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北岭:“要问话了吗!”
徐凯叹气:“其实我觉得从你们俩这儿可能挖不出什么新的线索了,夏桉羽那边没什么新的证词了。”
秋北岭挠挠头:“其实你说得对……我知道的真的不多。”
陈默:“那现在打算怎么办?”
徐凯翻开记录本:“刚刚收到的消息,杨瞬永那边的调查有进展了,钱是跟医院有关……”徐凯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秋北岭:“秋先生可以先回去了,小陈跟我回楼上开会。”
秋北岭可不像夏桉羽那样恨不得住在公安局,说完便乖乖回了家。
陈默:“后续工作没有法医的事情了吧?”
徐凯:“会还是得照样开。”
陈默:“……”
——
会议室还是原班人马,大家简单地共享了各自工作的进展。
徐凯:“夏桉羽提交的证词我们还要去证实,目击时间是天亮之前几个小时,符合作案时间,但当时光线昏暗,对现场情况的准确性还要进一步确认。”
刘念点点头:“我们这边算是取得突破了。我们追查了杨瞬永的账户,有一笔境外汇过来的巨额资金,虽然汇款方无法追查,但是我们查到了这笔钱的去向,大部分是江科大医学部附属医院,还有一些零散的去向。”
陈默听见自己母校名字下意识就是一个激灵。
刘念:“……我们查了医院记录,杨瞬永并没有患病。我们把方向转向他的家人,这段查得很艰难,因为信息太少了。但我们有了重大发现。”
白昼手捏着拳头,紧张地颤抖起来。许临瀚偏头看了看他,把手轻轻搭在了她的手上。
刘念:“杨瞬永的父母和妹妹,两年前出了一场车祸,他当时在加班,没有和家人在一起。他的父母当场死亡,妹妹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他辞职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要照顾他的妹妹。”
白昼轻轻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那他……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要一直一个人承担……我们明明可以帮他的。”
没有人说话。
过了好久,许临瀚开了口:“因为……爱。”
白昼茫然地看着许临瀚。
陈默盯着许临瀚的眼睛看了许久,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帮着解释:“杨瞬永不想拖累你……他很爱他的妹妹,他不希望妹妹死,所以他拿钱买妹妹的命。
“但是……你知道吗,那是在江科大医学部附属医院,那是全省最好的医院之一,你知道在那里躺上一天要用多少钱吗……
“你也清楚我们基层公务员的收入有多少,根本就不够消耗……他肯定也借了了不少钱吧。
“他应该还在医院附近的地方打工,不然熬不了两年的。他不想拖累你,让你的后半生都跟他陷入还债的飘摇生活。
“对了……他辞职除了想陪着妹妹以外,还有一部分原因,他可能,没有勇气……继续面对这个职业了……我是指,直面死亡。”
白昼也没有哭,只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陈默:“你怎么知道?”
陈默异乎寻常地淡然:“我也经历过,没有勇气……直面死亡。差点辍学。”
白昼:“对不起。”
陈默摇头:“以上是个人推测。刘队,他妹妹现在人怎么样了?”
刘念叹了口气:“上个星期,脑死亡。”
又没人做声了。
徐凯迟疑了很久,打破寂静:“……那现在要解决的是一个三角关系了。雇凶者:我们暂且称为黑手,凶手:杨瞬永,死者:肖振,他们之间的关系。”
陈默:“我怀疑是仇杀,肖振可不可能是导致杨瞬永家破人亡的肇事司机?”
刘念:“我们查了当年的交通事故,并不是车辆发生碰撞,是他家人的车为了避让旁边突然变道的车辆而翻出了护栏。那一辆车我们也查了,是不正规的私人租用车,没有留下租户信息,监控也没有拍到驾驶员特征,线索终止。”
陈默不禁感慨刑警队的行动力和工作量,随后说道:“那我们大概能拼出一个关系了。”
徐凯接话:“假设肖振就是那个司机。黑手与死者有仇,并且知道死者的把柄是曾经导致了交通事故的发生,害凶手家破人亡,于是想办法搭上了凶手,用金钱收买他,处于困境中的凶手无法忍受妹妹死去的痛苦,同时得知了造成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心生愤怒,答应了黑手的要求,杀掉了死者,双方与死者的恩怨终了,凶手也得到了钱,偿还了债务。”
陈默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那……那幅画又是怎么回事?”
徐凯一愣:“……那两幅……消失的画?”
萧华这时候才插上嘴:“……我在想,这两幅画到底和本案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它们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还有,黑手和死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又陷入了僵局,这一次没有人打破。没过多久就散了会。
——
转眼已是黄昏十分,窗外开始下起了雨,天黑得更早了些。
回到办公室,许临瀚猛然发话:“陈,会开车吗?”
陈默:“会啊,不然我怎么来上班?”
许临瀚停顿片刻:“送我去……我们学校。”
陈默不解:“干嘛?”
白昼估计是怕许临瀚说话把陈默逼急了,帮忙解释:“上个案子鉴定材料有个化验要做,咱们这边没仪器,送到江科大医学部法医学鉴定中心去做的,说是今天出结果,我们得去取一下。临瀚不会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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