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啊！！！吓死我了？！！大宁，刚陈义来探班。
鸡腿是我的！:来钱这智障，大宁，你知道，他怎么应付那陈扒皮的吗？
超级无敌宇宙大帅比:？
鸡腿是我的！:陈扒皮问他，你去哪了？他回，上厕所去了。陈扒皮又问他，怎么总见他上厕所？他家住在厕所？然后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超级无敌宇宙大帅比:？？
鸡腿是我的！:肾虚！
宁余:“……”
把手机塞回裤兜里面。宁余抬头看着门口上面的字，第九中学，他从旁边的侧门进去。
“你是什么人？学生证呢？”门卫拦住他。
宁余面不改色，“我是学生的表哥，想进去找他，家里有急事。”
门卫狐疑地打量，宁余脸色坦然，任凭他打量。
“你找他有什么事？”门卫还是不信。
“舅妈刚遭遇车祸，想见他最后一面。”宁余脸迅速染上一抹紧张，又哀伤又着急。
脸变得那么快，他怎么就不信了呢。
门卫把他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社会小青年，最后终于摆了摆手，“来这里登记一下，还有你要找的人的班级姓名，班主任名字。”
宁余胡编乱造写了一通。刚想离开。
门卫看着班主任那一栏的名字，问住他，“印象中没有这人啊？”
“我怎么知道！你都不知道他班主任这号人，我更加不知道他班主任是不是这号人，这名字还是舅妈在不怎么清醒状态说给我的。”宁余烦躁，“您要再磨会儿，表弟就连他妈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去吧，去吧。”门卫摆手。
宁余在这里晃悠了一圈，九中是普通的中学，地没他们一中大，跟弹丸似的，钱都拨给那些上好的中学了，这些普通学校哪来钱建设。
他摸清高二楼在哪，朝高二楼走去，还在上课，走廊没什么人，但教室里却无比热闹，看书的看书，吃东西的吃东西，吵架的吵架，玩手机的玩手机，跟菜市场似的。
老师站在上面，随便他们怎么来，自己该怎么讲就怎么讲，赶任务般麻木，路过几个教室都是。不知道是学生先放弃，还是老师先放弃。大概都觉得自己就这样了，反正都学不下去，也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
这样的氛围倒是挺适合他，本来他也该到这样的学校。
宁余站在门口，看着墙上贴的（十）班，再看上面的座位表，再从窗里面看，如果座位表没错，那个坐在教室最角落里边，瘦成竹竿的高个儿，就是那个劫钱的。
“同学，能帮唤一下李远吗？”
窗边的女同学看了他一眼，他长得高高壮壮的，唇红齿白，浓眉大眼，脸清俊白皙，忍不住多看几眼，推了推她那看手机上的小说看得入迷的同桌，然后扯开嗓子，“李远，有人找你。”
李远正低头聊天，使出奶劲儿撩他看上差不多一年的妹子，听到她的话，抬头，不耐，“谁找我？”
宁余看清了他的脸，他要跟钟豪有相同之处，大概是那张长痘的脸。
“人呢？又说找我？”李远不耐烦走出教室，走廊空无一人，谁他妈搞的恶作剧，他看向那喊话的女生。
“哎，刚还在的啊？咋就没了，长得那么帅，老娘还没看够呢。不知道是哪个年级的，以前咋就没见过这么号人物。”
“你怕不是骗我？”
“就他，帅不？”女生把手机中的照片给他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的，是一张略微模糊的侧脸，“你要不信，还可以看拍照时间。”
宁余踏步走出校门，门卫看他，“你表弟呢？”
“表弟说，他妈死就死吧，关他什么事？！”宁余气定闲神。
“哎，你表弟怎么那么冷漠无情，等等，”门卫嘀咕一声，随后反应过来，看已经离校门有一段距离的宁余，扯开嗓子，“你小子给我站住！”
宁余拔腿就跑。
花几分钟摆脱了那门卫，宁余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然后撩起短袖的袖子随便在脸上抹了一通。
回到豆腐摊，老板娘正在收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宁余没说话，帮她把桌子搬在一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抬着桌子，有少年特有的朝气，等彻底搬好，老板娘的老公开着老旧的小面包车过来了。
老板娘的老公微微发福，笑眯眯的，和老板娘有点像，跟他招呼完，就把东西搬到车后面。
他拿起校服，“老板娘，我走了。”
“等等，这是我老家腌制的萝卜干，你到学校拿来送粥喝吧。”老板娘拿出两天前就准备好的萝卜干给他。
宁余看了眼那装着腌萝卜干的玻璃罐，足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不用。”
老板娘硬是塞到他怀里，“我家还有很多呢，吃不完就是浪费，你拿着，到学校里，自己吃不完，还可以分些给其他同学。”
推拒不了，宁余把它抱好，“谢谢。”
“客气啥，”老板娘笑，不在意，忍不住又多说两句，“你好好学，别整天逃课了。要实在想吃豆腐糖，我可以抽空送给你吃。”
“嗯。”宁余有些敷衍的应一声，单手抱住玻璃罐，然后另一只把手插口袋里摸了摸，“我走了。”
“走吧，可别被老师给逮住了。”
宁余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拍了拍那张还未搬到车后的长凳。然后就往前面走，夕阳西下，街道逐渐清空，那些摆摊的，都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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