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马飞叫出声来，惊到了秋生和九叔。
九叔问道：“怎么了？”
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师父！砚台怪出现了，快灭了他！”
马飞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摆手示意没事。
系统毫无反应。
九叔扶起秋生，三人连忙继续赶路。
“记着，莫回头！”
三人这一次很快就走出了小路，秋生头发膨胀，依旧推着自行车。
车上还有50斤糯米。
马飞便问道：“九叔，为什么我们用153斤糯米，留50斤？”
九叔看四下无事，放松了下来。
“因为这50斤是我们有用的，所以可以留下。和鬼做交易，最公道。”
秋生虽然受了不少伤，但依旧要干着最重的活。
马飞看在眼里，这就是旧社会的师徒制度。
师父大于一切，让你往东不能往西。
师父管你吃住，教你手艺，不给工钱。
徒弟简直就是一个大号佣人。
秋生虽然各方面条件不错，但既然入了九叔的门就不能出去。
除非九叔向外宣布，秋生学艺有成，可以出师了。
要不然没地方会收留秋生，毕竟没人喜欢叛徒。
马飞看回去的路上也没什么好拍的了，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师父，砚台怪累了，你要不要？”
秋生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他觉得不管砚台怪是什么，装在坛子里最安全。
九叔摇摇头。
砚台，是书房四宝之一，即使生出精怪那也是亲人之物。
说不得还是后天灵宝。
马飞随口问道：“九叔，这道家法宝有没有什么说法分级？”
150斤糯米拿去救了马飞，可50斤糯米给的优惠九叔记在心上，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辈，对于马飞当然是有问必答。
“法宝，也叫灵宝。常指沾惹灵气、鬼气这类东西。有的是先天形成，有的是后天打造。我入门时间不短，可同门较少，往来不便。如今神州陆沉，茅山派分支零散沟通不畅，因此若是和他人说法有些出入，马飞你莫怪。”
“那是当然。”
回去的路上，九叔就在认真讲解，秋生也听得入迷。
“先天灵宝，多为石木之类，也有精怪化形而成。我曾见一道人手持奇石，石上有木剑花纹，用来辟邪真是无往不利！有商人出价万金，道人摇头不卖。”
“不过并不是所有先天灵宝都是好东西，有的也会招邪，毕竟世间分两极，有阴必有阳，有好就有坏。”
九叔讲的通俗，害怕这个留洋的公子哥听不懂。
秋生问道：“那坏的呢？”
“比如很多大战过后有万人坑，其上生出楠木。若是用来做棺材还好，有些山野樵夫拿去当柴烧，做桌椅，这就犯了大忌讳，必定家门不幸！”
“这类东西只是沾了极少的鬼气，怨气，参杂一点灵气。若是放在以前，我茅山道士连斜眼都不会瞧一眼。只是今非昔比，如今末法时代这种东西也变得很难对付了。”
马飞抓到重点，追问道：“什么是末法时代？”
这一次九叔没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说到：“知少为好。”
秋生深以为然，自己师弟文才啥也不知道，一天到晚乐乐呵呵。
也很潇洒。
“先天灵宝多半生长在洞天福地，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这都是修行的上好之地，不提也罢。先天灵宝多半是没机会见了，先天灵物倒是常见，就是带点灵气而已。”
“接着说后天法器，后天法器没有分级标准，主要是掌握了炼制方法，配合天材地宝，法器随便炼制。比如烧火棍，木剑铜剑，幡之类的，各有妙用。”
“后天灵气只看效用，不看灵气多寡，材质好坏。比如方才，若是我有一个净水瓶，哪怕再差，也能保我们三人平安呆到天亮。”
马飞暗自点头。
关于法器没有分级这个问题，可能是九叔不太清楚。
也有可能是，因为不存在强大统一的修真门派，大家的分级不互通，都没有说服力。
自然也就没有分级的必要。
道家，自己就能分出上千流派出来，里面关系乱着呢。
“前面就是义庄了，赶紧回去歇歇吧！”
马飞掏出手机，这一次秋生不再嚷嚷什么砚台怪了。
“这就是义庄呀！”马飞认真地拍着，表情欣喜。
来义庄的大部分是死人，也有各式各样的活人。
可高兴的活人，马飞算头一个。
秋生暗自好笑，哪有活人来义庄是这个反应的？
一般人嫌这里晦气还来不及呢，走路都绕着走。
马飞倒好，像是旅游来的，一点也不怀疑这里有脏东西。
当然不怀疑这里有脏东西，马飞很肯定这里一定有脏东西。
“起来，文才！”
九叔叫醒睡的如同死猪一样的文才，让他弄点宵夜。
四人落座，马飞也不客气吃起饭来。
“吃饭端碗！”
这是九叔对马飞说的唯一一句严厉的话，九叔对规矩的看重超乎想象。
饭吃完，碗筷还没收，四人坐在桌旁闲聊。
“马飞呀，你做我徒弟怎么样？”
噗！正在喝水的马飞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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