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扰长生休息,大家没有进病房,转去附近休息的地方。
沈玉书把他们在棋馆的发现说了一遍,苏唯摸着下巴听完,道:“我让逍遥回巡捕房了,希望他能尽快找到线索。”
他说着话,看向端木衡,端木衡道:“放心吧,我会跟总探长还有裴探员打好招呼,让他们盯紧点。”
“我不是担心这件事,我是担心小姨和洛叔那边。”
经苏唯提醒,大家这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洛正和谢文芳都知道长生去参加比赛,本来还说要去棋馆帮忙加油的,是沈玉书说棋馆里面进不去,没必要在外面干等,等有了好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他们才作罢了。
现在出了这事儿,早上出来时还好好的一个人,没几个小时就昏迷不醒了,照洛正夫妇对长生的喜爱,不知该怎么心疼了,而且又瞒不过去……
端木衡很聪明,一听苏唯的上文,就知道他的意思了,道:“你是不是希望由我去报这个信儿?”
“除了你,再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端木公子,你不介意帮这个忙吗?”
“当然不会,”端木衡看看沈玉书,道:“办案子这种事我不擅长,跑个腿儿什么的倒是没问题,我会想办法稳住伯父伯母的。”
“那就谢了。”
苏唯堆起一脸虚伪的笑,向端木衡道了谢,云飞扬忙着去洗照片,见端木衡要离开,他为了搭顺风车,便提出一起走。
沈玉书把他叫住了,低声交代道:“你让那些包打听去查查陈枫和谢天铄的底细,看他们是什么来头。”
“神探,难道你怀疑他们?”
“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那好,我马上去问,一有消息就跟你联络。”
云飞扬冲他们摆摆手,和陈雅云一起跟随端木衡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苏唯收起笑容,靠着长椅坐了下来。
沈玉书坐到了他身旁。
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静得让人心慌,沉默了一会儿,沈玉书才开口问:“你刚才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端木不地道,长生只是个孩子,要说庞贵是因为输了棋就伤人,这个理由总觉得有些勉强。”
“所以你怀疑是有人借伤害长生来对付阿衡?”
“也可能是有人想对付我们,长生只是受了我们的连累,你看,这些都是他流的血,他只是个小孩子,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忍心,下这么狠的手。”
苏唯指指沾在衣服上的血迹。
作为一个浪迹江湖的盗贼,苏唯见过的血腥事情不计其数,经历得多了,也变得麻木了,他还以为自己早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但是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尤其受伤害的还是一个孩子,他不仅无法接受,更无法容忍。
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沈玉书安慰道:“你放心,不管凶手是谁,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不让长生白白受伤。”
“可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我们甚至不知道凶手伤害长生的原因是什么。”
“我留意了案发后所有在棋馆的人,没找到沙三。”
“也许是我看错了。”
“不,我相信你的眼力,所以我猜沙三要么是下午没有进棋馆,要么是在事件发生后从后院离开了,所以找不到他。”
“也有可能,不过我当时没看清,就算那人脸上有疤,也不一定就是沙三。”
“是啊,但假如是的话,那不管他是不是凶手,他的出现都不是巧合。”
沙三曾和吴媚在同一家酒店下榻过,冯珺还试图偷他的东西,再结合长生出事后冯珺的态度,怎么看这三者之间都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只是其中的联系是什么,他们还不得而知。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小松鼠又不甘寂寞地探出头来左右张望,苏唯看到了,摸摸它的头,道:“要是你发现了什么那就好了。”
小松鼠听不懂,冲他歪了歪脑袋。
苏唯哑然失笑——长生受伤的时候花生应该不在场,否则以它的灵敏,一定会攻击凶手,至少可以嗅到凶手身上的气味。
只可惜今天在棋馆的贵客太多,女人喷香水,男人抽雪茄,在这种环境下,就算是嗅觉灵敏的松鼠,鼻子大概也失灵了。
他惋惜地道:“如果庞贵不是凶手的话,那凶手一定还混在那些人中间。”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没有证据,不能一直不让他们离开。”
“而且凶手很狡猾,将沾血的地方都清洗掉了,到时就算想找证据也找不到了。”
“那也未必,鲁米诺就可以验出来。”
“鲁……什么米?”
“是鲁米诺试剂,只要是沾了血的地方,哪怕是洗掉了,鲁米诺也能测试出来。”
“这么神奇啊?”
“是啊,反正明天还有一场比赛,应该有不少人去观看,凶手去的可能性很大,我们可以找机会进行鲁米诺测试。”
“你确定凶手一定会去?”
“会的,这是最简单的犯罪心理——凶手一方面想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方面又迫切关注事态的发展,所以他一定会去,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给庞贵做鉴定。”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对话,马玿兰慌慌张张跑过来,一看到他们,马上问:“小弟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别紧张,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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