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结束,他去洗了澡,她一个人在阳台上坐着。还是早春,树的嫩芽已经冒了出来,像一颗颗的绿豆。最早开花的玉兰骨朵已经膨胀的很大,好像忽然就会拆裂盛开。阳光照了进来,却带不给她暖意。
这世界真的没什么可信的。才要信一点东西,就忽然有人拆穿。
她沉沉的坐着,直到他又出现在她面前,已经换了衣服,一身清爽。她看着他,甚至笑了下,“这么快?”
他看着她,“你怎么没走?”
她坐着,手握成半拳搭在嘴上,带着点慵懒,“走什么呀。你要什么我都会给,我说过,我给你一个交待。不过,如果你不要,你可以说。”
他看了她半晌,“我要。”
她笑了下,站起来准备走进屋里,他从身后抱住她,声音低哑,“柳谧。”
她回过头,“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两个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她推开他,“我中午没有吃饭,想早点吃晚饭了。”
他说,“那我们买菜回来做饭?”
她拒绝,“不了,我最近想吃些辣的。”
宁城他们都很熟悉,她要他开去一家火锅店,要了最辣的锅底,一边吃,一边用纸巾揩眼睛,“真辣,辣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基本没动筷子,只抽着烟。看着她明明吃不了什么辣,却硬要吃。终于,他看不下去了,按灭了烟,招呼服务员把辣锅换成清汤锅,她揩着眼睛,“连浙,你管的也太多了,连吃个火锅你都不让。”
他不说话,重新点了配菜,又把新上来的牛奶放到她面前,“喝了,能解辣。”
“这个和给你交待没有关系。”
他不耐,“大庭广众之下,你别逼我喂你。”
她瞪大眼睛,“你是我什么人?我喝不喝牛奶都要你管。请你端正身份,现在我们说的好听一点,是债主和欠债的关系。说的不好听一点——”
他突然出声叫服务员,打断了她的话,“结账,把这些配菜打包”。
“我还没吃完呢。”
他不理她,拎着打包袋,不由分说的拽起她,“回家吃。”
辣还盘桓在口腔里,她不断的吸着气,等红灯的时候,他忽然探过身来吻住了她。她本能的想推他,又垂下了手,任由他在唇上肆虐。后面有滴滴的催促声,他放开了她,她的黑眼睛和他的黑眼睛,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她闭上眼睛,假装小寐。
他扯着她的腕回到家,“哭什么?”
“辣的。”她离他不过厘米,后面是墙。
“任东风没有骗你,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局。”
“我知道啊,不过是一桩生意,你顺水推舟。”
他盯着她,“那你哭什么?”
她试图推开他挡住自己的胳膊,“说了是辣的。”
“是因为刘锦扬?”
她不想说话,垂下眼帘不理他。
他有点焦躁,“还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很委屈?”
她又一次试图拨开他的胳膊,“随便你怎么想。”
他把她抓回来,“很委屈?”
“我说不委屈、甘之如饴,你会相信?就像问我哭什么,我要说是想离开、希望你放走,你会同意?既然这样,还这么虚伪的问了干什么?”
他又看了她许久,忽然松开胳膊,“冰箱里有牛奶,去喝点儿,我去做饭。”
晚饭吃过,已经有些晚。他收拾了碗筷,她已经洗了澡。她没有带睡衣,就找了件他的家居服穿着。他抽了根烟,看她歪着脑袋擦头发。她背对着自己,脖子露在灯光下,让湿黑的头发显的更加细腻可触。他扔了烟,快速洗漱了下,出来时她正好在扔毛巾,他按灭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走过去把她摁在床上。她一时有些紧张,浑身僵硬。
他在她的耳边吐着气,“乖”,下手却丝毫不犹豫。她却很难配合,仍然僵硬。
他不断的说,“乖,打开点,让我进去。”
她似乎很努力的想听他的话,也并不抗拒他分开她的腿的动作,但他试了试,仍然进不去。
她说,“你就这么来吧,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他正在尝试的动作停了下来。窗帘没有拉,外面残余的光照进来。眼睛适应了以后,仍然可以看清她的表情。他看了她一会儿,俯了下来,像有极了耐心,反复逗惹她,从唇到肩,一直往下。他的吻让她战栗,在她的筋骨仿佛被人抽走的时候,他进入了她。
她的神智尚有一丝清明,下意识的想逃离,却像点燃了他的火,让他一把箍住,带着她滚了几圈。在滚动中,他们契合的越来越密,他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不想留下一丝缝隙。
她终于还是被他带了起来,声音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两人的气息都变得很乱,他吻着她,喃喃的说,“我能让你快乐,不是只能那样。”
她不回答他,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她的胃里一阵痉挛,眼前跟着发黑。她不由自主的抠紧他的后背,却意外的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的动作更加凶猛起来。
她受不了这冲击,搂着他的手越发的紧。他索性把她捞起来,往床头一推,挤住她,像是脱缰了野马,不给她一丝间歇。
她想挣脱他又不能动,所有要说的话都被他撞的破碎成颤音,只是更加刺激他。她急了,咬住他的肩膀,他僵了一下。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舔着他的脖子,他一激灵,按着她,终于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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