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就是几截枯木什么都没有，”师绮笑着说：“你如果想看，等到春天了各自开花那才好看。”齐豇就是想看，她坚持：“我就是看看，它的样子又不重要。”
师绮还有点犹豫：“我来的时候已经有一点雪花了。”齐豇已经放开她，站起来找外套了：“你那里那么大肯定能给我找个房间收留我一晚。”
两个人的车还没走一半，雪突然变大了，能见度奇差，路况变差。师绮说：“你看，天公都不作美。”齐豇笑着说：“这是瑞雪兆丰年。”“什么‘瑞雪’，”师绮笑：“这个城市平时冬天连冰都不结，这么大雪这是雪灾。”
新闻报道了这次突如其来的暴雪，仅仅半小时路边的雪就到小腿那么高了。还好慢慢变小了，不过还是让她们花了两小时才挪到师绮住的地方。
街口的人正连夜动用所有力量清除积雪。车停在车库里，下车时小心避开车门下方黑色的雪水和泥。
一下车齐就要去小花园看，师绮无奈：“小花园里到处都是雪，还没清扫出来。你如果过去再感冒了，你真的想大过年去医院？”
齐豇只好退一步：“那我就站在门口看一眼，就看一眼。”师绮只得给阿姨说了些什么，过一会阿姨给齐豇披了一件厚厚的大衣。齐豇紧紧衣领，到小花园的门前，伸手用力推了推才把门推开一条三十厘米左右的缝。
阿姨把花架边的灯打开了，橘色的灯下，黑色花架上都是蓬松的雪被。她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天气太冷了，她拍了照就觉得手都被冻僵了，脚都快没知觉了。
回去师绮把她叨叨了一通。泡了个舒服的澡，什么也不想，明天就是年三十，明天之后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第二天很早她就醒了，她忘了把遮光层放下，尚没完全融化的雪让天光更亮，她眯着眼起来到窗边，用手挡着光，四处扫了扫。这个房间可以看到小花园的景色。她朝小花园看去，却发现，花架倒了，还有几截已经折断了。
就像是一个开关被按下，铺天盖地的空虚涌进她的心里。
一直到早餐时间，她在餐桌前，师绮很惋惜的说：“昨晚雪太厚温度太低下了冻雨，花架被压塌了。等天晴了我再把它重新架起来，这样春天到秋天都能看看景色。”
“也好啊，做个新的，和之前不一样的。”齐豇笑着毫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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