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鬼不知道，甚至谢玄自己都不知道。
《太阴灭绝道》上所记载的功法有许多是中古时期，乃至于上古时期的鬼道秘传，威力远超这个时代那些法术。
尤其是在如何抓鬼杀鬼方面，可以说崂山茅山那些所谓的太清嫡传拍马也赶不上。
也就龙虎山天师道中敕令鬼神的手段能够相提并论。
不客气地说，中古时代随便一个龙虎山下来的道士，都能敕令山神土地，寻常鬼差遇见了还要绕道而行。
那些阴神厉鬼怕的就是龙虎真传。
而《太阴灭绝道》作为鬼道源流，在抓鬼杀鬼方面绝不逊色，甚至精妙之处犹有胜之。
谢玄现在仅仅练气二层的水平，但实际上的战力其实能和练气四层的猛鬼拼个旗鼓相当——等他练气八层，甚至能击杀筑基境老鬼。
“太阴灭绝，万鬼朝宗。”
这句写在开篇的话，不是开玩笑。
他现在打个水鬼就跟打儿子一样，一把抓住水鬼的头发拖进洗手间里面，把门关上，苏软就神色微妙地站在门外，听那水鬼阵阵惨叫。
太惨了。
惨不忍闻！
十分钟后，谢玄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洗手间。
感觉像是在里面做了磁感线运动一样。
苏软忍不住说道：“你把那个水鬼怎么了……你把它尻了？”
“？？”
听听！
这是女孩子该说的话？
他正在消化这只水鬼带来的阴气，知道今晚突破在即，也不和她废话，提着苏软的后领子把她扔进洗手间。
“不是想上厕所吗，还不去！难道要我教你？”
“呸！”
苏软终于放下心来。
她从洗手间里出来之后，脸蛋红扑扑的。
“苏软。”
谢玄的脸色有些严肃：“知道今天晚上，怎么会有鬼来找你吗？而且一来就是两个，你自己想想最近做了什么！”
他是比较心疼这个问题学生。
有些事情必须跟她说清楚：“那只水鬼老实交代了，你前天晚上是不是玩了笔仙？和谁玩的？”
“噢！那个，我自己玩的啊！”
“一个人？”
“对啊，左手和右手一起玩嘛，怎么了？”
他翻了翻脑海里的资料，恍然大悟。
笔仙这东西其实在天朝古代就有了，不过在古代不叫笔仙，而是叫做“请仙扶鸾”，是用地府阴司的力量查看人间休咎福祸，算是占卜术的一种。
那还必须是得道高人才能用的。
到了近现代，仙佛远去，鬼神不彰，这种手段就只能招来一些游魂，运气不好招惹到冤魂厉鬼，那乐子就大了。
他曾经也想过用请笔仙的方式，引来那些厉鬼。
但实际上没什么用处。
厉鬼又不是傻子，任你召之即来？
就谢玄平时看到的新闻，最近那些被“笔仙”害死的人，纯粹就是运气不好。
苏软的运气更不好。
直接招来了两个。
“现在你也知道了，这个世界是真地存在鬼，所以以后不要再玩什么笔仙，我也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能来救你。”
他叮嘱了一句，随即皱眉问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来玩笔仙？”
说到这个，苏软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她很难过。
“小雨失踪很久了，爸妈也托关系四处找过，但还是没有找到。”
“小雨？我记得是你那个同班同学。”
“嗯，赵小雨。”
啊啊，想起来了。
谢玄有一点印象，半个月前他就在出租车的广播里听过这个名字，和苏软一样是个高一的女生，那几天很多地方都有关于她的寻人启事。
“所以，你就想问笔仙？”
苏软叹气。
看来那个赵小雨是她很好的朋友。
不过，谢玄也帮不上忙。
如果有死者遗物，他找一找鬼魂还行。
找活人，就不是他的专业了。
“放宽心吧，她吉人自有天相，别担心了。”
谢玄准备离开。
不过，当他转身的时候，身上就挂了个人。
他不得不停下来，黑着一张脸：“下去！”
“我不下去！打死都不下去！”
苏软直接挂在了他身上，大声叫嚷：“都闹鬼了，我还敢一个人睡觉吗？谢玄你居然丢下我！你变了，你冷酷无情！”
“苏软，你无理取闹！”
“你冷酷无情！”
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丝毫不顾男女之别，双手搂住他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发出了丢人到极点的声音：“我包养你啊，一晚上五百！”
“五百？”
“五千！”
谢玄比她还丢人：“好啊。”
你以为用金钱就能收买我吗！
他本来想这样大声呵斥，但富萝莉给的钱太多了。
没办法，他虽然还有几百万的存款，但依旧没有将自己当成一个有钱人。
依旧是“能赚一分是一分”的理念。
当惯了穷人，没办法。
而且仔细算算他接下来买的那些东西，那几百万貌似也不够他花——你说把那几百万存着？存着做什么啊？
是金子，总会花光的。
把洗手间和书房打扫了一番，苏软就准备睡觉了。
她还重新去洗了一次澡，重新换了一身粉粉的睡裙，如水墨一样的长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她正拿着吹风吹头发。
谢玄在看她。
别说，以前还没注意。
现在仔细看的话，这只富萝莉还挺漂亮的。
不，是非常漂亮！
苏软的颜值还在陆雪之上。
这也正常，富裕家庭的女孩子从皮肤，发质，气质等方面是要突出一筹，保养得也更加完美。
陆雪因为常年做兼职，她的手上是有老茧的。
而苏软那双手白白净净，软软嫩嫩，看不出一丝的死皮。
是个富萝莉。
也是个美萝莉。
话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大概是因为以前苏软熊孩子那部分更加明显。
苏软吹完头发，就放松地坐到他身边，阵阵体香引人无限遐想。
谢玄闭上眼睛，深呼吸。
他准备突破。
“谢玄，你也成为修行者了吗？”
“嗯。”
“我爸这几天就是去弄这个，他总想托关系把我塞进那个什么稷下学宫，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去啊。”
谢玄怔住。
“你为什么不想去呢？”
她理直气壮地摊手：“听说稷下学宫里面不让玩手机，也不能看番打游戏……啊啊，那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啊？”
碎碎念着，苏软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终究是个小孩子。”
几个小时后，迎着冬季的第一缕晨光，谢玄睁开了双眼。
练气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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