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歌看着晕过去的那个人，若有所思。
他看着那人从自习室的门口跑了出去，然后在一瞬间又冲回了自习室。
就好像外面有什么比他自习室更可怕的存在一般。
但是随后，江楚歌便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跑回了自习室。
所以……
是在《黑色星期五》之中，便无法离开了吗？
江楚歌收了音乐，这个家伙平日里嚣张跋扈，所以江楚歌打算就让他在地上这么躺一会。
离开了房间，江楚歌随后便坐在了地上。
他看着外面的天空，有些犯难。
看着音乐之中的贾老太，江楚歌发现自己似乎在帮助贾老太达成执念这件事上，失败了。
虽然整个过程，江楚歌仍旧本着让贾老太达成执念这件事去的，但是谁知道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江楚歌没有收手，却让贾老太的执念全面爆发，最后的结果便成了这样。
一屋子的人全死了，而贾老太却成为了厉鬼。
但是如果给江楚歌再一次选择的权利，他还是会这样选择。
让这些子女在贾老太的诘问之中，直面自己的内心，若是对方已经到了罪不可赦的程度，那么他放过对方，对方会放过曾经的贾老太吗？
仁慈，并不是放在这些人身上的。
江楚歌想了想，念头便通达了起来。
没能拜入老头子的门下也就算了，他还有个系统，即使不入雁回门，他只要继续积攒自己的惊吓值，也能够走出自己的路的。
江楚歌在贾老太一行并不算慢，所以当他回到学校的时候，不过还是周日的傍晚而已。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学校的学生，忽然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格格不入。
当然，当他进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种格格不入就一直存在，但是当他拥有系统之后，这种格格不入，被最大限度地扩大开来。
看起来，完成学业之后，他就将和其他人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正当江楚歌出神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看电话，却是老头子打了过来。
“喂。”江楚歌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这小兔崽子没事吧。”那边的老头子仍旧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那边周围声音嘈杂，好像在某个车站一样。
“你在哪啊？老头子？”江楚歌问道。
“哎，别说了，追了那个家伙两个省，还是没有追上，被他摆脱了我的符咒，已经彻底丢了。”老头子心情不好，“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会缩地成寸术这样的奇术，想要抓到看来是很难了。”
他说了一会，随后在电话那头说道，“听周世林说，你的尸毒刚拔完就去找那老妪的亡魂所在了？”
没想到老头子如此直接，江楚歌心道该来的还是躲不掉，于是开口道，“哎，老头子，其实我……”
“若是没有找到那个老妪的老家也没有什么，”谁知道，还没有等江楚歌说完，老头子就开口道，“这种怨灵存在的时间可长可短，有可能她已经死了十几二十年的都大有人在，当初想要你去解决这件事，也是难为你了……江楚歌，你还想要拜入我门下吗？”
谁知道这件事竟然会发生如此奇葩的转变，江楚歌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过了一小会，江楚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老不是说要考验心性吗？”
“当你冲进黑暗之中，面对未知的恐惧去救周世林的姐姐的时候，你的心性老道便已经知道……”
嗯？
江楚歌一愣。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冲进去救周红的时候，就被老道认定是一个人品过硬的人。
但是实际情况却是，那里面的情形对于江楚歌而言，根本不是多黑暗的事，他是完全能够将周红和那小男孩的所在看的一清二楚的。
而且他还有厉鬼可以帮他周旋，所以他的情况比老头子所说的好太多了。
“小子，别太高兴得太早了！”电话那头，老头子听见江楚歌半晌都没有发声，还以为他太激动，说不出话来，于是嘿嘿地说道，“过了心性一关，还有天赋一关，给你的吐纳之法你有没有练出一缕真气呢？虽然这一周多的时间你想要练出真气的确困难了点，但是百日之内，若是你都无法自行靠自己的力量练出一缕真气来，那就说明你和我雁回门无缘了……”
江楚歌正自出神，听见老头子的话下意识就接口说道，“这吐纳之法，我已经练好了。”
“……”
电话那头忽然没有了声音，过了好一会，老头子才咳了好几句，对江楚歌说道，“你说啥？”
“……我说我练好了……”江楚歌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但是现在却没法后悔，只能够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已经练至一经兴起，经脉中犹若潺潺涓流的状态了。”
“……”这一次，老头子停顿的时间更长，过了好一阵，他才硬生生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我廖老头读书少，你可不能随便诓我。”
“……”听着老头子的话，江楚歌更是无语，“老头子，我没事骗你做什么……你回来考较我一番不就知道事实的真相了吗？”
“……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过几天才能够回来，到时候我自然会考量你……”事情说到这里，老头子似乎也恢复了当初的冷静，他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如果你练得不错，那这五禽戏你可以先拿去练一练，也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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