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好奇陈小满会喜欢什么味道的烟，结果不出所料，这烟完全不是他喜欢的款，奶油味基底上点缀着红酒味，烟味反而隐藏在爆珠精油下，在他看来完全是喧宾夺主，甜得有些腻了，就像在吃一支空气状的葡萄味棒棒糖。
倒是很适合陈小满这种甜食爱好者，莫名地有些孩子气。
缱绻的烟圈从他清冷的唇角溢出，很快就弥漫了小小的房间，睡梦中的陈小满微微蹙起眉头，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被程立夏察觉到了，他拈着细长的烟嘴，把火在窗台上摁灭。
然后重新抽出一根来，划开烟嘴，将里面萤绿色的小爆珠取出来抵在舌尖。
红酒醇厚的香气直冲天灵盖，最后留在舌尖的余味却是又苦又涩。
他躁动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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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皓月高悬，星光疏落，明天定是个大晴天。
窗棂把青白色的月光分割成精巧的碎片，微风轻抚树梢，将旧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掩盖住。
这个夜晚还在继续。
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房子里的妖气顿时浓郁到了极点，脚步声的主人倒是怡然自得，就像饭后的闲庭信步一般。
因为完全不用担心房子里的人醒来，毕竟今天晚饭里的药可是下了足量的，只要稍微吃上一点，就能沉沉地睡到明天，任谁也叫不醒。此刻，屋子里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绵长呼吸声，其中还混杂着猫的鼾声。
来人轻笑道：“做个好梦吧。”，接着，她将鬓边的银花发卡摘下，末端连着一根又长又尖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寒光，针尖处是暗红色的，像是悬着一滴欲坠未坠的血。
“那，就从你开始吧。”她将银针对小满的眉心慢慢比划，动作优雅，像是在准备完成一副刺绣。
小满还在沉睡中，呼吸平稳，皮肤上的小绒毛被月光染上了一层光晕。
枯槁的手臂高高扬起，猛然往下刺去。这针尖淬有剧毒，扎进命门，不仅对方会立即死亡，并且体内的灵力也会顺着针被吸出去。
针尖离小满只有几公分的时候，小满他本来放松地垂在被子下的手突然抬起，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反应也极快，另一只手迅速向他劈来。
可惜，她只顾着眼前，却没注意到身后。
就在刚刚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小满身上时，房间各个角落的阴影里已经悄然渗出了黑色的雾气，这些雾气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爬，并缓缓凝聚成形。
待她意识到危险时，已经被黑雾化成的巨蛇牢牢绞住，周身骨骼发出清脆密集的咔嚓声，眼鼻口耳里流出了粘稠的血液。
小满用手挡住了脸，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老程，差不多就得了吧，她死了我们问谁啊？”
说着一巴掌把床脚边睡得正香的大余拍醒，“醒醒，我们都干活了你还在睡。”
大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就看到了限制级的血腥画面，吓得跳了三尺高，它定了定神，看着地上的毒针，问道：“杨婆婆？她偷袭我们？”
“废话。”
大余用力甩甩脑袋，反应了过来，“所以你们两个提前就知道有人会来偷袭，还不告诉我？”
小满耸耸肩，“怕你装睡装得不像。”
“你......”大余看看他又看看程立夏，挤出了两个字，“叛徒！”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眼前七窍流血的人居然像只被挤压变形的气球一般炸裂开来，化成了一滩血水。
与此同时，一只长满褐色老年斑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小满的肩上，他瞬间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那只手里攥着一枚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银针，针尖赫然抵着小满的太阳穴，再稍微用点力，恐怕就要刺破皮肤将毒素注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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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鱼王子的故事原型就是小满和立夏的往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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