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路上都很平静,眼看着离上海越来越远,大家最初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了。
过了徐州,吃了晚饭,沈玉书独自站在车尾,苏唯从包厢出来,走到他身边。
“在想什么呢?”
“没,就是看风景。”
苏唯看向窗外,道:“有什么好看的?到哪儿不都一样?”
“你刚来上海时,还不是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
说到这里,两人都笑了,苏唯叹道:“住久了,现在看什么都很平常了,大概能让我感动的只有皇陵地宫了。”
“那等顺利进去后,你一次看个够。”
“免了,比起看,我更喜欢……”
苏唯做了个顺手牵羊的动作,沈玉书道:“这次我不拦你,你随便拿个够。”
“这多没意思啊,随便拿的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对面传来脚步声,服务生来卖餐饮了,苏唯打住话题,冲服务生摆摆手,表示不需要,让他去别的车厢。
“那香烟要吗?刚进的洋烟,劲儿可足了。”
服务生又弯腰去车筐里拿烟,但取出来的却是一支手枪,他拿枪指着沈玉书,恶狠狠地道:“不许动,把东西交出来!”
沈玉书定在那里一动不动,苏唯在旁边看得好笑,问:“那到底是让动还是不让动?”
“少废话,不想挨枪子儿,就赶紧交东西!”
“你想要什么,也得先报出个名字啊,否则我们怎么给?”
苏唯嬉皮笑脸地应付着,忽然手指一弹,将攥在掌心的两颗榛果弹向对方。
歹徒握枪的手被榛果打到,疼得握住手腕,沈玉书趁机冲过去将枪夺了下来,又一拳头打中他的下巴,男人向后栽了出去。
武器被夺走了,歹徒失去了斗志,抓起车筐向沈玉书甩去。
放在里面的杂货一股脑地翻了出来,趁沈玉书跟苏唯躲避,歹徒转身就跑。
他刚跑两步,车厢之间相连的门打开,洛逍遥牵着长生的手走进来,刚才长生去上厕所,洛逍遥陪他,没想到他们一进来,迎面就碰到了歹徒。
等洛逍遥反应过来,孩子已被歹徒抓住后领扯了过去,他手里有了人质,底气顿时壮了,掏出匕首压在长生的脖子上,将他拖去过道。
过道比较宽,易于攻击和逃跑,歹徒站在另一节车厢的门口,冲紧追过来的三个人喝道:“马上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他!”
洛逍遥快气死了,指着他叫道:“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有本事和我们单挑,你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哼,只要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为了给他们施加压力,男人还故意用力勒长生的脖子,长生被他勒得无法呼吸,眼睛红了,却忍着不哭。
端木衡和冯珺听到响声,从包厢里跑出来,冯珺一看到弟弟有危险,就要跑过去相助,端木衡拉住她,掏枪指向男人,喝问:“是谁派你来的?”
“少废话,快交东西,还有你小白脸,赶紧把枪放下,别想耍花样,看是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被当众骂小白脸,端木衡的脸色沉了下来,要不是长生在对方手里,他早就一枪子嘣过去了,看看眼下的状况,他忍住气,将枪收起来。
冯珺又往前靠近,道:“他只是个孩子,你要抓就抓我好了。”
歹徒理都没理她,沈玉书明白他的目的,道:“不要伤到孩子,你想要什么,说清楚点,我都给你。”
“一个金币,对……很小的,花纹像盾牌……”
歹徒词不达意,但几个人都听懂了,他想要虎符令,沈玉书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掏出虎符令,举起来,对他道:“东西在这里,我给你,你放了他。”
“嘿,你别想骗我,这么个宝贝你舍得轻易拿出来?这是假的,我警告你,别想浑水摸鱼,赶紧把真的交出来!”
“这是真的。”
“假的!”
苏唯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这什么人啊,连真假都分不清,还敢丧心病狂做这种事。
他上前把虎符令夺下来,揣进口袋,道:“对,这是假的,现在我们重新做交易,你放了孩子,告诉我是谁雇你来的,我就给你真的,你先说雇主是谁?”
歹徒的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两转,最后点点头,道:“我不知道雇主是谁,来找我的是个打扮挺气派的老家伙,会功夫,还会打官腔。”
听他的描述,‘老家伙’大概是阎东山,阎东山是徐广源的人,所以这件事就是出于徐广源的授意了。
苏唯把手探进内衣口袋,摸出了虎符令,亮到空中,道:“真正的东西在这里,你放了孩子,它就是你的了。”
其实虎符令就一枚,但是在苏唯出神入化的手技下,歹徒没发现他的把戏,叫道:“当我傻子啊,我把人放了,你们还肯给我吗?先把东西丢过来!”
“那我们丢了,你不放人怎么办?”
“你们没有选择,快丢!”
这种穷凶极恶的歹徒苏唯遇到过很多,他不敢相信歹徒的保证,扯着他说了半天,无非是想找机会救人,但歹徒看似做惯了这行,丝毫不给他们偷袭的机会。
关系到长生的安全,苏唯不敢轻举妄动,转头看沈玉书。
沈玉书微微点头,苏唯便将虎符令丢给了歹徒。
歹徒接住揣进口袋,却没放人,反而扣住长生的喉咙,拖着他往另一节车厢挪动,喝道:“你们全都往后退!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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