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外打的火热,苏州河另一边,一群衣着光鲜的异国记者们,也在看着对面枪声阵阵。
“发生了什么事?”
“中国军队不是已经撤退了吗?”
“看起来不妙。”
“我们这边应该安全的。”
有机灵的摄影师,已经架设起长枪短炮,对着战场拍下第一版照片。
更多的民众,扒着护栏往对岸看。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现场直播,恐怕就是现在了。
直播的内容却不是大呼小叫的卖货,买它买它买它,而是炮火连天的战争。
河的这一边是四百人VS三万人,河的另一边是各国的军事家们,路透社、法新社、美联社……拿着长枪短炮向全世界直播战况。
这注定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战争。
仓库内,就在所有人打扫战场时,外面再次出现日军联队。
徐福居高临下看到外面变化,脸色一变,转身喊道:“有情况,鬼子要使用毒气弹了。”
“打开排风扇,准备排出毒气!”
说话没多久,几颗毒气弹已经从窗户中打了进来,极恶的日军竟然使用毒气弹。
瞬间,所有人都慌了。
老兵们赶紧用尿液打湿毛巾,捂嘴嘴巴保命。而新兵只能蹲在角落瑟瑟发抖,想尿尿不出来,好在有人及时给了他一个防毒面具,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他叫端午,祖上三代都是农民。
本想来看看大上海的繁华,但此时的上海,已经是一片废墟。现在进了四行仓库,生机更是极为渺茫。
黄色的烟,带着刺激性气味。
“曹尼玛,是介子毒气。”
“下水,没有防毒面具的跳下水逃生!”
徐福厉吼道,声音如雷霆炸响,将所有哀嚎都压了下去。
排风扇将毒烟迅速排出仓库,黄烟顺着风向,直飘到苏州河对岸。
刚刚还趴在栏杆上,看戏一样远远张望的百姓们,看到黄烟过来,也惊慌失措起来。
“鬼子放毒了,快逃啊。”
关门的关门,闭窗的闭窗,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
仓库。
小鬼子趁着放毒气掩护的当,竟组织了好几个队伍,戴上防毒面具想趁乱攻进仓库内。
“鬼子要进来了!”
徐福又喊了一声,这次却没人理他。
他看向周围捂着口鼻,满脸痛苦的士兵。
狠狠吐出一口唾沫,一把摘掉自己的防毒面具,将它丢给用尿布捂着嘴疯狂咳嗽的羊拐,举起一张椅子砸破玻璃。
被打不还手,可不是他的作风。
他脚踩在沙袋上,以膝盖做支撑,换上一柄98K狙击枪架起,“砰~!砰~!砰~!”
一枪接着一枪,枪声不绝,每一枪都有一名日军倒下。
日军冲锋的脚步顿时被阻,队形被打乱,更多的人暴露在掩体之外。
徐福射击速度更快了,几乎不加瞄准。
“砰~!砰~!砰……”
这节奏感的枪声,在一片哀嚎声中格外醒目,仿佛带有镇定剂的作用,让现场士兵们稍稍定神。
徐福憋着气,眼睛却被介子毒气熏地火辣辣疼,更多的黄烟在周身弥漫,却遮蔽不了他的视线。
一名正准备架设迫击炮的鬼子,刚抬头,眉心就多了一道血窟窿。
鬼子不停倒下,惊得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叽里呱啦用日语不停喊着,“有狙击手,注意隐蔽。”
“巴嘎,找出狙击手位置,机枪扫射掩护。”
马克沁机枪手刚抬头,“砰~”
子弹穿过钢盔,将他开瓢。
副手顶替位置,又两颗子弹接连打来,步了后尘。
98K狙击枪的射击速度并不太快,可每发子弹都带走一个敌人,实在无法想象。
“支那人什么时候枪法这么准了?”
这一杆枪,足以胜过百杆枪。
受他鼓舞,身边战士们也迅速开始反击,拼命阻挡日军趁乱杀进仓库中。
有了队友火力压制之下,鬼子更加无法去找,到底哪里才是狙击手。
十几分钟过后,现场已经留下一地的尸体。
鬼子就像被割倒的韭菜,刚冒出一颗就被收割一颗。
“八嘎呀路,后退,后退百米……隐蔽,隐蔽。”小野太郎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哇哇大叫。
他们不是退的不够远,两百米开外,加上天气又不好,地上到处都是障碍物。这种条件下,依然还能精准狙击,已经不是一般的狙击手能做到的了。
怎么躲都躲不掉,哪怕是在墙壁后面,竟然也能通过墙壁残破缝隙,一枪打倒。
这种枪法,实在太让人胆寒了。
“巴嘎,快隐蔽!”
小野太郎目眦欲裂大喊道。
他跳的太欢,脑袋露了出来,一颗子弹如死神镰刀夺命而来。
强大的冲击力在他脸上炸开。
小野太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半边脸都差点被削没了。
他还没死,疼得嗷嗷叫,还不忘发号施令,用漏风的嘴大喊,“撤~退!”
鬼子大队仓惶逃走,连迫击炮和马克沁都不顾了。
顶楼的谢晋元也惊讶的看着鬼子们快速倒下,“那是谁人在开枪?我们团里还有这么精准的狙击手?”
当枪声终于不再响起时,鬼子也无力再发射毒气弹。
战场内三百米区域内,冒头就死,几如死域。
“八十六个!160!”
徐福终于放下枪,身边几个兵崇拜的看着他。刚刚就是他们在旁边帮忙递、换子弹,才能使徐福的火力不断绝。
仓库内一片狼藉。
成片的尸体被丢出去,战马再次受惊。这次没人去拉它,撒着欢的就跑出了仓库,在河岸边上肆意奔跑,如同一头自由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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