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早好惆怅,沈空是个白眼狼,养不熟。
他的小溪流变成白眼狼了。
“陈早,我想吃苹果。”沈空拽了陈早的衣袖,塞了一个苹果给他。
陈早垂眸看了一眼苹果,不为所动。
病患应该得到照顾,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的病患……需要考虑一下能不能得到关爱。
“陈早?”沈空感觉到陈早生气了,陈早不会不搭理人的。他没做过多解释,是因为他不觉得自己跟燕客洲有什么亲昵。可是陈早吃醋,他感觉还有点甜。他最会亲陈早的嘴唇了,就这样哄他也成。
陈早不想说话,他起身把苹果拿去洗了,回来抽纸巾擦干净,递给沈空。
“我不吃皮。”沈空不接。
陈早抬抬眼皮,拿水果刀坐下了,其实他也不会削苹果。可能等他削完,苹果也没了。
陈早笨拙的逆向转着刀,根本没有想像中的顺滑,陈早的第一刀下去,苹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
好烦,他的手不听使唤。
陈早又尝试削了一刀,苹果的一半没了。
怎么会有人的手这么笨?
陈早无奈的看了沈空一眼,床上的少年背着光,笑的开怀。
“我来。”沈空接过苹果与刀,白嫩的手指像带着刀在跳舞,一分钟皮就被完整的削下来了。
“会做饭的人不会削苹果?”沈空难得有调侃陈早的机会。
“这么会削苹果的人,做便当只会放酸豆角?”陈早还记着那天,那天也是有燕客洲参与进来的一天。
“我已经尽力了。”沈空尝了一口苹果,好甜。他伸手要陈早也尝一下,陈早不配合。
陈早是什么人,陈早是会生气生好久的人,他不想那么快搭理沈空,免得沈空以后可能都跟燕客洲做什么了,还觉得他俩没关系。
“很甜的。”沈空又咬了一口,猛地搂住了陈早的脖子,把嚼出的汁渡给他。
陈早被亲的猝不及防,只有搂着他不让他摔下去的份。不过真挺甜的。
“燕客洲跟我一起长大的,我们之间做这种动作,就像是穿衣吃饭一样,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沈空这两天净挂陈早身上了,都挂出契合值了。
“我这样对霍乱你也觉得没有不清不楚吗?”陈早举了一个恰当的例子,沈空跟燕客洲还是竹马,这下他就更想揍燕客洲了。
沈空闻言变了眼神,“霍乱?”
“对,你不认识霍乱。霍乱是我的竹马。”陈早随口一说,反正沈空也不认识。
沈空听完这话就明了了,霍乱已经对陈早表白了。
“不可以。”沈空挂着笑脸,陈早不可以对霍乱胡作非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陈早木着一张脸,他跟向西池做基友这几年,从未有这种暧昧举动,怎么沈空跟他的竹马就可以这样理所当然了?
“我以后都不让他碰我。”
“老公?”
“陈早?”
“闭嘴。”陈早把苹果塞他嘴里,自己去找医生了。
“医生,他这种情况……”陈早不敢问出口,他想要沈空健健康康的活到九十岁,不想听他还有多久可以活。
“两三个月吧。”医生摇头,这个患者来的太晚了,除非有新的心脏给他换。
“那找合适的心脏呢?要多久?”陈早听着自己的声音,觉得有些失真,那他刚刚又听清楚了吗?沈空只剩下两三个月了?
“这个要靠机遇,也可能明天,也可能下个礼拜,也有可能明年,甚至更久。”
“那来看看我的心脏吧,看它合不合适。”陈早看着医生,一脸恳切。
救救沈空吧,他还未满十八岁,多好的年纪,不能就这样没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只有一颗心脏,不说合不合适,给了他你用什么?”医生怒斥陈早,这种家属他见多了,病急了什么想法都有,命也可以不要。
“我……”我想让他活,陈早突然觉得心疼,像是被人揪着心脏,他好难受,沈空不能死。
“先来看看吧医生。”陈早说服医生去做了适配,可惜结果是不行。
陈早也早有预料,事事不能都巧,这种概率太小了,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他的沈空怎么办啊,那么可爱的少年,又帅气,会跟他撒娇,会给他送饭,会在他无助的时候安慰他。这样的人就该长命百岁。
陈早越想眼睛越模糊,他去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给向西池打了电话。
“喂,池塘,能不能……借我一点钱?”陈早靠着墙壁,都觉得自己置身独木桥上,他走不动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身处美国的向西池有些不安,陈早一般不跟他借钱,借钱就是出大事了,上一次陈早向他借钱还是陈早他爸出车祸,撞断了腿,陈早跪下借的钱。
“沈空他心脏出问题了,我手头的钱可能有点紧,你能先借我几十万吗?”陈早语速很慢,他怕太快停下来的时候,他会哽住。
“行,你稍等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我现在在美国,下周回去,你别慌,会没事的。”向西池安慰他。
“嗯,谢谢你。”
“说什么屁话,等我回去。”
“嗯。”陈早挂断电话,蹲在地上,捂住眼睛。他还要继续跟世界抗衡,所以他只躲避这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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