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苏维的生意这么好还有一部分何陌的功劳。
市中心奶茶店这么多，好喝的店也不算少，除了个别执着的，一般人都无所谓选择哪一家。
不过何陌在苏维工作之后倒是为苏维吸引了不少顾客。
毕竟爱喝奶茶的大部分是小姑娘，在苏维买奶茶还能见到帅气的小哥哥，谁不愿意呢。
甚至有些人是为了看帅气的小哥哥才顺便买奶茶的。
当然苏维的奶茶确实是很好喝才能长时间地吸引到顾客。
今天店里人多，十点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曾叶叶她们一时间还走不开，何陌想让她们先回去了，但是他一个人又忙不过来。
一直到十点半之后人才少了一点儿，何陌把张雨她们给赶回去了。
公交车十一点就停了，过了这个时间点儿女孩子单独回家就很不安全了。
许如也没有一直在写作业，他今天只是带过来了五张试卷，挑挑拣拣很快就写完了。
但他也没有回去，就这样靠在椅子上玩手机。
女生都回去之后店里就只剩下何陌一个人了，他一个人既要收银又要做奶茶，显得很忙乱。
许如过去敲了敲员工通道的门。
何陌当时在做奶茶，以为他有事情要说，只在一阵忙乱之间跟他说了一句：“我现在挺忙的，你等我忙完再说吧。”
许如敲门的手顿了一顿，接着又继续敲：“你开门吧，我帮你收银。”
何陌这才抽空给他开了门。
许如一开始操作收银机的时候还很生疏，动作有些慢，不过正好给了何陌一些缓冲的时间。
慢慢的许如就上手了，何陌也加快了做奶茶的速度，效率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这一忙就忙到了快十二点。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街上从热闹繁华一下子变得很安静，苏维也是，前几分钟还排着长队，现在就已经没几个人了。
大概是小情侣们都回酒店度春宵了吧。
许如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帮何陌打光，何陌把苏维的灯一个一个给关了，然后把门给锁起来了。
这一条商业街前面原本停着一排电瓶车，但现在已经没剩下几辆了，路边只停了几辆出来跑夜的出租车和一排共享单车。
许如的那辆红色山地自行车就停在何陌的自行车旁边，在一堆蓝色的共享自行车中格外显眼，何陌一出来就看见了。
他看见这车停在这里的第一反应是：还好上锁了，不然这就差在横梁上刻上“我很昂贵”的车铁定就被偷了。
今天晚上的风还挺大的，不过夏天的风再大都带着一股燥热，除了能把不讲究的路人随手丢弃的塑料袋吹得在地面转圈圈好像就没别的作用了。
忙了一天何陌感觉已经很疲倦了。
许如也是第一次做这些工作，虽然收银的难度不是很大，可让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往那儿一站就是一个半小时也挺够呛的。
为了保持清醒，他们推着各自的车走了一小段路，燥热的风吹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T恤吹得紧贴着他们的腰线。
他们还路过一个小摊，其实认真说起来还不算小摊，因为这个摊子连那种常见的推车都没有，只有两个很大的篮筐和一根扁担，看起来应该是摊主自己挑来的。
今天人流量大，篮筐里只剩了一些桃子，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奶奶，应该是不舍得没卖完就回去了，坐在两个篮筐之间守着她的水果。
看起来还挺可怜的，让人于心不忍。
许如把在离摊子只有两三米的时候把车停下了，走到奶奶面前问她桃子怎么卖。
奶奶的普通话带着很浓重的方言味儿，而且不是这里通用的方言，听起来像是少数民族的语言，很是生涩难懂。
何陌不知道许如听懂了没有，但他是真的没听懂奶奶在说些什么。
许如听奶奶说了几句话，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也就放弃了，只把篮筐上挂着的塑料袋扯下来，把篮筐里的桃子一个一个全都装进了袋子里。
其实说是没剩多少，但装起来也有两大袋。
许如把两个袋子都递到奶奶面前。
奶奶看起来很高兴，把这些水果都给称斤了。
她用的也不是通用的电子秤，而是那种很老式的金属秤杆，上面刻点的那种。
这种秤杆的称量范围有限，两大袋水果她分了四次才称完，称完之后又把这些水果重新分袋，开口跟许如说了话，大概是在告诉许如这些水果的价钱。
仍然是让人听不懂的普通话。
许如没等她把袋子递过来，自己伸手接了递给站在一旁的何陌。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现金，有一百的也有五十五二十的，他抽出了一张五十的想递给奶奶，但又怕不够，收了回来换成了一张一百的。
不过他那张一百块还没递出去就被奶奶制止了。她大概是看出来他们听不懂她的话，也没再说话，而是用手指着许如手里的那张五十块，无声地告诉他那张就够了。
许如把一百块收回来，重新把五十块递了出去。
奶奶接过，低头翻出她装着钱的小布袋给许如找零。
何陌一手拎着两袋桃子，一手扶着自行车站在旁边看着。
许如的侧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而且因为今天帮着何陌收银有些疲惫，脸色甚至比平时还要冷一些，短短的一茬头发贴在他头皮上，看起来社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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