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醒来到现在的几十年里她的内心都是空空荡荡，没有什么能填满。
现在总算觉得满足了。
洗漱之后，谢小瑶看着餐桌上摆放着的早餐，疑惑不解：“这个是稀饭……那这个是牛奶面包和蛋糕，都是我吃的吗？”
“因为觉得你可能比较喜欢西方的那一套，所以干脆做了两份。”
谢小瑶太开心了：“谢谢爸爸！”
她干脆把两份早餐都吃下去，含糊不清地说着：“我也不是外国人哦，只是记忆里面曾经为了什么事情，去了一趟那边，觉得那边的服装还挺好看的呢。”
谢玄惊讶：“你去欧洲那边做什么啊？”
她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记不清了，应该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然后就在西方见到了许多的风景，也遇到很多讨厌的东西。”
她傲慢地微笑：“嗯……我记得那些讨厌的东西虽然本事不大，但很会逃命，但也仅仅是这样了。”
“比如说？”
“比如，我记得有个喜欢用镜子逃命的东西，超恶心，本想弄死它……后来觉得路过的那些风景很不错，就懒得再追了。”
谢小瑶吃了两份早餐，吃得饱饱的。
她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面，摇晃着脚：“爸爸，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呀？继续睡觉吗……”
“我带你去买衣服。”
他带着谢小瑶出门，去了一趟周围的商场。
现在是春节前夕，商场里的人很多，谢玄牵着女儿迎接路人们的注目礼——没办法，银发红瞳的小女孩儿太少见了。
国人人均白发控，这话看来没错。
谢玄忽然想到一个词。
“鹤发童颜”？
这个词难道在古代，其实是用来形容银发萝莉？
谢小瑶边走边吃蛋糕，小口小口地吃，看起来可爱极了。
“爸爸，这个香草味的蛋糕很好吃，你吃嘛。”她踮起小脚，递给他一个被咬掉了一块的小蛋糕，红瞳中满是欢喜。
“额，你自己吃，我不是很想吃甜的。”
谢小瑶有些不安：“爸爸……是在嫌弃我么，那吃这个，这个蛋糕我没咬过的。”
她的脸蛋上多了不安和担心。
担心自己被嫌弃。
谢玄无奈，只好吃了她咬过的那块蛋糕。
除了香草味道和蛋糕的甜，还有一种属于小女孩儿的奶香气息……这么感觉起来，似乎比蛋糕本身美味多了？
怎么觉得自己忽然有点变态？
谢玄吃下蛋糕，谢小瑶才露出甜甜的笑容。
诶嘿着傻笑了一声。
两人慢慢逛着商场，走到时尚服装的专区，发现今天刚好有一场时装内衣秀。
谢小瑶不是很明白那些穿着几缕布片走来走去的女人是在做什么。
“爸爸，那些人怎么穿得这么少啊？”
模特嘛，内衣秀的模特能穿什么？
模特们穿着内衣在T台上走秀，这家店是大品牌，找来的模特素质不差，即使脸不行，不过一个个身材还不错。
许多男人围在这里观赏。
谢玄看了几眼就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兴趣：“大概、大概是这些女人觉得太热了吧……嗯，有可能是这样。”
“是吗？”谢小瑶看了一眼，嫌弃的表情就跟看一群被扒光了毛的猪。
她忽然指了指墙上贴着的内衣广告：“爸爸是要让我也穿这种……这种奇怪的衣服吗？”
不不，这不是你能穿的。
儿童内衣在另外的店面里……
他刚想否认，就听到谢小瑶如同蚊子一样的声音：“……那也……不是不可以。”女孩子天生的羞耻心让她差点晕过去。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谢玄假装没听到，默默擦了一把冷汗。
他绝不承认自己刚才居然还心动了三秒！
牵着谢小瑶走到儿童时装店，他们刚站在门口，到一对买童装的父女就推门走了出来。
这是个消瘦的中年男人。
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儿，他女儿肉嘟嘟的跟个肉球一样，把最大号的童装撑得鼓鼓的。
婴儿肥用在她身上，纯粹是在侮辱婴儿肥这个词。
谢玄惊异地看着他女儿，消瘦的中年人也惊异地看着谢小瑶。
两个当父亲的男人面面相觑。
“小伙子，你妹妹挺可爱啊。”
“不，是我闺女。”
“……”
他们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同样是女儿，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谢玄走进这家童装专卖店。
按照店员推荐，他买了几套可爱的冬装，看都不看那些衣服的标价。
他又不是没钱。
再说了……不是还有令狐小的银行卡吗？
自己救她一命，用她一点钱完全没问题。
嗯，没问题。
这绝不是被富萝莉包养！
然后是内衣的问题。
“瑶瑶，选好内衣了吗？”谢玄看着小女孩儿手里的内衣，“你喜欢这种有皮卡丘图案的吗？”
谢小瑶不知道什么是皮卡丘。
“没有啊，感觉这个生物还挺有趣的。”
她指了指内衣上那只能放电的黄皮老鼠：“会放电的老鼠妖怪，还很少见呢。”
“……那不是妖怪，也不是老鼠。”谢玄为宝可梦辩护。
算了，也说不清楚。
等她自己选好内衣去了更衣室，在导购小姐的帮助下穿衣服了。
谢玄无所事事坐在沙发上面翻着童装杂志。
现在的童装真地越来越贵，谢玄想起自己小时候穿的那些衣服便忍不住感叹，时代真地变了。
忽然他抬起头。
镶嵌在墙上的那面全身镜忽然有一种极端诡异的吸引力。
在吸引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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