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一出大气层便检测到了宇宙飞船的存在,与此同时,通讯请求出现在了飞行器界面。
任嵂坐在驾驶位上,突然向后看了眼林嘉宁,才慢悠悠摁下同意,其心中复杂的心理活动,外人难窥一二。
幕白的脸出现在屏幕前,他充分调动每一块肌肉,笑得如同盛放的菊花:“元帅,能看见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陆晟明背过脸去,表情扭曲,心虚,太心虚了!
林嘉宁倒从没有见过幕白的这一面,颇感新奇,眼不错地望着幕白。
察觉到了林嘉宁的目光,幕白的笑容越来越苦,像一朵风干的陈年老菊。
任嵂神色不动,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轻点,平淡交代道:“一分钟后接驳,请做好接驳准备。”
幕白心中忐忑,他盯着任嵂的面部表情,可惜对方滴水不漏,一张扑克脸笑对风雨。
任嵂掀起眼皮,抬头看了眼屏幕,道:“怎么?还等我教你怎么接驳?”
幕白笑嘻嘻道:“不敢,不敢,已经做好接驳准备!元帅,我这不是想你了嘛?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陆晟明听得一哆嗦,手里的激光枪差点儿掉地上。
林嘉宁也吃不住了,默默把头低下去,心中开始揣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对话怎么听着怎么不对,难不成幕白喜欢任嵂?
一直到接驳成功,任嵂除了发号施令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想必雷得不轻。
幕白在接驳口外等候,等三个人都登上他的宇宙飞船后,十分积极地介绍他这艘飞船。
“它的名字叫做馨,取自花朵馨香,飞船内飘荡的香水是区区不才特意调制的,这个味道就像花房中的香气,清幽与馥郁交杂,兼顾每一种喜好……”幕白走在任嵂身边,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每次闻到这股花香,我感觉自己还能再活两百年。”
“幕白,”任嵂停下脚步,看着被花朵簇拥的透明玻璃舰长室,头疼道:“我给你这艘飞船没想让你这么糟蹋!”
幕白说:“这怎么能算糟蹋呢?这是浪漫,在广阔无垠的静寂宇宙中,携花束与爱人深情相拥,这体现了对生活的美好向往,以及对人类未来的美好祝愿。有调查显示,在太空里出生的宝宝要比在星球出声的宝宝聪明1.025倍……”
“幕白!幕白!”任嵂打断幕白的喋喋不休,揉了揉太阳穴:“闭嘴!”
来到指挥室,随着舱门自动关闭,花香消失得无影无踪。
“幕白,说一下现在外界的情况。”任嵂坐在小型会议桌首位道。
幕白打开投影,播放了一段视频剪辑,首都星三大媒体记者在镜头前一脸沉痛状朗读新闻内容:
“任嵂元帅无故失踪,前线人心不齐?军部发言人在线辟谣!”
……
“任嵂元帅失踪?前线水太深了!”
“元帅失踪,虫族也懂擒贼先擒王?”
……
“天才陨灭!军部发言人首次承认任嵂元帅在执行秘密任务中牺牲!”
“联盟军队节节败退,退守耐斯特军事堡垒,虫族已兵临城下!”
“人老元帅伤心至极,闭门不出!今日起,任家大门紧闭,拒绝各方探看。”
依照时间线整理出来的新闻视频,以2.5倍速播放了整整一个小时。
陆晟明笑得幸灾乐祸:“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元帅死了,啧啧。将来元帅冷不丁一出现,不得把他们吓死?”
任嵂问道:“现在的时事新闻呢?”
林嘉宁不耐烦听他们分析局势,加上每天晚上要陪着阿绿聊天,没过多久就支撑不住身体,头缓缓底下和冰冷的桌面亲密接触。
“我曾尝试与任府内部建立联系渠道,但失败了,若要重新建立联系需要三十一天二十分三秒。”
任嵂敲了敲桌子,林嘉宁猛地清醒过来,顶着红色的印子,看向任嵂的目光还未彻底清醒,眼底一片迷茫。
任嵂放轻了声音:“你去睡一会儿,幕白你带他去空闲的房间休息一会儿。”
幕白欲言又止,一方面他确实熟悉飞船的内部构造,但另一方面,和上司的伴侣关系过密,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林嘉宁揉了揉眼,不解地看着幕白,半晌他灵机一动,极为贴心地说:“幕白,我还没有修好你的机甲,现在我有点儿思路了,你把机甲给我,我尽快给你修好怎么样?”
幕白面如死灰,瘫在座椅里眼睛发愣。
陆晟明急忙注意任嵂的表情,当看到任嵂面无表情时,他低声为幕白哀悼,任嵂吃醋了。
幕白赶忙拒绝林嘉宁的提议,说:“那个机甲修不好就算了,修理的成本还不如重新买台新的。”
“可是那个不对你意义重大吗?没关系,我这段时间在机甲修理厂工作,已经知道怎么节约成本了,虽然不能保证比买一台全新的便宜,但至少价钱相当,你又不是付不起钱。”林嘉宁道。
任嵂敲了敲桌子:“幕白,不要扭扭捏捏!”
幕白四下看看,林嘉宁伸出手朝自己要机甲,陆晟明正抱胸看戏,满眼都是兄弟说你要什么样式的棺材,看中了哪片宇宙,而任嵂一脸冷淡,仿佛眼前已经没了幕白这个人。
“行了,别矫情了,把机甲给林嘉宁,飞船上是不是有一间修理间?你带他去看看。”任嵂交代道。
上峰发令,幕白哪敢不从,连忙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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