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一只小龙虾没被夹稳,从迷漫的筷头掉了下去,“大活人来着,怎么个消失法?”
迷漫又重新捡起那只躺在桌上的小龙虾,准备不用筷子改用手。
“你是三岁小孩吗?”成奏无语地盯着迷漫,“掉了的东西你也捡起来吃?”
“又没有掉地上,”迷漫嘟嘟哝哝,“而且虾壳子一剥,里面不照样干干净净的?”
——你是三岁稚子吗?烤鱼掉脏了你也吃?
——无妨,把外面沾了灰的撕掉即可,遇上你之前我漂泊惯了,饿极了的时候连毒果子都吃得下。
——往后你跟随我,必然给你最好的。
——嗯,我信你。
又是恍恍惚惚,熟悉又遥远的声音,猝不及防钻进成奏的耳朵,有一幅模糊的画面飘到眼前:夜空,篝火,林野,还有相对而坐的两人。
成奏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可等他稍微靠近,眼前的画面就再度回归现实。
郝默问正在一口一个地吸螺狮,边吃边解释着:“抱歉,我的国语学得不是很好,我原本想说的失踪,一下子没注意就说成消失了。”
“这样啊,失踪?有报过案吗?”迷漫吃完了一只龙虾,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指头,目光跃跃欲试地移向桌面上的那盘蒜泥螺狮。
“Hey!就是因为没报案所以才觉得古怪!”郝默问还在暴风吸入式地磕螺狮,一看就知道平时夜班没少加,夜宵也没少吃。
成奏一筷子拦截了郝默问的勺子,另一手下棋式的把蒜泥螺狮换了个位置,换到他的右手边,也就是迷漫的左手前。
郝默问想说什么,被成奏一个斜视给堵了回去。
视线都在蒜泥螺狮上的迷漫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的眼神互动,举了筷子到盘子里夹出一颗塞进嘴巴里。
目的达成的成奏开始转移郝默问的注意力,难得主动问死了案情:“能受邀去FU周年庆典、还能佩戴上代表贵客象征的徽章,不是商业合作伙伴就是娱乐圈艺人,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怎么可能失踪了无人报警?”
“对啊对啊,失踪的到底是谁?”看来迷漫并没有成功吃到螺肉,他又重新夹了一颗,这回不直接塞嘴巴了,而是用三根指头拿着,放在嘴唇上开始吸。
“王月月,一个女明星。”郝默问拿湿巾擦了手,开始在手机上翻资料,“等等,我把照片给你们看。”
成奏端坐着,眼角余光全在迷漫身上,他看着那人吸得两颊凹进满脸通红也没吸出个螺肉,差点笑喷出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过分关注,成奏再度主动说话:“王月月?没听说过。”
“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女演员,没听说过也正常。”郝默问把手机递到成奏面前,“九年前有这个长相,还是很漂亮的。”
照片中的女人有一头乌黑的波浪卷发,画着很多年前流行的妆容,肤色很白,眼下的一颗泪痣很妩媚,她穿着一条红色的吊带礼裙,站在一排明星中间也丝毫不逊色。
郝默问解释说:“这张照片就是FU卫视周年庆典舞台上拍的,算是她最后一次公开露面吧。”
迷漫还没有吸出螺狮,他在又一次尝试失败后,整个人泄了气,肩膀都垮了下来。
成奏踢了郝默问一脚,用特别轻的声音说:“拿盒牙签过来。”
“我家没……好吧,楼下24h便利店有。”郝默问灰溜溜地挪开椅子出门买牙签,没有听清两人对话的迷漫还在不明所以地指着郝默问的背影问成奏:“郝警官干嘛去?”
成奏开始吃秋葵:“他蛀牙,牙缝里塞了菜梗子出不来,去买牙签了。”
“哦。”没多想的迷漫抽出湿巾擦干净手,也凑过去看手机屏幕中的女演员。
“啊!是她!”迷漫激动地跳起来。
“你认识?”成奏挑眉。
“严格意义上讲不能算认识,记得我说的遇到女鬼的事吧?”迷漫将那天学舞蹈成奏提早离开,他一个人抄小路碰到奇怪现象的事又说了一遍,末了还补了一句:“我确定就是她,她身上穿的就是这条裙子!”
“嗯……”成奏沉吟道,“照你的说法,她出现的时候你看到了闪电,听到了雷声,然而你室友却说那天只是下了小雨。”
“对对对!”迷漫一个劲点头。
成奏两手十指交叉置放于鄂下,说:“如果不是局部天气异象,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在透露一个讯息,她出事的那天肯定是一个电闪雷鸣的日子,你可以再仔细想想,你还看到了什么?”
迷漫想说我怕都怕死了怎么可能多看,正好这时候郝默问拿着牙签回来了,迷漫就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你快点去把塞牙缝的处理一下。”成奏难得殷勤地打开牙签筒塞了一把到郝默问手里,背对着迷漫朝郝警官露出了阴恻恻的笑。
再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郝默问就是个傻逼。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不可思议他绝对不可能在这里问出来,于是乎,所有的好奇都在他脸上堆出了一个神经兮兮的笑:“成奏啊成奏,你栽了。”
“什么栽了?”迷漫暂时没反应过来。
又在桌底下被踹了一脚的郝警官赶忙机灵地改口:“没有没有,我普通话不标准,是扎了,他拿牙签扎到我了——诶,你们刚才聊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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