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链困住不能走出的赵青莲坐在床头。
他盯着走近的琥珀色眼瞳,五官清秀,苍白肌肤上满是伤口的赵光珀。
赵青莲伸手,洁白无茧的指尖朝着赵光珀,有些不可置信:“...赵光珀?”
赵光珀站在他的面前,默然的问:“你和白及怎么了?”
赵青莲敏锐的发现了些不对劲,“嗯?”
他声音有些沙哑,带上了些委委屈屈的哭腔:“那个兽人给我看了水镜…”
在赵光珀伤痕累累之时,一个兽人拿着水镜子对着他,水镜里精灵之森的古老生命之树之下。
赵青莲轻轻一笑道:“我和他在一起了。”
赵光珀羽睫颤了颤,心刺痛了几分,心心念念守了那么久的人,转眼就和别结了婚。
“...可是我喜欢你啊。”
他这样说着,有些血丝的眼睛酸涩无比的哭泣了起来。
他声音都是嘶哑的,带着哽咽。
“我那么喜欢你,画画也好,撒娇也好…”
赵光珀竭力的倾诉着,心里酸涩的不行,他为了让赵青莲多看他几眼,每每作画都在想对方喜欢什么样的画,然后再去画。
赵青莲只是轻轻皱眉,他就会去撒娇安慰。
可即使如此呢?
如今的赵青莲也只是看着面容痛苦的赵光珀,不知如何是好。
许久,赵青莲伸手抹了抹赵光珀的眼泪道了声:“对不起。”就退出了游戏。
赵光珀看着赵青莲消失了,他恍惚地就笑了,琥珀色的眼睛里满身血丝,一边哭着一边笑着,身上苍白肌肤上割裂开的伤口,涌着鲜血。
“我们会再见面的。”
他看着血液在地面是凝结,嘶哑的声音诡异喃喃。
“下次多爱我一些吧,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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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游戏设备。
夕阳挂在天空上,昏昏沉沉的。
树木都是暗色的,窗外的乌鸦飞驰而过
赵青莲打开阳台的玻璃门,枯萎枝干上的乌鸦朝着他嘎嘎的叫,不由的泛起了一阵凉意。
他想起了白苏子,养着乌鸦会调制酒的白苏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从阳台外吹来一阵风,缓缓的吹开了家门,吱吱吱的响。
家门一直没关吗?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风吹开了?
赵青莲的衣摆摇了摇,盯着门觉得怪,缓缓往门边走了过去。
布料摩挲发出簌簌声。
他将房门关上,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乙醇味道,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他的脸。
赵青莲眩晕瞬间朦胧看见了戴着口罩黑框眼镜的青年,闻到了浓郁的乙醇味。
他眼前一片黑暗,意识到大概是被人迷昏了…
黑框眼镜下眸若秋水,满眼痴痴的笑意,充盈着爱意盯着晕倒在他怀里的赵青莲。
“我好爱你啊。”爱到竟然用这种方式拥有你。
他小心翼翼仿若珍宝般的抱着赵青莲,走出家门,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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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明亮的房间里,天花板上挂着华丽透明的灯,墙壁上贴满了赵青莲的照片,透明陈列柜里放在各式各样的诡异东西。
洁白的双人床上被锁链绑住双腿的黑色卷发俊美青年紧紧闭着眼,微微有些蹙眉,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
门外荆芥摘下口罩与眼镜,露出那张五官清秀,肌肤洁白无瑕的脸。
他将解开锁链的钥匙放入抽屉里。
节骨分明的手指在门把手的哒哒两下,荆芥推开门,见心爱的人。
他走到床边肌肤柔软的指尖触碰床上睡着的赵青莲蹙着的眉目上。
荆芥双眼望着他,轻声道:“睡太久也不太好…”
赵青莲听见声音,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双眼缓缓睁开眼。
荆芥伸手挡住赵青莲眼睛前,防止过亮的灯光,闪到对方竹墨色的眼睛。
赵青莲略带迷惑的看着眼前人,是他上学时的同桌,气质清清冷冷的一个人。
如今为什么会做些呢?
“…荆芥?”他望着眼前人问。
荆芥嘴角轻轻翘起,“是我。”
赵青莲眨眨眼,撑着床头锁链铛铛作响,试探的问道:“都是你故意的?”
故意退出游戏,放出赵光珀也是为了拖延时间潜入他的家里,囚禁他吧。
荆芥抱住他,贪婪的呼吸着,蹭了蹭对方脸颊,满是秋水般的眸子里是痴迷。
他在赵青莲耳边,嗓音有些颤抖喃喃:“嗯,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赵青莲冷冷地盯着他,眼瞳里似乎写上了厌恶那般。
荆芥抬头望着他,心脏绞疼了一下。
他半低头,刘海洒在额头,眼眸暗了几分。
荆芥下巴靠在赵青莲肩膀上,闷闷道:“…其实也并没有非常讨厌吧。”
就比如连白术上学时候常常在他课桌上涂涂画画,赵青莲到后来还是轻易的就原谅了。
荆芥一切都清楚,他啊,喜欢到连赵青莲吃了什么,和谁在一起都一清二楚。
“我想杀了他们,那些靠近你的人。”
但为了这一天忍耐了下来。
荆芥嘴唇摩挲赵青莲洁白的耳垂,低声:“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他缓缓起身,痴痴望了一眼赵青莲,打开门出去了
门外,荆芥捂着胸口,浅笑着却带着些许痴狂,没想到今天还是到来了。
赵青莲这般绝美的人,就如此的成为了他一个人的了。
他低低的笑了,炼狱之中的鬼魅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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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透明的陈列柜。
赵青莲揉揉发酸的眼睛,打个哈欠,观察了起来。
被陈列柜里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个沾满血印着猫咪图案的创口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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