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写着记录:“全名。”
钱老师没说话,面无表情看着徐凯。
秋北岭赶紧跟陈默使了个眼色,随即化解尴尬,拍了拍徐凯:“老师不愿意说就算了。”
陈默跟白昼在旁边一脸哭笑不得。
徐凯扶了一下额头:“好吧。”
陈默从包里拿出照片,是吴璟和任雪霁的合影,递了过去:“是这样,钱老师,我们想问问您,认不认识照片上这两个人。”
钱老师接过照片,看清的瞬间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钱老师:“认识。”
徐凯:“可以麻烦您具体说一下吗?”
钱老师放下照片闭了闭眼,像是开始回忆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个姑娘……任雪霁,从我这里毕业的,已经……死了……有六年了吧。”
陈默:“另一个人呢?”
钱老师又停顿了会儿,缓缓开口:“吴璟……他……”
话说到一半,钱老师就闭了嘴,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徐凯:“他怎么了。”
钱老师摇了摇头:“他没什么,一个油画系很普通的学生,我没什么印象了。”
很显然,他像是咽回去了什么话,陈默看得出来的,一个在江城美院轰动一时的人物,不可能在这位老师的口中这般潦草带过。
陈默不打算直接戳破他,于是先询问另一个人的情况:“那么,关于任雪霁老师,可以更详细说说她吗?”
钱老师犹豫了一下:“……好……她是油画系的学生,毕业之后就留校任教了,学生时期是个很优秀的人,基础课和专业课成绩都很好,考研也是当时的最高分。当老师的时候教学很有方法,那个男孩子就是她的学生,可惜她……”
徐凯插话:“您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离世的吗?”
钱老师:“我不清楚。”
徐凯:“当时没有人给校方一个说法吗?”
钱老师:“我不知道。”
徐凯:“当时她的家人有来学校整理遗物吗?”
钱老师:“我不知道。”
徐凯没有接着问下去了,看来钱老师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这个老师表面上看着挺淡定,内心大概为这次接受询问后悔得不得了。
陈默微微低着头思考起对策,忽然问:“她结婚了吗?”
徐凯和白昼都被陈默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
钱老师:“结婚了。”
陈默:“您认识她先生吗?”
钱老师迟疑,随后答到:“不认识。”
陈默:“……”
徐凯和白昼像是明白陈默这么问的意图了。
陈默:“您到底想隐瞒什么。”
白昼从档案袋里翻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这张照片上的四个人,您认识吗。”
钱老师接过去看了看,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又不自然地舒展开,指了指其中一个人:“这个是任雪霁。”
白昼:“其他三个人呢?”
钱老师:“不认识。”
陈默:“好吧。那我再问您一次,这位吴璟同学,您对他的印象和评价,真的仅此而已吗。”
钱老师:“我不熟悉。”
钱老师下意识地往秋北岭那边看了看,眼神像是想要传递什么信息。可惜秋北岭不知是没有读懂还是没有想要包庇他的意思。
秋北岭:“老师,别的我不好说什么,陈警官和我都是认识吴璟同学的,这一点您骗不了我们。”
这似乎有些出乎钱老师的意料,尽管吴璟是油画系的名人,但他记得秋北岭应该是没有见过吴璟本人的,而且印象中的秋北岭并不爱认识那么多对他无关紧要的人。
钱老师略带紧张地扣住双手:“好吧……他是个很厉害的学生。”
陈默本以为他还会再说些什么,可钱老师仅仅说了一句话,又闭了嘴。
陈默:“还有要补充的吗。”
钱老师:“……”
秋北岭:“我实话告诉您吧……陈警官和吴璟不是普通朋友,您最好实话实说。”
钱老师抬起头往陈默的方向看了眼,有一丝诧异:“不是普通朋友……那……你不知道吗……”
陈默面无表情:“说清楚。”
钱老师似乎也不打算隐瞒了:“你那时候没有去他的葬礼吗……”
陈默没有说话,依旧面无表情,视线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钱老师停顿了几秒钟:“哦,你当然是知道的,你只是在套我的话吧……”
陈默:“您为什么要隐瞒我们?”
钱老师没有回答陈默的问题,像是忽然察觉了什么一般:“等等,秋北岭刚刚怎么称呼你的来着……陈警官……你姓陈?你跟吴璟关系不一般?我懂了,你就是那个姓陈的小孩?在吴璟的葬礼上被任雪霁扇了一巴掌,我想起来了……”
“老师……”秋北岭站起身制止了钱老师继续说下去。
钱老师闭了嘴,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陈默。
徐凯和白昼在一旁没有插话。
陈默坐直了身子,把秋北岭拉回椅子上,又看向钱老师:“我们知道的比您想象中多很多,您最好不要对我们说谎,这样对您不利。”
钱老师双手捏起拳头,放在双腿上轻轻颤抖着,低下了头,不再看陈默。
徐凯:“我们还是希望您能配合我们,但如果您实在不愿意说,我们也不会逼迫您。”
钱老师微微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开口。
好一会儿,钱老师声音中带着些惊惧,说道:“你们……你们来找我,问这件事……也就是说,警方……警方……找到他们的尸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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