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干？”朱子文突然大声的吼道。
钱百万打了个激灵，他那小眼珠子是滴溜溜的转悠着，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钱百万自然是有一个十分精于算计的头脑，评估得失利弊这是首要的。
“大人，我没有理由不为你鞠躬尽瘁！”钱百万是将右手放在心口，他俯下头去，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恭敬有加。
朱子文冷哼了声，在他，倒是不见得非得是要让钱百万成为他的第一个合伙人，只是现在他并没有太多时间荒废，必须是要尽快的发展。
“现在的东南各省，都在集中全力的发展贸易，F省就有一个对外的港口泉港，等操练之后，我们就要前往泉港！”朱子文冷声道。
黄龙的眼神是闪烁不定的，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一个什么想法。
“去吧！”朱子文摆了摆手，钱百万不敢怠慢，他站起来冲朱子文深深一鞠躬，然后又是微微的冲黄龙点了点头，才是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你怎么看这个人？”朱子文凝声道。
“哈？”黄龙愣了下，他倒是没想到朱子文会突然向他说出这样的亲密的询问。
若是没有强大的信任，是不可能私底下讨论这样的问题的，只是黄龙的心中毕竟是有别样的心思，对于朱子文突然的示好他是有些不太能够适应。
朱子文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样子是要发火了，黄龙越是有些紧张，他赶忙说：“商人重利，只要这个事情能够给老钱带来利润，我相信他是会忠于大人的。”
“不！”朱子文摇摇头，“不够。我要的并非是钱百万的忠诚，我要的是对于整个军工生产的绝对控制。”
在朱子文的心中，不但是有一个强军的心，他更加是重视外在的实力。
“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沉吟了片刻，黄龙才是凝声说。
“说！”朱子文摆摆手，他自然知道这时候黄龙有比较多的话憋在心里。
黄龙深吸了口气，他沉声道：“大人，我们说到底的还是锦衣卫，你难道想要跟两厂的人斗？他们权倾朝野，就连一品大员都拿他们没办法，我们只是小人物，是不可能去跟两厂为敌的！”
朱子文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淡淡的说：“我只问你，两厂是为谁在效力？”
黄龙愣了下，然后他才是朗声道：“这个自然是圣上。”
“天下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有了路。既然东厂跟西厂都是在为圣上效力，我们同样也是在为圣上效力，两厂能做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凭什么朝野跟民间说我们锦衣卫是两厂的马前卒！”朱子文的声音是依次的拉高，到了最后，是狂爆发。
黄龙的情绪是被朱子文激发的亢奋非常。
能够像是朱子文这样的有魄力、有想法的人不会太多，大多数的锦衣卫们目前依然是安于现状，他们对于现在锦衣卫的职能跟权限是比较满意的，哪里是会有像是朱子文这样的不但是要跟两厂斗，甚至于是要将两厂取而代之。
这，或许就是王者的霸气。
黄龙不由的是猛吸了口气，他单膝下跪，大声道：“属下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起来吧。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表态！”朱子文凝声说道。
黄龙站了起来，他看向朱子文的眼神是充满了敬畏之心，强者是能够有比海洋更广袤的胸襟跟理想，这一点，黄龙还从来没有在锦衣卫的众将领之中看到过的。
“大人，可惜你现在不是锦衣卫使！”黄龙沉声道。
朱子文愣了下，不过他很快就理解黄龙话里之外所要表达的意思，朱子文笑了笑，他朗声道：“早晚我会是锦衣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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