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询问，杨桃拖着杨凡找到了神经科，坐诊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
“哪里不舒服？”医生开门见山，问道。
“他脑子—”
“我没有不舒服。”
杨桃和杨凡两人异口同声，这让医生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们谁是病人？”医生问。
“他！”
“她！”
两人相互指向对方。
“你们要是没别的事情，别耽误后边的病人。”医生有些生气说。
“不好意思啊，他脑子不好使。”杨桃冲医生笑了一下，恶狠狠瞪了一眼杨凡，“别再说话了啊。”
“看吧。”杨凡轻声笑了笑，“也不知道谁病了。”
“说说吧。”医生好声没好气对杨桃道。
“是这样的，医生，他是我弟，前天他租了一辆超级豪车，然后回来总说这车是他自己的的。”杨桃说。
“睡眠好吗？”医生询问道。
“吃嘛嘛香。”杨凡说。
“说人话！”杨桃呵斥道。
“好。”杨凡回。
“先去做个脑CT吧！”医生说。
“啊？”杨桃愣了一下，有些担心，“我弟不会有事吧？”
“现在还说不准。”医生回。
杨桃一听，要哭了，说，“医生，你别吓唬我啊。”
“一切以检查结果为准。”医生冷冰冰说。
“会是绝症吗？”杨桃着急问道。
“这个我说不准。”医生说。
“那我弟还有多长时间？”杨桃带着哭腔问。
“去做个脑CT吧。”医生催促道。
杨桃拿着医生开出的检查单据，魂不守舍地走出了门诊。
“小凡！”杨桃哭着，看向杨凡，“姐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姐。”杨凡笑了笑，“刚才你让我挺感动的。”
“你都没几天活头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杨桃说。
“有你这么诅咒弟弟的吗？”杨凡问。
“小凡，你要是想哭就哭，姐不会笑你，别憋着。”杨桃认真说。
“还能不能好聊天了？”杨凡无语道。
“姐知道你在假装坚强，不想让姐担心。”杨桃哭着说，“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杨凡这一下，彻底算是没辙了，他真想回去给那老医生两脚，有这么吓人的吗？
杨桃带着杨凡来到了ct室，病人很多，都在排队。
“姐去排队。”杨桃帮杨凡占了一个位置，还用手擦了擦，“你在这坐好，到了我叫你。”
“要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病了。”杨凡笑道。
“说什么呢。”杨桃瞪了一眼，“知道你心态好，但别没心没肺的。”
“你可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杨凡说。
“小的时候你不是想要我那个玩具熊吗？我今天回家就给你！”杨桃说。
“会不会太晚了点？”杨凡弱弱问。
杨桃一听，眼泪夺眶而出，“小凡，你这样一说，姐特别难受。”
“我还没走呢。”杨凡笑道。
“腿给你打断。”杨桃翻了一个白眼，“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打回原形了。”杨凡努了努嘴道。
“好了，我去排队。”杨桃抹了抹眼泪，去窗口接班了。
杨凡独自一人坐着，看着焦急如焚的杨桃，虽说这娘们从小到大，没少欺负他，但真到关键时候，还真的让人感动。
排队的人虽然很多，好在CT室多。
一会就轮到了杨凡。
“别紧张。”门口，杨桃叮嘱道。
“又不是上战场。”杨凡笑道。
“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贫了？严肃点。”杨桃厉声道。
“你总不能让我哭吧。”杨凡说。
“找抽吧？”杨桃下意识回道。
…
杨凡笑着走进了脑CT室，留下杨桃一个人在门口，焦急如焚。
就在这个时候—今天是个好日子，吉祥的日子真难得…—
薛素梅给她打来了电话。
“桃子，你跟杨凡在哪儿呢？”电话一通，薛素梅就问道。
“买肉呢。”杨桃说。
“房子的事情咨询了吗？”薛素梅问。
“你不是要包饺子吗？”杨桃反问道。
“房子—房子—什么饺子！”薛素梅大叫道。
“啊？”杨桃回过神来，支支吾吾，“房子还没来得及问，我跟杨凡在菜市场买肉呢。”
就在这时候，大厅里响起一个声音：赵红梅，请到六超声室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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