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烟花，以及成堆的试卷习题，为高三画下一半的句号。“就先祝你新年快乐咯。”说完这句话林向宇就把书包甩到自己背上。
他今晚就坐车回老家了，带着歉意说道：“留小同桌留守空房了抱歉！”同桌阮源倒是不介意，他点了点头，漂亮的手抓着手机小幅度摇了摇，示意着打电话，林向宇就把右手比做电话状在右耳边摇，说好。
“第一个给你说新年快乐。绝对不会有比我更踩点的了。”他左手抓着书包肩带，歪头地来个走心承诺。
教室人都走了只剩下阮源一个，他倒不急着回去，写完了最后一道题还迟迟不合上书，他低头把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那是林向宇前几天送给他的，驼色的围巾暖和着冬日，他的脸不知是怎么红了起来，哈出一口气站起来，阮源收拾东西的动作十分缓慢似乎是不想离开。隔壁那张桌收拾得随意，还有六七本书散在桌面上，十多本一轮复习练习册辣眼睛地堆起来，阮源伸手整理了一番，有意无意地，二人的书都靠在了一起。
回家了。
晚上到家时，阮源默默地自己把东西收拾好，在书包里摸索出手机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正在想的时候林向宇就打过来了。
“坐车了，”林向宇说，“你到家了吗？”
“刚到家。”阮源歪头用肩膀夹住手机，两只手小心翼翼抽出围巾叠好，“晕吗？”
“有点，所以要跟你多聊一会，你在我就恋爱脑不会晕。”阮源听到轻笑一声，转瞬即逝却被林向宇敏锐捕捉到，“开心了?你晕不晕?”
阮源根本没坐车好好休息着，怎么可能会晕?不过阮源还是回答道：“晕。”
幸福地像梦，所以晕乎乎的。
“啊哥哥我现在不在你身边要怎么办呢？好可怜啊同桌。”
“是啊。”
“来隔空我给你抱抱，mua～”林向宇那边刚说完，就有一个斥责的声音传来，“妈呀你太恶了吧，你们B谈恋爱这么肉麻?”
“别嫉妒啦，不就是刚刚分手羡慕我吗？”
“滚，哪个o啊，是那个漂亮得要死的?比我好看?”
林向宇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把赵灿推远摁在车窗上面目全非，“是A，比你好看。”
赵灿霎时愣住，a，好看……
不会吧……
“想有钱买皮肤就闭嘴。”
赵灿马上举起右手发誓，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
“对不起！不好意思！”林向宇转回去继续对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被挂掉了，留给他嘟嘟嘟的声音，生气了?
阮源根本没有生气，只是慌忙间挂掉，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陈静娴，故作镇定地说：“妈。”
陈静娴脸上没什么异样，她向来如此，看起来平易近人，温柔说：“今晚没来得及做饭，我们去外面吃。”
“好。”
“小源，你在跟谁打电话?”
“同学，问问题。”
“那就好。”陈静娴有点紧绷的声线这才放松，这个节点她总是草木皆兵的。
阮霖也刚刚从补习班回来，诡异地看了这两人几眼，小声问阮源怎么了。
阮源摇摇头，神色有些不对劲。
“哥我问你道题，”阮霖拿出一张试卷，陈静娴见状笑了笑带上门说：“学习完记得出来。”
“暴露了?”阮霖见门一关，压低声音问。
“没有。”
阮霖从那次校运会后跟林向宇关系愈加好，谈恋爱的事根本没瞒着他。“你们虽然够低调了，但还是小心点吧。”
不然就立马被棒打鸳鸯各自飞。
阮源重新开了手机，看到林向宇已经发来了消息，说对不起没瞒住周边人。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林向宇不是跟自己这种人谈恋爱就不会有拘束了。
“我没生气，只是我妈刚好进来了。”
“没事的。”
“晕车吗？”
林向宇已经沉沉睡了下去，没有回答。
阮源看着手机屏幕说：“待会一定会被查的。”顺手把所有聊天记录全删除了。
“你不生气吗？”阮霖笑着问，“真亏我们忍得下去。”
“走吧，吃饭了。”
果不其然的就是查了一会儿手机，陈静娴抱歉地说大学了就不会这么强制，阮宰依旧面色铁青。
“你想好上什么大学了吗？”
“z大，想读他的招牌专业。”
“z大?不适合你。”陈静娴转了一下转盘，把鱼汤转到阮源面前停止住，“不过K大比较好吧。”
“你适合K大的热门专业，排名最前，也适合你的优势。”阮宰补道。
阮源自己盛了碗鱼汤：“好。”
这一天出乎意料地失眠了，阮源伸手拿到手机，盯着2:00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发给林向宇消息。
“睡了吗？”
林向宇回得很快，“肿么啦！”
“想读哪个大学。”
林向宇盘腿坐在床上看着这个问题深思，他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所谓的目标是抄跟他名次差不多的人的，但是阮源一定是认真问他的，所以没办法敷衍了事。
想去哪里?他没想过，他学习努力是为了高考和阮源，可高考后呢？志愿，大学，那些他觉得遥远的问题，在半年后就必须有明确回答，不知道。
“我不知道。”
他完全可以跟玩票似的混个学历，靠着富二代身份坐吃山空，可既然努力了就不想止步于此。
“我要好好想想。”
“但是，要离你近一点。”
“你要去哪个嘞。”
阮源删掉了z大，打下了“K大。”
“很牛逼！”
平心而论，这个的确是最适合他的，人不能凭借兴趣决定一切。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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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ಥ_ಥ鸽了好久了，因为一直在补番的道路上狂奔，强烈安利石纪元和齐木楠雄的灾难，今晚还听了一下歌手的歌还不错耶不过懒得追了，晚安，非常迟的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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