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蹙起了眉,李婶的话她听得懂,冷不丁的就朝着李柔看去了,李柔脑袋是埋下去的,阿福并没有看到李柔的神色,但阿福突然想到了她方才在院子口看到的场景,猜测……柔姐姐可能没有还告知李婶她把珠钗借给她了。
阿福想了想后解释道:“三日前……”
谁知,阿福刚一开口,便被李柔打断了。
“娘,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个珠钗为何在……”接连三个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李柔没有说出口,但她却打断了阿福的话。
这么说余下的话就算不说出来谁还听不明白,李婶当即黑了脸色,咬牙切齿,狗东西,人不大竟然学会了偷东西。
好啊,她还没收拾她,她便自己闯到她手心里了。
李婶想到这儿,缓了缓脸色,今日她非得给这死丫头一个教训不可,李婶随便指着周围的一个小丫鬟便道:“你说说,在王府里偷东西是什么惩罚。”
李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倨傲又狠厉。
小丫鬟极为冷静,就是方才指出阿福手里的珠钗的那个丫鬟,“回李婶的话,在王府里偷东西,是要被杖责五十,然后赶出王府的。”小丫鬟一边说一边抬眸朝阿福看了眼,随后看向了李婶,讨好的笑了笑。
听到小丫鬟这么说,李婶满意的收回眼,睇着阿福道:“你可听到了?”
阿福抿着唇,她没想到她不过是来还个珠钗为何会变成这样,此时她再蠢也能听懂她们的话,“珠钗不是我偷的,我是来归还珠钗的。”
周围围满了丫鬟小厮,但却无一人站出来为阿福说话,阿福矮小的身子立在院子里,仰着脑袋毫不示弱。
呵。
李婶冷笑,是谁给这小贱蹄子的底气,到了如今还能这么硬气,“不是你偷得还能是你捡的事到如今竟然还不愿意从实招来,还这么冥顽不化,到了李婶我的手里还能跑的了,来人。”
李婶不愿与阿福多言,她向来处事果断,特别是她认为于她不利的人,半分也不愿意耽搁,不过是个小丫鬟,就算是打死了又能如何?
李柔听到丫鬟说的处罚,脸都吓白了,她没想过会这么严重,是以当听到李婶唤人的时候李柔还是忍不住唤了声,“……娘。”语气怯怯的。
李婶回过头来,李柔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没了,却缩了脑袋,她……她还是不敢。
阿福看着李柔,李柔却不敢与她对视,阿福抿了抿唇,收回目光,继续解释,“这支珠钗不是我偷的,是在三日前,柔姐姐来膳房找我时亲手交于我的,说是要借给我戴几日,所以今日我是来还珠钗的。”
阿福嘴笨,能这么说出来已是不易。
李婶眯了眯眼,很显然不相信阿福阿福说的话,“到了如今你竟然还企图把祸推到柔儿身上,真是可笑,这支珠钗这么贵重,傻子才会将其借于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戴,真是个乡下丫头,厚脸无.耻,粗鄙不堪。”
李婶根本就不相信李柔会把价值五十两银子的珠钗借给阿福戴,是以此时说的话也是半分后路也没给另外一种可能性留。
阿福仰着头,毫不示弱,“我没有说谎……”阿福想说如果你不信可以问柔姐姐,但她却突然看到了李柔含着幽怨的目光,与方才的闪躲不一样,此时阿福说出来了实情,李柔也抬起了头,目光里饱含怒气。
李婶肯定不相信,但此时站在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却忍不住开了口,“李婶,我瞧着这丫头说的话不像是假的,不如还是问问柔姐儿,免得冤枉了人。”
如果真的是这小丫头偷的,她何不把东西藏好,为何会选择此时来归还珠钗,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
小丫头话一说完便被李婶一蹬,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能是她的柔儿撒谎?
李婶目光阴沉,小丫鬟瑟缩了一下,一旁的丫鬟把她拉了回去,见状,李婶轻蔑的收回眼,她这人记仇,等着吧。
但为了服众,李婶还是轻飘飘的询问了李柔。
“柔儿,这支珠钗可是你借给阿福戴的?”
李柔咬了咬唇,半响没有开口,李婶的脸色越来越黑,到了最后李柔终究还是埋下了头,小声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不就是等于说她不知道这支珠钗怎么到了阿福手里的,变相的一种承认罢了。
李婶收回眼,厉眸死死地锁着阿福,眸光狠辣,“来人,把她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
众人看了眼阿福的小身板,这打下去可就没命了。
李婶这是没打算留活口啊。
真不知这丫鬟怎么得罪李婶了。
阿福愣在原地,心里也空空的,浑身麻木,不是害怕,而是冷……
一旁,拂尘院。
小李早在瞧见事态不对的时候便往拂尘院里跑了。
陈伯可专门给他打过招呼,让他看着那个小姑娘,拂尘院偏远,陈伯事儿又多,哪能每日护着一个小姑娘。
虽说王府里关系干净,没什么争斗,但陈伯却还是担心王府里有下人欺负阿福。
小李回想着方才的场景,他虽然不晓得这算不算是欺负,但这看李婶的样子这事不能轻易就这么过了,所以他还是马不停蹄的跑去了拂尘院。
门口的护卫陈伯打过招呼,是以小李借着阿福的面子第一次进了拂尘院,还是被护卫亲自带进了拂尘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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