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临近之时便遇到了长孙无忌。
“赵国公！”
张亮拱手。
“郧国公，你也收到殿下的通知了？”
长孙无忌惊诧说道。
张亮点了点头，似有些心不在焉。
长孙无忌见其生态，本还想问是否知道殿下此番所为何事，也憋住了。
看样子，张亮也不清楚的。
“刑场到了！”
长孙无忌望向远处高台之上李承乾的身影，轻声道。
“那是！”
忽然他目光收缩，神色惊诧异常。
“赵国公怎么了？”
张亮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见长孙无忌脸色瞬间变幻，当即便问道。
“常定远!”
越走越近之后，张亮终于是看见了刑台上之人。
登时便瞪大了眼睛，浑身都仿若隐隐颤抖一般。
常定远！真的是常定远！
他不是被关在大理寺监押吗？怎么会在刑场之上？
不止是官员，这么大的排场众多长安百姓也聚集而来。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是太子殿下！”
“这是要处决犯人吗？”
“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么大罪，竟然殿下亲自监斩？”
“肯定是最大恶极！不然殿下怎么会亲自来刑场！”
“快看，还有好多大官都来了！”
“不知道这些人都犯了什么罪，这么大的排场！”
······
百姓议论间。
常定远也瞬间便明白了刺客的状况。
李承乾真要斩自己！
不是为了唬自己说出朝堂之中的保护伞！
望着身后刽子手掌中的鬼头大刀。
常定远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竟然离自己如此之近！
不行！
自己不能死在这里！
姐夫他们说好会救自己出去的。
且不说他心中此刻是如何的恐慌。
百官已经齐齐到场。
皆拱手执礼。
齐呼：“殿下！”
李承乾微微颌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扫视了一圈台下众人，已经差不多了！
众人脸上有疑惑不解，也有明其意味。
亦或是忧心忡忡！
百姓都聚集了将近有万人之数。
将刑场给拥挤的满满当当。
李承乾却并没有令将士将其驱散，以保证稳定。
而是让其皆能够详细观看到刑台之上的景象。
他缓缓走至台前，面对这文武百官。
同时也面对着长安百姓。
神色肃穆不已，缓缓说道。
“前日江南水患，以至田亩覆水而倾，江南百姓流离失所，损失惨重，孤甚感心痛。”
“我大唐子民，受灾遇阻，朝廷定当是不会袖手旁观，拨款吊粮以解江南百姓之危难！”
台下百姓们皆多多少少知道这个消息的。
江南水患这么大的事情，想隐瞒也瞒不住的。
听见李承乾如此的话语也议论了起来。
“太子殿下仁德，陛下圣明！”
“我等生于大唐，有幸至极啊！”
“是啊！你看前隋哪里把我们当人看。”
所有人脸上都透露着一丝骄傲的神色。
却忽然见的李承乾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又是说道。
“怎知这所谓水患竟非天灾，乃人祸矣！”
这话一出，百姓们都不淡定了。
面上也疑惑不已，不是很敢相信。
“这水灾还能是人为造成的？”
“不太可能吧？”
“你这是质疑太子殿下吗？”
还不待他们讨论出结果，李承乾这边却没有停下话语。
伸手指向常定远等人。
赫然道。
“扬州刺史常定远，欺上瞒下，贪墨修筑堤坝款项，致大喝决堤，水患始起！数十万江南百姓因此受灾！”
“而后欺瞒朝廷，勾结党羽，以天灾告知，随后又将朝廷赈灾银两尽数贪墨，其胆大妄为！欺君罔上！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罪无可恕！”
李承乾一将缘由道出，百姓皆惊诧当场。
“什么？水患竟然这样来的？”
“这个狗官！”
“实在是太过可恶！”
“还好太子殿下将其查了出来，不然又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受其灾！”
“该杀！”
“杀了这群狗官！”
不知是谁先下手，臭鸡蛋烂菜叶之类的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朝常定远等人身上扔去。
在一阵喊杀声中，他们都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面目了！
李承乾抬起双手微微示意。
百姓见状也安静了下来。
太子殿下威望至此！
“今日，孤便诛杀这等欺君罔上，鱼肉百姓之人，用他们的人头，以告天下！”
李承乾神情肃穆不已，声音慷慨激昂！
房玄龄魏征两人轻抚长须，连连点头，赞许之色不绝。
郧国公张亮却神情如炭，却又战战兢兢，心中震颤不已。
他没有想到。
李承乾竟然如此果断！竟然让自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本来还想着有时间可以筹措谋划一番。
如今李承乾却直接将箭搭在了弦上！
还未等他思考接下来进程之时，便见李承乾已经坐回了主台之上。
他神色冷漠异常，凌厉的目光扫过群臣，不知是在看谁。
而后便从身前桌上抽出一枚令牌。
直接往外面丢去。
“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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