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高三的毕业典礼快开始了,快到学校来。”
到六月九号早上,宁余正在送水,才上楼,送了两瓶,钱帆就给他发信息。
宁余皱眉:“到校干什么?不是明天才上学?”
“帮邹平那怂货拦人。”
“等着。”宁余拎起肩上毛巾的一角,擦了擦脸上的汗,把身上的工作服给脱下来,下楼,刘振在车边。
宁余别开脸罩,“振哥,我有事要走了。”
“行,你走吧,剩下的交给我。”刘振也没多问。把一瓶水扛上肩,然后手里也拎着一瓶。
“我借会你车。”宁余把那铁架给解下来,放到三轮车后面。然后坐在上面,一溜烟似的滚了。
刘振回头,都快没影了,扯开嗓子,“你小子开慢点儿。”
一阵风刮过,宁余猛地把车停在钱帆身边。
“我操,那个不长眼……。”钱帆退后几步,看到宁余,顿下来,猛地拍拍胸口,“大宁,你哪里来的驴?速度那么快,都吓尿了。”
宁余瞥他裤裆,“尿呢?”
钱帆:“……”
学校门口拥挤,压根就通不过去,都是在等高三毕业典礼结束。
还好找小路绕过来,不然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挤进来。艰难地找了个勉强放得下车的位置,把车停好,拔钥匙。
“邹平哪去了?”
“早到里面了。”
邹平坐在操场边的座位上,毕业典礼举行的很简陋,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学生代表在上面讲话,讲了高中三年的生活,大家所获得的收获。
下面站着高三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再端端正正的坐着,他们站着,不按班级,也不按团体,就随意的站着,有些家长在陪同。
太阳热烈,都打起了伞。一片连一片,五颜六色。
学生代表讲完,老师代表讲,老师代表讲完,学校领导代表讲,接下来就是学生给自己喜欢的老师献花。
在那一声声毕业中,有人在哭,有人在笑。不到一小时的毕业典礼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邹平直愣愣地看着那个靠在某个男生肩上哭着的女生,可以看到她微微**的肩,隔得远远的都能够感受到她的悲伤。
邹平身体一阵麻木,炽热阳光洒落,看了那太阳一眼,眼睛被刺得睁不开,甚至眼角隐隐有什么流下来,喉咙干涩,低下头,手肘撑着膝盖,然后手指搭在头上。
“邹平你咋了?给你发信息也不回。”钱帆找了好久,才找着他,在他座位边上坐下。
拍他的肩,邹平没有吭声。宁余也坐在他的旁边。
眸光看到操场的某处,戳了戳钱帆,示意他往那里看去,钱帆看着,也不吭声了。
坐在他身边,宁余无聊的划着手机,伴随着音乐声,操场的人逐渐散去。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
到结局还不是一样。
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钱帆最后抬手拍邹平的肩,“行了,我们走了,别在这晒太阳,待会中暑就麻烦。”
邹平抬头。
脸色还是很难看。宁余和钱帆一人一边握住他的手臂,把他扯起来。
“不就是暗恋失败了吗?有什么好伤心的。”
邹平不说话。钱帆又说:“走吧,咱们去吃午饭,现在老子有钱了,请你们吃顿大的。”
“好堵。大宁你搭邹平。”钱帆骑辆自行车,“早知道我也把我家的驴带来溜了。”
毕业典礼结束,高三的都收拾东西到门口。路比刚才还要挤,宁余把车给拉出来。
“邹平,上来。”
邹平一直心不在焉的。坐在他车后面。
三人走进一家大排挡。里面的环境嘈杂,挑了个角落的位置,钱帆研究菜单,“你俩想吃啥?”
邹平闷不吭声,钱帆也不指望他能答,点了两个他最喜欢他的鸡腿。再点几瓶啤酒。
菜上来,宁余自顾自地吃着。邹平一直不捡筷子。倒起酒,埋头就闷声喝,邹平的酒量是他们三个中最好的。
宁余不怎么喝,觉得味道怪。还不如喝白开水。他从小到大都不怎么接触酒,印象中好像还没完整的喝完过一杯。因为习惯独来独往,也没有人让他喝。
他动不动就打架,在旁人看来性格又孤僻,没有多少人愿意与他有过多的接触,从小学到初中,只有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周林跟他玩,直到后面遇到了邹平和钱帆。
“行了,行了。”钱帆彻底看不过去了,把邹平手中的酒给抢了,“不就失恋吗?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懂什么?”邹平用劲夺回来,护在怀里,不让他抢,闷声闷气。
钱帆嘲讽:“瞧瞧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懂什么?”
“没有她我都上不了这高中。”邹平瞪他,“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钱帆也瞪他,“操,你非她不娶关我毛事,你凶我干啥?!”
邹平使劲瞪着他,“你他妈抢我的酒,我凶你咋了?”
“去你妈的。”钱帆拍桌,猛地一踹他凳子,“我还是你老妈子啊?我好心让你不要喝那么多,你他妈还理直气壮,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
宁余嫌烦,拿起筷子头,对着他们的脑袋就是猛地敲了几敲,砰砰响,“再给我吵。”
俩互相瞪一眼,哼一声,偏头,眼不见为净。
“我初中的时候,打架,旷课,抽烟,每次考试都倒数,就是一个刺头。直到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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