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垢回到家后,马上将受伤的男子放在床上,他火速的烧了盆水,再小心翼翼的将男子胸腔上的短刀给拔了出来。
短刀一拔出,不出所料,血马上喷了出来,白无垢见状,立刻将他独创的紫金膏,毫不吝惜的一古脑儿给涂在伤口上。
紫金膏一涂在伤口上,伤口竟奇迹似的开始愈合,还飘出了淡淡的清香。白无垢一看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他才有空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脸白得简直就像透明的,连嘴唇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白无垢知道他一定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不假思索的帮他把了脉,白无垢的脸色立刻趋于凝重,他的内伤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这人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不但如此,白无垢还发现他身上残留着极为歹毒的毒性,他的五脏六腑受到这些毒害,已经有了严重的损伤。
既然会遇上了,就是老天爷垂怜,让他命不该绝,他有把握可以把他的这条命救回来。
挽起袖子,白无垢开始在他的穴道上下针,让他身上的毒性不再扩散,然后再给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敷上药。
处理好伤口,白无垢将男子身上沾满血迹的衣服脱掉。换上自己的粗布衫,虽然觉得跟眼前这个满是贵气的男子不配,可却是他仅有的了。
白无垢拧了条干净的布,小心而有些紧张的将他人上的血污,仔仔细细的给擦干净。
乍见一张漂亮的容颜,白无垢的呼吸在瞬间几乎要停止,说他是他看过最漂亮的人也不为过。
那白皙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毫无血色的唇,让人想一亲芳泽,高挺的鼻子更是完美无瑕;他就像是老天精心制造出来的漂亮娃娃,不像他……
思及此,白无垢有些自卑的缩回自己的手,他越是漂亮,越是突显自己的丑陋;他越是高贵,越是显示自已的卑微。
叹了口气,白无垢告诉自己,这些事他早该习惯了,不是吗?现今最重要的事就是治好眼前这个人,这是他身为大夫的天职,也是唯一能做的。
接下来的日子,白无垢花了全部的精神与时间,努力的帮男子治疗内伤和想办法去除他身上的毒。
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在白无垢的努力下,那男人终于醒了。
「你醒了?谢天谢地。」一直在病榻前寸步不离的白无垢开心地趋上前。「算算日子,你也该醒了,这是我为你熬的粥,多少吃一点吧!」
「死了还需要吃东西吗。」男子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得了。
「你没死,你—定是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的吧。」
「我是故意掉下来的。」
故意掉下来?那不就是……自杀?男子的话让白无垢讶异的愣在当场。
「你是自杀?为什么。」
「关你屁事!」男人口气恶劣,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猛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胸,一摸,才发现身上的短剑不见了,他马上焦急的说:「我身上的短剑呢。」
「在这。」白无垢将随手放在桌上的短剑交给了他。
那男子一接过短剑,长叹了一口气后,小心翼翼的将短剑给收了起来,随即冷冷的问道:「是你救了我。」
「没错。」
「你懂得医术。」
「略懂皮毛。」白无垢谦虚的说。
其实,他师承自己的母亲,母亲在世时,是个有名的大夫,一生救人无数。
「略懂皮毛就不要随便救人,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半吊子的医术,只会让我痛苦煎熬、生不如死。」
男人毫不领情的话语,让白无垢一时语塞。
好半晌,他才支支吾吾的说:「我的……医术算不错,你身上的毒,我已经解了一大半,只要再修养些时日,就会完全痊愈的。」
「是吗。」男子满是怀疑的运起了功力,他一运功,马上发现先前那种停滞的感觉几乎消失无踪,这才相信他说的话。他讶异的看了身前的人一眼,不敢相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孤竹山主峰下的小山谷,至于我嘛!我叫白鬼。」
「你姓白名鬼。」那男子斜睨了头上戴着斗笠的白无垢一眼。
「不是,只是大家都这么叫我……」
「我不管别人怎么叫你。」他不耐烦的打断白无垢的话。「我是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无垢。」
「我是易水寒。」
「易公子……」
「我叫易水寒,不叫易公子。」易水寒再一次的打断白无垢的话,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木然地如同石雕木刻的人像。
「我叫白无垢……」不知该说什么的白无垢,呐呐的重复。
「你说过了。」
「是,呃……你饿了吗。」
「把粥端过来。」
「好的。」闻言,白无垢快手快脚的将准备好的粥与菜,用托盘端至易水寒的面前。
易水寒看着眼前的粥和几盘的野菜。「只有这种东西吗。」
「对不起,荒郊野地只有这些了。」白无垢忙不迭的道歉,好像全是他的错一样。
「好吧!」易水寒勉为其难的接过了托盘,才吃了一口,他就马上吐了出来。「呸!呸!呸!这是什么?好难吃。」
「这是杂粮粥,你多吃几次就习惯了,这个对身体很好的。」
「不要,我要吃白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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