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垂眼：“都一样吗？”
他看上去有些忧伤。
他才是最早遇到谢照川的人，却从唯一变成了几分之一。哪怕另外几个人格也是他自己，他也会吃自己的醋。
谢照川小声道：“最爱你。”
竹马又明媚地笑起来。
让谢照川看着都心情变好了。
竹马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谢照川还记得高一那年的校园操场，阳光暖洋洋地洒下来，照在打篮球的少年身上。他从光里一回眸，笑得极好看，从此就烙印在了谢照川心上。
他们是同桌也是邻居，每次放学回家都会一起走，一起做作业，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在大学里一起度过他们的第一次，一直到走进婚姻殿堂。
他当然爱竹马。
“有川川这句话。”竹马微微一笑，“我很高兴。”
竹马安静地陪他看了一天电视。晏暄明现在的情况很显然不适合去工作，他优越的家庭背景也有足够的资本让他将时间挥霍。
谢照川就枕在他肩头，静静的，静静的，谁也不说话。
晚上谢照川洗完澡上床，竹马轻柔地将他揽进怀里。
谢照川问他：“做吗？”
每个人能出来的时间都有限，都想抓紧机会好好占有谢照川。
竹马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声道：“明天暴君又要出来，你又得受累。我就不折腾你了。”
他吻了吻谢照川的唇：“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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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熟悉的感觉侵占，谢照川知道又是暴君。
暴君绝对是所有人格里床上功夫最烂的一个，没有之一。
谢照川蹙了蹙眉，轻声道：“您轻点儿……”
暴君凶巴巴地盯着他，语气里满是醋味儿：“你昨天说最爱他，孤听见了。”
不只是他，身体里另外几个人格都听见了。师尊一言不发地开始练剑，元帅气得暴揍机甲，暴君就很实在了，他大早上就出来睡了谢照川。
谢照川叹气：“也爱您，行了吧。”
“不行，你在敷衍孤。”暴君生气地重重罚他，“你是孤唯一的皇后，孤一辈子没纳一个妃子，待你哪儿不好了？突然多出四个野男人跟孤抢你也就算了，孤居然连正宫都不是。”
岂有此理，他忍不了！
谢照川无奈：“陛下，那四个野男人也是你……”
“孤不听。”暴君动作更狠了，他不想听皇后说那些话。
谢照川被撞得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调，攥紧身下的床单，眼眶很快泛起艳红：“慢点儿……臣要散架了。”
前天才被这人狠狠欺负过，才休养一日，都没好多少，就又来一回，真是要死了。
暴君本就粗暴，又带着气，没一会儿就把谢照川给逼哭了。谢照川觉得疼，也不奉陪了，兀自哭得厉害。暴君一见人真哭惨了，也不由一慌，退出去哄他：“真疼？”
谢照川恼道：“你自己试试！”
暴君检查了一下，是有些红，但也无大碍。他有分寸，不会真把人弄坏了。他那么爱皇后，怎么舍得真伤着他。
可人都哭了，他也不敢再做什么，悻悻地道了歉：“对不起，皇后。”
尊贵的君王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道歉有什么用，今晚不许碰我！”晚上让暴君再胡来，明天师尊能给他收尸。
暴君很想拒绝，他一周只能出来一次呢……
可看到谢照川双眸含泪的样子，又不可抑制地心软了，投降道：“好，不碰你。我今晚就抱着你睡。”
谢照川：“哼。”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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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照川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浴缸。
浴缸里盛满水，他躺在温暖的水中，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谢照川：真是习惯了呢，他其实不是快穿文主角而是小.黄.文主角吧。一天天的修罗场伪np真他妈刺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万人迷总受。
男人见他醒来，面不改色地抽出手指，用毛巾擦了擦。
“……”谢照川试探地唤了声，“师尊？”
“嗯。”师尊淡淡道。
谢照川：就别装得那么高冷禁欲了小世界里你干.我的次数也不少谢谢。
小世界里他们是师徒，师尊一开始确实是仙风道骨高贵冷艳的师尊，后来得到了一本双修秘法，他穿的又恰好是个炉鼎体质，就开始不做人了。
……也不知道是灵魂吸引还是为了修炼，反正他们是做着做着做出爱了，成了携手一生的道侣。他当然是一直爱着那个灵魂的，师尊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谢照川谨慎地问：“师尊你在干嘛？”
“替你清理。”师尊用最冷漠的表情说着最惹人脸红心跳的话，“东西留在里面对身体不好不知道么？你还是小孩子吗？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徒儿知错了。”谢照川已经能良好切换每一个角色剧本，撒娇道，“徒儿没力气嘛。”
“你有什么错？”师尊冷冷道，“是暴君那个王八蛋只管做不管清，他那样也算把你放在心上？”
谢照川：……暴君确实是缺根筋……
他隐晦地看了眼师尊身下：“那师尊要我吗？”
师尊可不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师尊别过脸，明明心动却隐忍克制：“我怎么会和暴君那个人渣一样不顾你的身体。”
他细致地拿毛巾擦干净谢照川的身体：“出去把药膏找出来，我待会儿给你上药。”
谢照川乖乖走了出去。
师尊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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