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十分后怕。
梦里是车祸发生那天，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初琛被车子撞开。满地的血，周围没有一个人，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怀里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绝望，崩溃，后悔，自责，这些情绪扑面而来让他窒息。
也罢，这样无论如何也睡着了，顾辰川换好衣服，打算晨跑。
跑了不知道第几个圈的时候，天空已经全亮，有人来电话了。
他看了看备注，杨叔？
“喂，杨叔。”
“诶，小川，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有什么事吗？”
“嗯，的确，那个案子……已经破了，包括那场车祸！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回来看看吧！”
顾辰川怔住了，然后呆呆的点头：“好。”
他回寝室洗了个澡，然后匆匆忙忙收拾自己的东西。
江勋泽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问：“你这是要去哪？”
顾辰川拿出手机订机票，“我有急事要回去一趟，教授那边帮我请个假！我先走了。”
“诶，诶，诶……”
汤池从洗手间出来，还刷着牙，含糊不清道：“他有什么事啊？要一大早这么急？”
江勋泽耸肩：“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这一走，我们吃饭就没这么多‘特权’了。”
每次他们吃饭就要和顾辰川一起去，这样基本上就会有几个人给他们插队，让他们先。是看在老顾的颜值上他们也认了，连食堂阿姨打的菜给他的都比给他们其他人都要多。
唉……医学系一大才子，他这一走，玄教授估计得蛮想他的。
……
回到C城的时候，顾辰川连家都没回就直奔警局。
“杨叔？杨叔？”顾辰川喊道。
来接待他的还是上次那个警察古晨。
“你来了？杨局长和我说过，要是你来了的话让你先在接待室里等会。”
“好。”顾辰川现在心跳得很快，在接待室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咔哒”
门开了，杨卫国走了进来，顾辰川走到他面前，一脸着急：“杨叔，那案子破了，犯人现在在哪？”
杨卫国看着他，叹了口气：“在审讯室里，我现在带你过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顾辰川点头。
审讯室。
顾辰川看见那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常彤坐在那里面，无论审讯的警察如何问，她还是那样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杨卫国拍了拍他的肩：“那场车祸就是她主使的，她是你的格斗老师吧？说实话我们一开始也没有想到……”
杨局在一旁跟他讲常彤供认的这起车祸原因，而常彤只对这个案子供认不讳。对于贩卖毒品，她还是闭口不言，尽管警方已经掌握了他们团伙犯罪的证据。
顾辰川握紧拳头，整个人愤怒到了极点。
难怪啊难怪，那时候她让自己去帮忙拿快递是想把自己引到那条马路上，然后……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顾辰川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我能进去吗？”
杨局看了看里面的情形，然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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