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退了出去,准备没声了再进去。
好在侯爷还是有点分寸的,缠绵几许就松开了苏夫人,告诉了她苏乐渝很快就来的消息。
苏夫人脸上带了喜色,“那她是答应了?”
“我看八成是。”
“如此甚好,我们闻双虽与乐渝长得是两个模子,但自幼很少出门与人结识,只在家弹弹琴写写诗,乖巧得很。 ”
“我会让府里的人闭紧嘴巴的。”
苏乐渝不想再目睹一次他俩打情骂俏,直接走了进去,“说说你们的条件吧。”
突然进来个人把苏夫人吓了一跳,她拍拍胸脯,定眼一看,是副陌生的面孔。
但是再仔细瞧瞧,还是有些熟悉的。
“是你?”不可否认,她这个小女儿长得是真的很美。
不施粉黛便可吸睛勾魂,连同为女人的自己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只是……
苏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原本惊艳的眼神里很快就带上了厌恶。
“书房拥挤,就不请你坐了。”
房里还有两把空椅子。
“我也并不想坐。”
恶意太明显,苏乐渝自然也没放过苏夫人眼神的变化,但她丝毫不在意,背脊挺直,不卑不亢。
苏文治盯着她不语。
“不知为何你二人一直不说明情况,我挺不耐烦的,那就由我先说吧。我可以嫁,你们必须答应我这一生都不会动小洮半根汗毛,不许去打扰他,最后再给一千两银子便可。”
一千两对候府来说不算什么。
可苏文治觉得给苏乐渝很不值,想降价,被苏夫人一把拉住小声嘀咕:“她性子烈,若是拉着闻双一齐……”
“我知道了,夫人莫要担心。”苏文治拍了拍她搭着自己身上的手,看向苏乐渝。
“你说的本侯都能答应,但是希望有一点你能明白,你这次代替的是闻双出嫁,切勿暴露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你弟弟也没了,整个候府都要遭殃。”
“嗯。”苏乐渝早在门口时就听到了,所以没有很大的反应。
苏文治看出来她已经很不耐烦了,也不恼,拿毛笔在纸上写了一写递了过去。
“这是闻双的生辰八字,你带回去记好了,别露出把柄。”
苏乐渝上前几步用指尖夹住,没看一眼,又“嗯”了一声。
苏夫人却被她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得脸都红了,恨不得冲上去猛掐一把。
但想了想自己向来都是以小鸟依人的一面视人,又生生忍住了冲劲。
“乐渝呀,侯爷与你说话你可不能如此没有礼数,你得行完礼再答话。”
苏乐渝头顶冒出大大的问号,像看傻子般看着她,“你与我并无干系便可随意出口教导于我,这就是有礼数了?”
“你!”苏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指着她说不出别的话来。
苏文浩脸色难看起来,但还是安抚了夫人一下,低声道:“别生气,你身子不好,等日后再找她算账 。”
“哼。”苏夫人冷哼一声,坐回了椅子上不再看她一眼。
苏乐渝对眼前的场景毫无感觉,她只想赶快问完回去,“还有别的吗?”
苏文浩担心自家夫人的身体,也不准备与她纠缠,一股子全倒出来,“明日皇宫便会派人来接亲,你今晚就别睡了,本侯会让嬷嬷送去嫁衣和头冠,你自己收拾收拾。”
明日就……苏乐渝指尖忍不住发凉,眉头微皱了起来,小洮那家伙一日可搞不定啊。
苏文浩没注意她的神情,挥挥手刚想让人走,又把她喊了回来。
“对了,皇上诏书两天前就下了,大婚三日后便是封后大典,你别到时跟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一样束手束脚,丢了候府的脸。”
苏乐渝终于脸色大变,差点把手里的纸抓破。
“封后?”
*
小洮今日起得也很早,他先“哒哒哒”跑到院门口看看门,发现门被修好了,心里一直卡着的疙瘩消了一半。
然后在院子里找了几圈都没看见姐姐的身影,开始骂骂咧咧。
“肯定又是去出去干活了!姐姐一点也不听话!”
他越想越气,鼓着腮帮子在门口来回踱步,准备等苏乐渝回来上演一场兴师问罪。
可等啊等啊,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小路还是没有那道身影,苏洮泄了气,也不嫌地上脏,直接坐了下去。
“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了姐姐……”
苏乐渝是一路都黑着脸回到小院的,她是真的没想到狗皇帝一娶就娶个皇后,把她纳过去充妃不好吗?
皇后啊!那可是一国之母,就算是想死遁都死遁不了啊!
一般皇帝在自己上位后都会建造属于自己的皇陵,而生为正妻的她,死了也是要葬到里面的。
先不谈能不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光是墓穴里的机关就能把自己再杀个千百遍!
她咬牙切齿地踢开一颗挡路的石子。
狗皇帝的脑子是抽筋了吗?难道不知道苏文治他爷是庆南的开国功勋,他爹是前太子的忠心不二党臣吗?
想玩养蛊反噬还是来个瓮中捉鳖。
但很快苏乐渝就不去乱想了,暴君位子稳得狠呢,用不着自己担心。
这次很明显连苏文治也阻止不了他娶自己的女儿。
渣爹进退无路,那就只好把她推出去咯。
“姐姐!”小洮看见姐姐回来了,一溜烟就跑到了她面前,小脸还被割了条血印子。
苏乐渝正想得入神,根本没发现他埋在杂草的身影,只听见悉悉索索几声,腰上就环了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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