我来公司几年了，去年12月才晋升见习主管，她呢？进公司比我晚，去年就转正了，现在听说还要晋级副主任。
我不是说她工作能力差，但也没优秀到那个地步吧？以前她还在我这边做的时候，我不知道为她背了多少锅。那么多业务，我一样样用心教她，到头来连句谢谢也没有，倒显得我欠她似的。
今天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你猜下午我进副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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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一到，陈琪立刻打卡走人，她先是回家收拾好行李，接着便打车去何恋笙家，何恋笙已经玩过吃过，接到陈琪的信息后她也往家里赶，两人在小区门口成功会师。
“今天怎么样？”和陈琪一起走进小区大门时何恋笙问。
“一般般。”陈琪一整天都在撰写公众号的文章，文件都丢给王亦喜处理了，没什么事需要特别向何恋笙说的。
“今天没出什么意外吧？”收到王亦喜发来的待审核文件的时候何恋笙也问过王亦喜同样的问题，当时王亦喜的回答是没有，但为了保险，她现在又问陈琪一次。
自己亲王亦喜的事不会已经传到何恋笙的耳朵里了吧？陈琪心里打着小鼓，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没有啊，能出什么意外？”
“那就好。”口供一致，何恋笙没再多问，陈琪也放下心来。
两人一起进了屋，何恋笙打开侧卧的门，向陈琪展示她的工作成果，侧卧原本被何恋笙用来做书房，书柜和床上都胡乱摆放着闲置的书和生活用品，经过整理，书本规整到柜子里，生活用品则被挪到另一间房间去了，此刻呈现在陈琪面前的，是一个十五平方米、干净整洁的空间，除了窗帘没遮光这点以外，陈琪都很满意。
“行吧。”把背包归还给何恋笙，陈琪拉着手提箱走进房间，打开箱子，何恋笙见她带的都是些床单、玩偶什么的，不由得问：“你没带几件衣服给我吗？”
“啊？你没说要我带啊。”陈琪被何恋笙这么一问才想到两人互换身体后衣服也不合适了，她倒可以直接使用何恋笙的衣服，但何恋笙肯定穿不下自己原来的衣服。
好吧，确实是自己没说。何恋笙心理上是认了，嘴上还是忍不住埋怨：“不用我说得那么清楚吧，你也应该有些自觉。”
“我这不是担心自己的衣品比不上您，您穿着不满意嘛。”何恋笙委屈的模样让陈琪不想和她争执，找了个借口把这页掀过去，她说，“你如果觉得可以接受我的品味，明天我带一些过来。”
几天前住在陈琪家里的时候何恋笙翻过她的衣柜，觉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她点点头说：“行吧，明天你回去和我说一声，我跟你一起过去。”
“没问题！”陈琪做了个ok的手势后说道，“那何总……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开始整理我的东西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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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在床上滚了二十来圈以后，王亦喜想起这句话。自己究竟怎么回事？她也说不上来。白天发生的事在她脑袋里反复回放，上一次出现这种症状还是半年前——她和陈琪的第一次结束后。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模样：背对陈琪蜷缩着，不断询问自己。这就是性？这就是419？接下来该做什么？身后的陈琪已经睡着，任由她一个人在黑暗中不知所措。
那天的一切都发生得突然而又理所当然，王亦喜已经记不清她怎么拿到了陈琪的微信，两个人怎么就聊到了出来见面，她只记得自己和陈琪面对面坐在酒吧吧台上，陈琪点了一杯让她印象深刻的蓝色玛格丽特，她则随便戳了个酒水牌上中等价位的酒，酸、甜、苦、辣四种味道在嘴里纠缠一番之后，陈琪说要带她走，她没有犹豫答应了这个要求，整个过程都是陈琪在引导，对方将原本占据在她脑海中的工作和何恋笙都赶了出去，王亦喜的脑袋里除了迎合一无所有。可是当感官如同烟花般炸裂后，被遗忘的问题又如同潮水般袭来，甚至有更加猛烈的趋势，王亦喜除了要思考接下来如何面对何恋笙以外，还在自己对陈琪究竟是什么感觉这件事上纠结起来。
那时的王亦喜还不知道世界上存在无爱的性，她动摇了，回忆给陈琪的第一条留言，回忆陈琪对她的第一次回复，回忆两人在公众号下的评论区互相调戏，那些到底是玩笑还是真情实感，王亦喜无法判定，但她可以肯定，自己是欣赏陈琪的性格的，尤其是在她们有了亲密接触之后……但是陈琪呢？
为了弄明白这件事，王亦喜一夜没合眼，担心陈琪会像何恋笙一样在脑海挥之不去，第二天陈琪醒来后，王亦喜支吾半天终究是把想问的说了出来，陈琪最开始有些意外，而后温柔地笑了笑，给出明确的回答：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放轻松，不要有负担。那一瞬间王亦喜的脑袋像是被什么打通了一样，眼前的世界变得明朗起来，陈琪于她，她于何恋笙，都有了明确的定位，甩掉性带来的干扰，她进入了从未体验过的新境界。
可是现在呢？
她似乎又陷入那时的误区，陈琪突然的亲吻超出了她心中“出来玩”的定义，会不会，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可能性，陈琪是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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