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奔腾不息,当阳光再次光顾这片大地,任嵂该出发了。
晨七点整,闹钟叫醒了林嘉宁。他翻身而起,迅速地整理个人卫生,刷牙时,他往门旁望了一眼,两只三十二寸的行李箱靠在墙角。
行李箱是段安舒帮忙收拾的,他来时狼狈,除了自己什么都没带,行李箱的东西都是后来添置。
没想到住了这么几天,竟堆积出两个行李箱的东西。
七点十五,敲门声响起。
林嘉宁穿上外套,开了门。
任嵂一身便装站在门口,看见林嘉宁已经整装待发,不禁扬了扬眉:“这么利落?”
林嘉宁没有说话,马上就要实现多年夙愿,他怎么睡得着。
任嵂说:“你不用那么紧张,待会儿见总统一面后,你先去飞船上安置,我还要参加个仪式。”
说这话时,任嵂兴致缺缺,看上去心情不太妙。
林嘉宁瞥任嵂一眼,他身边只有一个二十寸的登机箱。
“你的行李这么少?”他好奇问。
任嵂帮林嘉宁推出两个巨无霸形的行李箱,摇头道:“早运上星舰了,舰长的一些小权利。”
林嘉宁从任嵂手中抢过一个大行李箱自己推着:“等会儿你要演讲宣誓是吗?”
任嵂“啧”了一声,嫌恶道:“嗯,真烦。宣誓有用的话,那所有人什么都不干了,光宣誓多美啊。”
林嘉宁对出征前的步骤也有所了解,总统要当着全联盟人面前发表演讲,为任嵂的枪上第一颗子弹,象征联盟赋予他的权力,然后任嵂就要站在军事港口前的纪念碑前庄严宣誓,永不背叛联盟。
从电梯上下来,段安舒端着一盘饺子,也不知从哪里搜刮来的传统,一人一大盘硬要他们吃完。
任清在一旁看了看手表,不顾段安舒的脸色催促两人赶紧上车。
林嘉宁的盘子还剩下几个饺子,他实在吃不完了,下意识地看了任嵂一眼。
任嵂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将盘子端到自己面前,三两口解决。
车在门口等候,行礼安置完毕后,任清坐上了驾驶座,段安舒坐上了副驾驶。
林嘉宁坐在任嵂一旁,他轻轻侧头,用余光瞟着任嵂的表情。
“看前面。”任嵂敏感地感受到了林嘉宁的视线,大手揉了揉林嘉宁的头发,将林嘉宁早晨打理齐整的头发弄乱了。
林嘉宁抿了抿嘴,干脆护住头发扭向车窗。
任家大门大敞,道路两侧前来送行的队伍喧闹,安保人员站在路人前,身体笔直得像一杆杆标枪。
护送车队一辆辆驶出大门,人群爆发了响亮的口号声,声音整齐划一:
必胜!必胜!
林嘉宁看着窗外一张张洋溢着希望的脸,眼眶微微湿润。
段安舒叹了口气,扭头对任嵂说:“他们希望你必胜,我只希望你平安。”
任嵂看了段安舒一眼,目光深沉。
任清一边开车,一边道:“别干扰军心啊。”
段安舒目光如刺。
任嵂翘起一条腿,晃荡两下,混不吝道:“父亲,你担心战场的事儿纯属多余,不如看看窗外,今天来的人可不少啊。”
林嘉宁不在看外面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望向驾驶位的任清。
“任家这么优秀,想藏也藏不住啊。”任清神色苦恼,手轻轻点着方向盘。
出色的任家人将车停在联盟最大的军事港口——“凯旋”。
数以万计的士兵在广场上整队点名,任家人被迎进了贵宾接待室。
第一次面见联盟的最高领导,林嘉宁都快被吓傻了,索性没有人上赶着为难林嘉宁这位新鲜出炉的元帅夫人,在短暂的握手礼后,他可以僵硬地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听其他人说话。
段安舒在这些大佬们面前变得极具攻击性,在任嵂回答这些年长一辈人的问题时,他在旁边挑刺。
当有人说:“任嵂小小年纪,就有今天的成就,多亏了任老元帅和段先生的培养。”
这时候,段安舒会插话道:“培养他,不是让他上战场上送死去的。”
气氛尴尬一阵后,任清适时打圆场:“这是联盟军人的责任!不过我看了军备物资,以目前报批的数量而言,确实有拿军人的命不当命的嫌疑……”
郑开元总统立刻笑着讨饶:“我知道你们的顾虑,这只是第一批次,剩下的正等议会院同意呢。”
议会院轮值院长:“回去我们立刻研究处理,争取今天给个答复,怎么样?老元帅?”
其实任老元帅的年纪不大,今年算起来不过四十出头,但谁让他有个有出息的儿子。
任老元帅笑眯眯说:“港口外的人民正为你们英明的决策欢呼!”
提起这个话题,郑开元总统觉得牙酸。他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外面的欢呼声可都冲着任家这两个人来的。
距离十点还有五分钟,漫长的见面终于结束。林嘉宁被送上了星舰,而任嵂则去做准备,郑开元连同其他领导人一起站在了指挥台上。
张恒等在兴建入口,一看到林嘉宁便快走两步接过行礼,随手交给身后的士兵,让他们送到舰长休息室,而他站在林嘉宁身边,微笑着对他说:“夫人,星舰上有观礼台,如果您要看演讲,可以跟我来。”
林嘉宁不想听又臭又长的演讲,问道:“元帅什么时候演讲宣誓?”
张恒沉吟片刻,手往一条长廊的方向伸展,林嘉宁顺着张恒指引的方向走,边听张恒道:“得看郑总统的演讲时间,不过一般都挺长的,甚至还可以喝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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