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的，那可就太多了。
“靳老师是多久发现的？”虽然自己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性格，但一般的老师也不会往这个方面想。
“从你跟我讨论《红岩》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的。”靳邀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回答。
“这么早吗......”栗鸢还以为是那次骗老师收留自己才暴露的呢。
“你知道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吧。”
“嗯？”
“你和我说话时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和你聊的不是《红岩》而是《金瓶/梅》”
“？？？”栗鸢不相信自己的眼神会那么露骨，“不可能吧？”
“就是那种很火热的目光，我先开始以为你跟江姐产生了共鸣，那种眼神是青少年血性的象征，不屈的精神。”
“那就是啊！”自己的眼神才没那么下流！
“那就是吧。”靳邀不与他争。
“然后就是那个男的来找我时你的反应。”他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哪儿有学生因为老师的感情纠葛闷闷不乐的呀。”
栗鸢脸红了，他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自己蠢蠢的表现，靳老师都一直看在了眼里，好丢脸。
“当时觉得你气鼓鼓的样子挺可......好玩的”靳邀硬生生把“可爱”换成了“好玩”，男孩子都是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可爱”的。
“那我没带钥匙的那次......”栗鸢这句话几乎是含在嘴里说出来的，他心虚得很。
靳邀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栗鸢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跟着看了过去。
门口是没什么东西的，但门外有个装他钥匙的牛奶盒。
要命了！栗鸢整个人都僵直了，满脑子都是“老师发现我骗他了！”，乱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不对呀，怕老师知道我骗他，不就是怕老师知道我的心思吗？现在老师已经知道我的心思了，那我还怕什么？
这么一想，瞬间就不那么慌了。
“那件事就是让我更确定了，那晚普通的家常小菜都被你吃出了红酒牛排的感觉。”
栗鸢明白他说的是氛围，但这种氛围一个人怎么营造的出来呢，“感谢老师陪我脑内浪漫。”
靳邀的脸也有点红，毕竟还是老师，和学生互诉衷肠（？）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那老师现在要和我，咳，谈恋爱吗？”表白之后双方都有意思，就是这个发展了吧！栗鸢脸上爆红，心中的小人激动得搓手。
“想得美。”靳邀的话虽然是拒绝，但语带笑意，多少让栗鸢不那么惊慌。
“我带完你们要去考s大的研究生，重新进修。”
“什么？”栗鸢惊讶的重点不是进修，而是s大。但靳邀误会了：“我推荐信都请教授写好了。没跟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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