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谢谢老师,咱们走了。”
呼啦啦一群男的走了,岑彦走在最后面,拐弯之前还赚回来给傅与龄眨了个眼。
傅与龄实在摸不清岑彦到底是什么路数,从那天之后,关于什么“追求”、“喜欢”之类的话题就没再被他提起过,傅与龄想要严词拒绝都找不着机会。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偶尔来蹭吃蹭喝,倒是傅与龄疑神疑鬼,等着另一只靴子落地。
放学后,傅与龄在饭堂吃了饭,散着步消食,路过篮球场。远远看去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只是学生们自发组织的练习赛而已,就已经这么热闹了,还有半小时就晚自习了,估计那儿一圈圈的学生都还没吃饭,幸好夏天天黑得晚,天光还大亮着。
傅与龄脚下拐了个弯,绕道篮球场那头回教学楼。
隔着篮球场边的铁丝网,傅与龄透过人群间的间隙,正好见到岑彦投球。纵然傅与龄不会打球,但也略知一二。岑彦站在三分线上,头微微仰起,下颌到脖子处的线条硬朗流畅,手轻巧地一抛,球越过所有人的头顶,穿针似的入了篮。
压着点,担任裁判的学生吹了哨,欢呼声海浪似的一波波掀起来,队友纷纷拥过去,将岑彦围得水泄不通。
真好啊。
傅与龄心里叹了一声,转身走了。沿着校道没走出几步,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傅与龄回头,发现是岑彦追上来了。
他满头满脸都是汗,头发都湿成了一绺一绺,边跑还边抬手去擦,手上没有带他那个进水的手表,换成了一个黑色护腕,把手腕处裹得严严实实。
“老师!”他喊道。
傅与龄正要问他怎么了,他突然刹住车,往后退了两部,揪起自己的衣领,嗅了嗅,皱着鼻子说道:“有点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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