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平亲够了，手伸进江安衣服里乱摸，他知道对方很乖，什么都很配合。而欲望暂时得到满足，黎修平说话的时候也柔软起来，“小安，安安，宝贝。”
江安每次听见黎修平这么说话都会腿软，暗哑的声音随着热气钻进耳朵里，像蛇一样四处流窜。江安总会弯下身子，生怕心脏被它侵蚀。
“安安，要升高中了，你这样我确实有点着急，”黎修平单手捧住江安的脸，宠溺地亲亲他的鼻尖，“现在都做不到最好，那三年后怎么办呢，你说是不是啊。”
“嗯。”江安的鼻音有点重。
“那你明天就不来了？”黎修平的手往下摸索。
江安看着他，不知道黎修平是怎么个意思。
“那你今晚在这睡呗，陪我玩会。”黎修平拱着他的脖子，并不是疑问的语气。
江安知道这‘玩会’能把他玩得口腔和大腿不破皮也得红肿，刚想求黎修平温柔点，就听见对方“啧”了一声。
江安全身一颤，“好。”
江安以为时间再久一些，黎修平就会变回从前那个口是心非却温暖体贴的人。但直到黎修平离开的那一天，离中考结束才过了一个月。
“江安，我走啦！”他轻松离开。
“宝贝，你选地方吧。”他陌生出现。
“小安？”他兀自走来。
江安从睡梦中惊醒。这次和黎修平重逢前，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和对方相关的梦了。铺天盖地的恐慌与空虚魇住了江安，他过了好久才在黑暗中找到一点立足的勇气。
月光从窗帘的狭缝透过，隐约可见屋内陈设的轮廓。
江安不敢偏头，只能假装无意地移动手指，触碰到热源的刹那，他一时悲怆难制，咬着唇将呜咽封锁。
黎修平睡得还是那么熟，五官完全放松下来，浑然一派孩童的天真单纯。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所以江安也不担心对方会在凌晨三点醒来。
翻身的时候，腰上的手难以挣脱，江安只能顺着黎修平的方向扭身，将头埋在枕头中。
他以为自己不再是那个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卑微少年。
但黎修平就这么突然而至，笑着翻出江安以为早已愈合的伤口，原来还是烂糟糟的新鲜。
如果那天他选择了另一家餐厅，如果那天他没有喝多酒，如果那天他直接打车回家，该有多好。
甚至如果那时他还有恋人也是好的。
那他就不会和黎修平面对面地重逢，或者即使和他重逢，也不会无所顾忌地倾泻自己的惊喜与依恋。
那他们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暧昧油腻的关系。
江安一边自我厌恶一边放任自流。
从重逢的那刻开始，他就在勾引黎修平。
而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九年了，江安不理解，黎修平哪里来的底气认为他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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