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霍乱过来。”陈早看着手机上跳跃的号码，给江愔吩咐下去。
陈早不用接，他知道这个号码是沈空的。
他昨天才到的家，手机关机忘记开了。打开全是这个号码的来电。
才十四个月，沈空就回来了。他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陈早觉得自己分裂了，他一边想把沈空送进阴暗的牢狱，要沈空再也见不到明日。一边又想把他锁在自己身边，锁到他变成自己的一条狗。
“陈早。”霍乱战战兢兢的走过来，他害怕陈早再让他跪出去，刚下过雨，地面湿漉漉的，花园的泥泞粘腻会让他觉得恶心。
“你过来。”陈早从背靠着沙发的姿势变成了坐直，翘着二郎腿，温和的看着霍乱，对他张开了双臂。
霍乱见状，难以置信的向前走了两步，反应过来才扑向了陈早。
陈早接住他，摩挲着他瘦弱的背部，看着这张脸说：“等下有人来，你只管往我怀里缩就行了。”
“谁要来？”霍乱好奇的问，陈早好像……并不是真的要抱他。
“别管。”陈早又冷下了脸，厌恶极了霍乱给竿子就往上爬的德行。
陈早挂了沈空的五个电话，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差不多也要过来了。
陈早搂着霍乱，敷衍式的给他喂葡萄，沈空怎么还不来？他葡萄都快给霍乱塞完了。陈早这次瞥了旁边的人一眼，霍乱的两颊鼓鼓的，吞咽都很困难。
来了。
陈早听着脚步声，两手搓上霍乱的脸，帮他快速解决口腔内的水果。
霍乱要被陈早折腾死了，难受，他想推开陈早，陈早又把他把控的牢牢的。
沈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陈早摸着一个人的脸，那个人还含情脉脉的看着陈早。
那个人……沈空看清楚这张脸的时候，他顿住了。是他自己的脸，而这个人……又是谁？
“陈早。”沈空隔着茶几，从挪威回来不过两天，可他却觉得好久好久没有见过陈早了。
“听我指令。”陈早凑过去霍乱的耳朵，要他往自己怀里缩。
霍乱这下真的不得已往陈早怀里缩了，沈空来了。少爷回来了，那他……会不会死啊。
沈空见陈早又不搭理他，干脆走到陈早的身边去，把他怀里的人扯了出来，扔到一边。
“我的脸？”沈空不去看地上的人，心里像被挠了一样，他想问问陈早，怀里抱的人有他的脸，那陈早为什么不直接过来抱他？这是不是代表陈早心里还有他？
“你的脸。”陈早坐着不动，也没有去扶霍乱，他想看看沈空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是在隔应谁？”
“你。”陈早这才起身，把地上瑟瑟发抖的霍乱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摸了摸他的耳朵。霍乱低着头，慢慢冷静下来。
沈空捏着霍乱的手，再次把他甩到一旁去，自己站在了陈早身侧，瞪着霍乱，瞪的无比认真。
“你是谁？”沈空问着那个不肯抬头的人。
“你问他不如来问我。”陈早捏着沈空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左手在背后示意霍乱下去。
霍乱收到指示往后退，被沈空一嗓子吼住。
“给我站住！”
陈早双手锁住突然发飙的沈空，把他往楼上拖。
霍乱自己留在大厅，一时间心灰意冷，绝望的任泪水砸在地板上。他永远也出不了头了。
陈早把沈空往楼上拖的时候，沈空突然安静了，甚至配合的往陈早怀里拱了拱。拱的陈早又往旁边过去了一点。
他又想起来，第一次给沈空洗澡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一只狼，硕大的体形往陈早怀里挤，差点没把陈早怼下去。
回过神的陈早看着自觉往床上躺的沈空，心里又翻涌起了莫名的怒火。
“下去。”
“你上来。”沈空把被子掀开，躺在最中间。陈早还是不让他上他的床。
“滚下去。”陈早掐着沈空的脖子，根本没来得及把他往地上拖，沈空就树袋熊一般缠上了他。红着脸梗着脖子要亲陈早。
陈早差点被他亲上，费了全力才把他推开。
“楼下那张脸，于我而言就是一种提示。他告诉我你心里还是有我。”沈空靠着床头，看不远处的陈早，他不会放弃的。
“那只不过是一条野狗，这种玩具我这一年来多了去了，我每次抱他的时候，心里会觉得恶心的不行。”陈早几乎是恶狠狠的说出这些话，是真的。他厌恶极了，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些许不痛快。
“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沈空赤着脚下床，踩在陈早的拖鞋上，抬手挂上陈早的脖子，吻上那双薄薄的嘴唇。
陈早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明明已经把刀捅向了自己，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再次凑上来。当真是把他陈早当软柿子了。
陈早的手被沈空牵着放在他的臀部，还是一样的套路。拿陈早教的东西用在他自己身上。
不该这样的。
陈早薅住沈空的头，把他拽离自己。
“我可是给你准备了礼物。”陈早把沈空逼到了床上。
“什么？”
陈早从床底拿出他准备了一年的东西。是一套完整的狗链。铁质项圈，宽松可调节，锁在沈空的脖子上应该还会空出几指。接扣下面是六豪直径的铁链，栓大型成犬都绰绰有余，可它只有两米长。陈早当时定制的时候，觉得给他两米空间都是宽容，像沈空这种人，只配跪在他脚下，向天上的人忏悔。
沈空看到陈早手中的铁链，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这条铁链丝毫没有情趣可言，粗粗的铁链在地板上哗啦啦的响。沈空有些惊心，陈早毕竟是往他脖子里送过水果刀的人。
“陈早，我不要。”沈空抱住陈早的腰，蹭他的胸膛。陈早要推开他，沈空抱的又紧实，拉扯之间陈早的扣子被蹭开了。沈空看到了陈早心口那块狰狞的疤，他不动了。
而陈早，解开了项圈，温柔的扣到沈空颈间。
“欢迎来到，我为你私人订制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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