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下楼拿了医药箱回来，原瞳起身靠着床头乖乖坐好，伸出手臂搭上程厉山示意对方给自己上药，男人虽面色阴郁看起来凶巴巴，下手上药却温柔小心着，嘴里不停嘀嘀咕咕“整天不是头疼脑热就是大小伤不断，二十好几了怎么跟个小智障似的。”
原瞳气得要死又不能发作，也跟着嘀嘀咕咕“大概本命年犯太岁？以往几年我也不这样啊……”
程厉山听完嗤笑一声，“你还信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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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生意人不也拜财神拜关公么，我信个本命年算什么……”
程厉山“啧”了声，想反驳却也觉得这小东西说得也有道理，话出口转了个弯儿：“成，明儿咱就去找个灵点的庙拜一拜，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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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厉山上药的动作顿了几秒，然后轻声问：“今晚为什么做饭？”
原瞳只觉得心口传来沉闷地痛意，程厉山早就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或许从来不记得，他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傻乎乎地回答：“天寒地冻没法出去度假过生日，我就想做些吃的，等您回来稍稍庆祝一下……”
程厉山神色有些尴尬，他的确忘了这事儿。本来今晚还是去裴卿那儿的，那小孩儿靠他的面子进了个大制作剧组，今晚裴卿和剧组里几个导演请他赏脸吃个便饭，他也答应了。临下班却接到家里电话说原瞳亲自下厨，觉着新鲜才推了裴卿的局返回家。
他摸了摸原瞳脸颊：“对不起宝贝。”
原瞳只能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程厉山又说：“明天吧，明天咱们一起找个寺庙求个平安符。”
原瞳盯着他：“程厉山，你没跟我说‘生日快乐’。”
程厉山笑了一声，凑上前去舔了舔原瞳软软的嘴唇：“生日快乐宝贝。”
这事儿就算过了。好像总是如此，只要问题方在程厉山那儿，就总能很快翻篇不提；反之如果是在他这儿，那么风平浪静一段时间后，还是会在某天重新被提起。
醒后是难得的晴天，程厉山停了手头工作和他自驾来一场短途旅行。出发前原瞳被勒令穿上那件一直盖到小腿肚的白色羽绒服，衣服太厚限制了行动，走起路来一步一晃像个企鹅。
昨晚睡太晚，原瞳坐在副驾驶上陷进厚厚的衣服堆里，暖洋洋的忍不住开始打盹。程厉山看了他一眼，只觉着这人再过四五年，可能还是这副少年模样。
出南城的时候原瞳迷迷糊糊醒过一次，抬头看看窗外发现还在高速就又迅速睡了过去，程厉山在一旁看着心头一软，眼里带着笑，从方向盘上移开右手揉了揉副驾驶上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撤回手后继续开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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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快要接近目的地时，睡了一路的原企鹅终于清醒，他看着窗外不同于南城的街景，转过头问程厉山：“晚上我们可以出来逛一逛吗？”
程厉山又腾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点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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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当地一家星级酒店停了车，原瞳坐在酒店大堂看着不远处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男人，旁边放着行李箱和他的黑色背包，几分钟后程厉山一手推着行李一手拿着酒店房卡和相关导览图朝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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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瞳走上前乖乖牵住男人往电梯口走，他抬头望着程厉山：“我们不去住昨晚看的那家温泉山庄吗？”
酒店大堂暖气温度有些高，程厉山低头看见小孩一张脸红彤彤的，又乖又讨喜，“那个酒店离市区有点远了，晚上不是想要出来逛街吗？”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在这儿订了间套房，一会儿有新鲜食材送过来，咱们自己做晚餐吃，好吗？”
原瞳乖乖点头，“我给你做冬瓜排骨汤吧，再来一份芦笋虾仁怎么样？”
程厉山抬起两人紧握的双手亲了亲，“都好。”
两人洗漱后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天刚黑下来，酒店果然送来了新鲜食材。程厉山开了一天车，还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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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暖气升到最高，原瞳早就脱了羽绒服，上身穿着件短袖下.身就一条小裤衩，轻手轻脚跑去客厅准备晚餐，还是很简单的几道家常菜。
忙忙碌碌做完之后，程厉山还没醒，他站在客厅那扇落地窗前发呆，楼下是市中心繁华车流和拥挤人群，他看见酒店对面那家正在营业中的便利店，站在原地想了想，开始一件件穿好衣服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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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东西上楼打开酒店房门，程厉山正站在餐桌旁，看见原瞳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问：“去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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