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实在气得不行。
打了车回家,特意去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些莴笋、白菜、五花肉还有蛋糕,准备回家自己再吃一顿泄愤。
她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在39楼出了电梯。
楼道里的灯发出淡黄色的光。
她一边埋头从包里掏钥匙,一边往家门口走去。
突然鼻尖飘进一股古龙水香气,雪松糅合着琥珀,还有一种特殊的说不上来的魅惑气息。
小可惊得霍然抬头,就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斜靠在她家对面的墙上。
季轩的衣裳已经换过,穿件简单的灰色T恤,休闲长裤,脚上一双拖鞋,完全一副家居感。
头发湿湿地垂在雪白的额头,显得暧昧朦胧,眼神却十分漠然。
小可有些无语。看来调查过她的人,不止是司家悦。
只是她不明白,季轩追过来是什么意思。很难想象,季大律师会穿着这一身追到这里来。
她把手在包里摸了摸。
之前因为司家隽的威胁,她嘴里虽然说不怕,可还是做了准备。包里不但有防狼报警器,还有一只重重的不锈钢防狼棒。
她摸到那支防狼棒,紧握在手,双眼警惕地盯着季轩,准备只要他稍有不轨,就给他来个迎头重击。
“你……你什么意思?”她声音发紧。
季轩靠在墙上,嘴角微勾:“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莫大小姐?”
小可在心里飚出一百二十个不可言说的词语。
但她很快做好了情绪调整。从专业的角度看,季轩不但追到这里来,还坚持重复说同样的话,说明他不但有自恋型人格障碍,还有偏执型人格障碍。这种病患病率为0.4%~1.6%。多见于男性。
他们对自己的偏执行为持否认态度。持续否认他们的行为,只会加强他们的偏执。
小可转了转眸子,暗暗长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摆出一副认命的样子:“好吧。你都看穿了。我就不装了。我接近季软,是为了你。”
然后,她就见季轩紧绷着的脸突然松弛,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他嘴角甚至又露出一抹让人想跪的微笑。
小可:……。
她清了清嗓子,耐着性子:“不过呢,认识你之后,我觉得……我们那个性格差别挺大的。所以……我不打算继续了。你就……大人大量,把这事儿忘了吧。”
她的语气跟哄小孩子一样柔和。
季轩抬头,眯了眼,锐利地看着她。
“哦?”季轩挑了挑眉毛,调整了一个站立的姿势,并没有马上中止谈话的样子。
小可也不敢进家。
她怕自己开门的瞬间,季轩冲上来闯进屋里。
她手按在那防狼棒上,十分犹豫,要不要干脆报警。
结果下一瞬,就见季轩修长的右手一伸,推开对面房门,转身进去了。
“砰”地一声,小可惊魂未定,那扇咖啡色的门就连丝缝都没有地紧紧关闭。
小可:……。
*****
进门之后,小可觉得自己有点晕。
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地开吃一个小奶酪蛋糕,甜甜的奶香顿时抚慰了她震惊的大脑,一个小蛋糕吃完,她终于觉得清醒一点了。
虽然这个事实有点难以接受,可是……她真的无意中成了季轩的邻居。
如果做个角色扮演,她是季轩的话,也很难不怀疑自己是处心积虑地在想方设法接近他。
你说在H大劝季软分手是巧合?那天校园里情侣那么多,怎么不见你去劝别人?
你说搬到季轩家对门是巧合?怎么你偏要落脚华鼎酒店?是不是早知道对面这套房是人家何董事长的?
而最难解释的还是,她们家也有好几套房,她哪里不能住?偏要来住何家的房子?!
小可无语地哀叫一声,在沙发上摆出一个鱿鱼瘫。
她现在面临两个选项:搬走,还是留下。
搬走其实也容易。另外找间房,除了损失点儿金钱和精神,没什么别的毛病。
留下……季轩肯定更断定了自己对他是有所图谋。但她除了面子有点损失,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毛病。
要不是今天季轩特意在门口等她,她搬过来这么久,也没见过季轩。这邻居不邻居的,有什么关系?
而且,她刚才都按头认了自己对季轩有图谋了,面子不丢也丢了,搬不搬走有什么区别吗?
找房子也麻烦。再说,她刚办完一堆手续,把地址落在这里了。回头各种信件都会往这里寄,改起来太麻烦。
想了想,她就觉得面子什么的真没那么重要。
他要怎么看她,就怎么看吧。她虽然不是什么不婚主义者,可是因为她爸崩了完美丈夫和父亲的人设,她对男人一直也没什么兴趣。大学期间,拒绝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追求,一直独来独往。季轩这烂性格,也不是她的菜。日久见人心,她何必为了季轩的误解打乱自己的计划?
自我认知疏导完毕,小可站起身,觉得肚子总算饱了。想想这奶酪蛋糕热量很大,她就收拾收拾,跑去游泳。出门前还仔细地在猫眼里看了看,确认外面无人,不会碰到季轩。
*****
好在那天之后,她也确实没再碰到过季轩。只是跟季软在微信上有些联系,知道司家隽被司家送出国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放了心,但她每天出门前还是会提前检查一下猫眼,一来怕司家隽万一雇凶报复,二来也不想碰到季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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