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珍珠虽然也可算为极品,却并不是千百年前的东西,也没有稀世珍宝的沧桑沉寂。
“居然还真是个赝品。”翟明啪地扣上盒子,看着安宁:“还算有点本事,起来吧。”
安宁心中惊惧。
难道是重重护卫下,随侯珠仍然被人掉了包?谁做得了这种事?那只木甲鸟身上带的纸条,应该写的就是“随侯珠”,难道跟念望有关?
或者跟那个在书院看到的人有关?
安宁脑子里一团混乱,却又不敢向面前的人发问。
看着翟明没再理会他,只把那珍珠在指尖转来转去,安宁在地上摸了根草棍,自己解开腿上的锁链,颤巍巍地站起来,嗫喏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翟明愣了愣,有些诧异于他的天真,不由放声大笑起来:“我的大偃师,我广布人马,劳神劳力地找了你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只为了你这么一句话?是我疯了?还是你傻了?”
安宁呼吸不稳,他回想起这几年屡次与锦绣营打过照面,却从未想过锦绣营在找的人居然是自己。
他在翟明的逼近下慢慢后退,直退到墙边才艰难问:“你还想做什么?”
“帮我找到随侯珠。”翟明挑了挑眉毛:“还有,别忘了,等完事之后,我还有点私人恩怨跟你算算。”
“您究竟是谁?”
“没兴趣猜一猜?”
“您是偃师吗?”难得对方肯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两句,安宁忍着回忆的不适,小心说道:“我……我之前并不认识您……”
“无所谓,我认识你就行了。在把你挫骨扬灰之前,我会让你死个明白的。”翟明把珍珠塞在他手里:“帮我找到真的随侯珠,这个赏你了。”
安宁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勉强才能站住:“我除了偃术外什么都不会,抓捕犯人的事帮不上忙,也不知道随侯珠在什么地方。”
他连人都看不到,更别说帮上忙了。
“如果我说,随侯珠是千百年前就被人掉包了呢?”
安宁惊讶:“什么?”
“你觉得,有谁能拿得出随侯珠,送去埐玉会的呢?”
纵然安宁从来没插手过这些事,慢慢也明白过来了。随侯珠和和氏璧并称随和二宝,如今和氏璧已为玉玺,哪还有人敢私自拥有随侯珠。
“皇上早知道随侯珠是假的?所以才有了埐玉会?”安宁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
“为你。”
“我?”安宁不能理解。
他有什么值得这些人如此大动干戈?只为了翟明所说的私怨?可是他并不认识翟明啊。
“一年前,一只木甲鸟绕过宫中禁军,给皇上送了密信,说珍宝库中的随侯珠是假的。”
“不是我干的!”安宁立刻澄清。
翟明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宁:“你这个人……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糊涂,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如果是你的话,你还能傻了吧唧的过来被我抓?有病不是?”
安宁无言以对。
“信里不知说了什么,总之皇上那小子是信了,而且还非要我把这破烂玩意找回去不可,不知道是谁蛊惑了他什么。”
安宁对这位锦绣营统领有点刮目相看。明明在人前还人模狗样的,如今这满口的大不敬,怕不是活腻了?
“可是我并不知道真的随侯珠在哪里。”
“别着急,听我说完。”翟明把玩着手中的臂弩:“我接了这个差事之后,有人来找过我了,坐着一只飞鸢来的。”
“偃师?!”安宁失声惊叫。
“而且跟你一样,没了双眼。”翟明补充。
安宁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之前遇到的那位锦绣营军官会说“哪来这么多瞎子”。
“那个人说,只有被昆仑木认为主的偃师才能唤醒补天石,而只有被唤醒的补天石才能找到随侯珠。”
安宁有些颤抖:“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他长什么样子?怎么才能找到他?”
“你想找他?他也说了,你如果想找到他,先拿到随侯珠再说。”
“为什么?随侯珠为什么这么重要?”
“我不知道,知道也并不想告诉你。”翟明一摊手:“我只知道,对于我来说,无论于公于私,我都需要那个破玩意。怎么样,大偃师?要不要说句合作愉快?”
“我帮不上你。”安宁实话实说:“我因为机缘巧合,最近才关注随侯珠的事,既没有见过真随侯珠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要不要多读点书?”
“什么?”安宁愣了一下。
“那个人留下了些书,说找到你之后,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反正我是没看懂。”翟明忽然俯身到安宁耳边:“而且我这些年也拿到了一些书,猜猜是谁写的?”
“念……望……”
“聪明。想看吗?”
安宁深呼吸一次:“你为什么会关注他写的东西?你究竟是谁?来找你的人,是不是念望?你是不是认识念望!”
“无可奉告。”
“翟明,你刚刚说,密信是一年前送到宫中,你奉命寻找随侯珠,所以才找我的,对不对?”
“没错。”翟明知道安宁是发现了什么,却不避讳。
“可是你刚刚又说,你广布人马,找了我很多年?你为什么早就知道我?早就在找我?”
“你猜呢?”翟明带着危险的笑容看着安宁:“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真的找了你很多年。”
他想了想:“很多年了……快二百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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