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一个激灵:“啥?找出来我看看。”
秋北岭:“等等啊,我找找……啊,在这儿!你看!” 秋北岭举起速写本,指了指画上的陈绛。
陈默斜眼看了看:“哎,画得还挺传神……”
徐凯看着看着皱起眉:“等等,小陈……你看你妹妹旁边这个女孩子,有没有很眼熟?”
陈默被徐凯这么一说,趁着堵车,又转过头来仔细看了看,瞬间脸色就变了:“这个人……是花朝!”
——
梁青打开门,看见来了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秋北岭,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一时间忘记收回面对陈默专用的怨妇表情。
秋北岭:“梁阿姨脸色不太好呢……是生病了吗?”
梁青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变出一张笑脸:“哎哈哈哈哈哈怎么北岭也来了快快快进来坐……还有这位警官辛苦了辛苦了快进来……”
陈默算是看清了梁青的面目,暗自咒骂。
徐凯在这间心理诊所环顾一番,感觉和电视上看到的心理诊所不太一样,反而更像间图书室,屋里一排排的书架,徐凯随意浏览一番,各种各样的书籍都有。
陈默:“老余在屋里吗,我去打个招呼。”
梁青:“他这会儿没在,好像是去学校了。”
陈默:“好吧。”
梁青:“有啥事快说吧。”
秋北岭从旁边递过来喻语迟的速写本,陈默从手机里翻出来周小蕊发来的喻语迟的一些画,也没再说什么,直接递给了梁青。
梁青接过去,仔仔细细看了半天。秋北岭和徐凯一左一右挨着陈默,无所事事也不敢乱跑。
梁青忽然说:“是个高中生的画吧?”
徐凯:“是的。”
梁青:“那就是了,只有高中生才这么画画。”
秋北岭:“梁阿姨很了解吗?以前没听说过你也懂这方面的东西……”
梁青笑了笑:“我这里之前有个病人是个高中美术生,我专门去了解过一些美术高考的东西,略知一二。
“说起来,现在有一点蛮可怕的,艺术这个东西被制度化了,扼杀了很多孩子的创造力。很多有个性的孩子为了应付艺考,刻意去模仿和学习规范化的风格,而失去了自己的灵魂。我觉得很可惜。
“其实看多了就发现那些艺考优秀作品都是千篇一律,没什么耐看的地方。”
梁青说着,抬眼看了看陈默:“不过,有例外哦,比如说某位小状元……”
秋北岭插嘴:“我也是状元。”
陈默冷哼一声。
徐凯不明觉厉:“谁?啥?”
没人理徐凯。
梁青一笑:“我还没见过北岭那个时候的画,要是找得到我还挺想看看。”
秋北岭摇摇头:“我那会儿也是应付高考的应试画风,没什么可看的。到了大学才开始画了点自己的东西。”
梁青:“但是北岭自成一派呢,从未被模仿,也从未有人敢模仿。”
陈默一摸脑袋,好像自己还真没见过几张秋北岭的画,仔细想想,见过的仅有的几张秋北岭的画确实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陈默自己也说不上来。听梁青这么一说,有点想看看更多秋北岭的画。
秋北岭:“那梁老师从这位高中生的画里看出来了什么吗?”
梁青挺了挺身子,正襟危坐:“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女孩吧?应该是个内向、乖巧又认真的孩子。从速写的线条来看,应该是经过了长期大量的苦练。色彩给我的感觉稍微糟糕一点,不是说她画得不好,她是个听话得过头,有些循规蹈矩的孩子,画面非常重视理论和结构,可以说理论基本功特别扎实了,但恰恰是这些理论束缚了她。她的画面放不开,没有什么张力,但分析起来又没什么理论上的错误,就是这样的感觉,很典型的高中生作品。
“她有一些胆小,十分缺乏自信,面对困难采用回避和忽视的态度,善于忍气吞声。因为害怕伤害到别人,所以选择把伤害加之于自己,把颜料、刀片和压力一起咀嚼吞咽,恨不得消化掉所有痛苦。是个敏感又不成熟的人,无法对自己的思维和行为做出正确的评定和认识,这样的人,犯罪行为有表现出组织力较差特征……”
徐凯小心翼翼打了个岔:“……我们好像没说过她是犯罪嫌疑人。”
梁青:“我猜得对吗?”
徐凯:“我不方便透露案情。”
梁青:“没关系,那我继续。看你们这阵势,不像是什么疑难大案,是个不太复杂的案子吧?这样一个无能的嫌疑人为什么会犯案呢?恐惧?自救?嫌疑人是不是已经逮捕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嫌疑人对案情有隐瞒?这样一个懦弱单纯的嫌疑人能隐瞒些什么呢?你们能查到打听到的东西,你们能直观看到的东西,她骗不了你们也没有必要瞒你们。那她隐瞒了什么呢?只有她和被害人知道的事情?监控画面拍不到的东西?这就得问她自己了。”
徐凯屈服了:“您是神仙吗?”
梁青笑了笑:“不是,我是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老阿姨。”
陈默:“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徐凯一扶额头:“怎么让她说实话……我不太对付得来这种小姑娘……”
梁青:“你们提供的线索也不多,我就胡说一通,剩下的靠你们自己。市局要是愿意聘用我我倒是也不介意,审讯呀查案呀很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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