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凤印的盒子滚落在地,凤印从里面摔了出来,好在这个朝代的凤印是铁的,摔不坏。
但毕竟属皇家重物,亦使得很多在场的皇亲国戚脸上不好看,纷纷议论起来。
更有甚者猜测起皇后是被拉去砍头还是被废掉凤位,宣政殿底下很快就变得杂乱不堪。
苏文治既为侯爷又是国丈,自然而然也在现场,他没有去回应其他官员的问话,一张脸臭到了极致。
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反倒是当事人苏乐渝不紧不慢地把摔掉的凤印放回盒子里,再把地上的木盒捡在手里起身朝一旁的皇帝跪下。
“皇上,求皇上为妾身做主。”
李洛晟瞪了那太监一眼,没有拉她起来,而是蹲下身子与她相视,“有朕在,你有话便说,不必顾忌。”
一国之下,天子最大,如今连天子都低下身子了,原本陆陆续续起来的大臣又“扑腾”跪了回去,眼不乱瞟,只留两只耳朵听上方的声音。
“妾身自问没犯过什么大错,可偏偏有人要与妾身过不去。”苏乐渝把托盘翻转过来,底部竟然有一根针头黏在上面,所处的地方刚好是她原应该接手的边缘。
李洛晟一眼就看明白了,倘若方才皇后接了那托盘,她的手肯定会被针扎到。
一般人遭受突如其来的痛感,没有强大的自控意识,极有可能会把托盘和凤印扔出去。
到那时候,此举必会落人口舌,于前于后都不利。
可……想法虽美,瑕疵却大。
这事只凭一个针头就足以证明是有人对皇后下了黑手,皇后最多受那针皮肉之苦,实质上不会有别的惩罚。
苏乐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在发现内监不对劲的那一刻就看见了针光。
早晨阳光早已升起,这种外表润泽的东西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而她刚好是跪着的,对托盘的视线面更广,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就放慢了动作,让封印从内监手里滑落。
在他人眼里,凤印并不是被她摔的,所以责任不在她,再说细腻点,一个放快了,一个接慢了。
但一个是太监,一个是皇后,结局显而易见,她苏乐渝会没事。
“朕会派人去查的,你先起来。”李洛晟见她跪了这么久,有些担心她膝盖受不了,强硬地把人拉了起来。
苏乐渝这次没有挣扎,她是真的腿都跪麻了,朝臣们跪习惯了,她可为数不多。
“谢皇上。”
出事的内监早已浑身打颤,额头直直磕在地上,冷汗沿着两侧滑落打湿地面。他死死咬住牙,没有去看肖贵妃一眼。
苏乐渝却不打算放过他,用指尖轻轻碰了针头一下,鲜血很快就冒了出来。
“你……”李洛晟猝不及防,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皇上莫急,且看。”苏乐渝将手离他更近些。血已经看不见了,针身却变得绯红起来。
下一秒突然破裂化成肉眼难以察觉的粉末。
风再一吹,不见踪影。
她的手指连针眼都恍若没存在过一样,疤都不用结就愈合了。
“有点神奇啊……”但耗资同样不少吧,看样子要搞她的人是个巨资大佬,一句话,真有钱!
真相大白,苏乐渝很快就被皇帝送回宫了,她打了个哈欠,爬到床上睡觉去了,脱离战场的速度把小滕看得目瞪口呆。
“娘娘,您就……这么睡了啊?”都不慌那么一下下吗?她听到消息都快吓死了。
“不要慌,你主子全身而退。”
自己已经证明清白,剩下的查证和拷问有皇上在,用不着她操心。
小滕见主子满脸倦意,轻轻替她关上了门,“奴婢让膳房去准备午饭。”
“嗯。”苏乐渝慵懒地应了一声。
清宁宫气氛平静,另一边的蓬莱殿就没这么安宁了。
肖贵妃回到殿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还在养伤的蜜桃喊到了跟前。
“娘娘。”蜜桃跪在她面前。
“啪!”她狠狠挨了一巴掌,旧伤复发,趴在地上抽搐起来。
“本宫今日就要打死你这个诓谎的贱婢。”肖贵妃说完抬脚一踢,“那苏蹄子长得可比本宫美多了,你当初为何还要骗本宫?”
她虽憎恨比自己貌美的女人,却从不麻痹自我,谁比谁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奴婢……奴婢没有。”蜜桃打死不承认,只说自己眼光不同,希望能少挨顿打。
“你还在骗人!?”肖贵妃气得不行,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她身上,一把拔掉她头上的珠钗扎进了她眼睛里。
“让你骗人!让你不知尊卑让你不知好歹……”
骂道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骂了谁了,只知道手累了就停住了动作,把前天送人的珠钗扔到地上。
“废物。”
蜜桃的右眼鲜血淋漓,刺痛感由眼睛席卷大脑,她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片刻后被人拖了下去,地上只留一摊血迹。
肖贵妃踢了踢脚后跟,坐到铜镜面前整理好方才弄乱的头发,从抽屉里拿出一只不起眼的小盒子把玩起来。
两年了,爹爹入宫时送她的药粉终于派上用场了。
“……”
苏乐渝睡着睡着觉得背后有点阴凉,不情愿地翻了个身,补觉补觉,明早还要应付狗皇帝的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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