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他们的脸，陈义皱了皱眉，江若他认识，这一届高考，就指望她为学校争光，考个市状元呢。
江若立即说:“要是你们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学姐高考加油，学姐定会金榜题名。”钱帆对她比了个V。
“谢谢。”江若笑，然后转身离开了。邹平看着他走远。
“大宁，你看他怂不怂？好不容易创造的机会给就这样子溜走了。”
宁余:“怂。”
“你们懂什么？”邹平不乐意，“等你们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而且她就要高考了，这样打扰她不好，你们别多事。”
钱帆阴阳怪气:“行行，你有喜欢的人惹不起，到时候再也见不到她了，可别找我们哭。”
宁余:“别哭。”
邹平翻白眼:“你俩够了。”
“你们三个给我过来。”陈义见他们还在那里说话，黑脸，呵斥。
“开茶话会呢，过来。”他们还愣着，陈义不耐烦地呵斥。
仨走过去。
“课不用上，没听到铃声，耳聋？”
“呆在那里干什么？你们找江若干什么？人家都快考试了，别没事就乱找她。”
陈义胡轰乱炸了一翻。
“给我回去上课，下次课堂时间再不回教室，就都不用回去。”
仨灰溜溜滚了。
回到教室，钱帆拍了拍耳朵，“陈义也真是够了，不就跟人家说几句话，耳朵没聋都聋都被他炸聋了。”
宁余:“聋了。”
钱帆:“……，大宁儿，别学舌。”
宁余:“学舌。”
钱帆:“……”
第二天就月考，考完两天的试，学校就放高考假期。
最后一科英语考完 ，交上答题卡，把英语试卷抱在怀里，他成绩不好，座位被安排在图书馆。
考完试人来人往，楼梯多人，挤来挤去，夏天热，可以闻到空气中发酵的汗味，宁余不想挤，站在一楼的楼梯旁边等着，用英语试卷扇着风。
“室长，这次考试考的怎么样？”王承远拍上他的肩，聂瞻看了眼那手。
王承远注意到他的眼神，忙把手拿开。
聂瞻散漫地说:“还行。”
“那肯定行了。”以前，每次问他这个问题，他都是不回答的，现在答还行，那岂不是又是年级第一。
聂瞻迈步进走廊，（二）班在楼梯对出的位置，一栋教学楼有六个教室，每楼都有一个作为年级组各个科的科室。
“大宁，考得咋样？”钱帆从高一教学楼回来，两个年级交换考。
宁余睨他一眼:“还行。”
钱帆笑:“得，稳了。”
他一说这话，年级倒数第一是妥妥没问题了。
“大宁，这九天咋过啊？”钱帆挠头，看着上上下下的人群，“难得放那么多天，再不玩玩，上高三之后就没机会了。”
宁余没说话，视线在四处张望，等看到那道散漫而高大的身影，眉又是一蹙，真他妈阴魂不散。
聂瞻也看到他了，眸子微微挑了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觉得这个脾气暴躁的瞎猫，生气起来，还挺好玩的，整个炸毛似的，张牙舞爪。眼神看人冷冰冰的，嘴还毒。
宁余收回目光，淡漠的低下头，把手中的英语试卷折了折，塞到校服裤袋，看楼梯边逐渐减少的人，迈步就要上去，胸前被一撞，猝不及防的后退一步，差点就要往后面倒。
聂瞻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那脑袋还在他身上蹭，宁余简直就不能忍，抬手猛地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上抬，脸凑到他的脸，脸冷得不能再冷:“去你的，你他妈眼瞎是不是？”
聂瞻张开眼睛，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两厘米左右的脸，他脸很白，上面有些细细的绒毛，很细很细，接近无。此时怒气汹汹，眉紧皱着，眸光锐利如刀。
态度诚恳地笑了笑:“实在对不起。”
宁余依旧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的头往后甩，“下次，你再他妈碰我一下，我直接戳瞎你的眼。”
真凶。
聂瞻把头正好，看着他。
“你他妈再看我试试？”宁余又把他的头给拉下来。凶神恶煞。
聂瞻无辜着脸:“你把我拉得那么近，我想不看很难的。”
“滚。”宁余抬起手肘对他的肩就是一砸，骨头碰到骨头。聂瞻的肩发麻，宁余的手也一阵发麻。
聂瞻被他砸到一边，整个人就要趴在地上，王承远上前扶住他，看宁余:“你这人怎么这样？室长不都说对不起了。”
宁余懒得理，迈步踏上楼梯，楼梯的人看着这场闹剧，见宁余上来，都自动给让路。
还是第一次见这碰瓷王吃瘪。不过对碰瓷王这样就妥协，有些奇怪啊。他看着也没有那么虚弱吧。
聂瞻站好，看着那道身影，眸光微微眯了眯，把王承远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给拿开，散漫着身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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