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有一种人,平时看着存在感非常低,他不用说一句话,不用动一下,仅仅一个眼神,你就会被其无形威压折服。这种人走到哪里王霸之气散播到哪里,你不服都不行。
张起灵就是这种人,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根本没人会注意到他,当他对着西湖发呆也无法引来其他人的好奇,但你想要和他闲逗一句必然没有结果,总之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再看吴家小三爷人前威风凛凛,媳妇一露面马上怂了立即变身摇头摆尾哈巴狗。伙计一见张爷来了,全部肃穆静立听候指示,早把小三爷忽略成空气。
“媳妇,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闷油瓶抬起头。
“就是……”吴邪心虚一笑,“能不能在伙计面前,给我留一份薄面。”
闷油瓶无辜地看他。
就是这个眼神,叫吴邪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勉强挤出一句,“其实吧,就是有伙计的时候,你对我温柔的笑一笑。”说完跟着又后悔,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一千遍。
闷油瓶:“……”
“如果实在笑不出来,眼神别那么冷也行。”
闷油瓶冷冷看他一眼,吴邪一阵肝颤,到底他脑筋转得快,马上陪笑道:“啊,媳妇,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带小满哥出门溜溜。哦我忘了你的咖啡,现在就去给你煮。”
王萌抱着老板借来的书刚进门,就看见他家老板脚踩风火轮冲向后面茶水间。老板娘淡定在老板椅上坐着,动手给小满哥顺毛,神情专注。
卧槽,不会老板又挨揍了吧?
如今大家都知道吴邪领回一个冷冰冰媳妇,平时藏着不示人,有事请他出手还要经过小三爷同意。其实很快大家就发现,名义上张爷的事情小三爷一手做主,但很多事情他还是听媳妇的。张爷的意见很重要。如果张爷不同意的事儿,小三爷打死也是不会应的。当然如果这件事他自己也不应,那绝对请谁出面都没用的。王萌就说,“我家老板娘什么时候都霸气侧漏!”
吴三省就对他二哥抱怨,“咱家大侄子从小到大怕过谁,现在倒叫哑巴张吃得死死的。我看他啊,这辈子翻不了身了!”
吴二白毫不介意,“你懂什么,这叫一物降一物!”
有这么一个媳妇,下斗不用怕粽子,只要有闷油瓶在,很好弥补了吴邪开棺就诈尸的弱点。不下斗的时候,有这尊大神看铺子,存着侥幸心理前来的客人也不敢太造次。至于什么收保护费的打劫的,首先会被一只半人高大黑背吓个半死,然后就会被一位面瘫男打个半死,最后挨个当了天外飞仙。
哑巴张是厉害角色,在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曾有几位大人物慕名前来,一不为生意,二不为寻交情,目的只有一个,请这位张爷跟在身边价格随他开。王萌很替老板担心,利益当前老板娘要是被诱惑了怎么办?他的舒心日子没过几天,可不想再回从前面对道上伙计点头哈腰的日子。这就是老板娘威武,他当伙计的腰板挺得都比过去直。吴邪拍了拍他的肩,只说了一句,放心,我媳妇有原则。
果然,道上叹息一片。
而让吴真正感到舒心的是他妈貌似表面上认可了闷油瓶这个媳妇。这事还得从他们打云南回来说起。老太太从王萌嘴里得知儿子受了点伤,心里不放心非要亲眼看一看。去了才发现儿子活蹦乱跳活得好着呢,担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吴邪那是极会看眼色的,见老妈除了有点担心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先把他老妈在沙发上安置好了,并亲自去给老太太煮了她最爱喝的咖啡。老太太摸着儿子颈部的绷带,吴邪笑着说:“伤口不深。”
“听说,”老太太斟酌了一下措辞,慢悠悠说道:“是那个男……是他救了你?”
吴邪握住妈妈的手,看着老太太的眼睛,“妈,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一直都是他在保护我。如果没有他,我现在不可能好好站在你的面前。”甚至,替我进入青铜门,遵守属于老九门的承诺。
“你确信,你们能走到最后?”
“妈,我相信我的感觉。”
“感觉?”
“嗯。一种归属。”
“他……会照顾你吗?”
“妈,有的时候,照顾不仅仅表现在生活起居上。”
“小邪啊……”
老太太把手从吴邪的手里抽出来,一点点向上移,就停在儿子的额头。记得前几年她还在儿子的眼角发现了几道细纹,那是儿子应对剧变操劳过度的结果,如今竟然一道也看不见了。儿子说话的时候,两眼绽放幸福的光芒,这在过去是从没有过的,莫非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其实打心里讲,老太太还是很有些浪漫情怀的。当初和吴邪他爸闹离婚,也不过是嫌他太古板了些。
想起临出门前,吴邪他奶奶说:“种了什么业,必然结什么果,这就是宿命。你啊,该放就放下罢。”然后老祖宗就回到自己房间,小声念叨着是时候该了了。吴邪他妈不知道该了什么,但她忽然就意识到,只要儿子快乐,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那天老太太抱着儿子哭了很久,但吴邪的心却彻底放了下来。
几天后,吴邪他妈叫人送来一枚扳指,说是送给闷油瓶的礼物。据说这东西是老太太的传家之物,不知为什么他老爹就没这个好命戴在手上。吴邪长这么大也只见过一次,现在东西拿在手里,一看就知道是有年头的好东西,心里乐得就像开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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