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土匪的好奇心瞬间被蔣晓奇的笑声勾了起来, 于是探过头问道。
“小萝卜头发来的照片, 一条小狗, 我送给他的礼物, 用我第一个月的薪水买的, 好看吧?”蔣晓奇一边把手机里的照片给土匪看一边兴高采烈地说。
“家里不是有落荒吗?你怎么还送他狗?”土匪忍不住问。
听土匪提到落荒,原本笑靥如花的蔣晓奇忽然收起了笑容, 明亮的眼神也跟着暗淡了下去。土匪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毕竟他认识落荒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狗的寿命能有多长?尤其像落荒那种曾经流浪过的狗。
“落荒死了, 是吗?”土匪问道, 而就在他这样问的时候,他看见蔣晓奇黑亮的眸子里竟闪出泪光来。
“对不起, 我应该想到的……那个你送给小萝卜头这条小狗可真漂亮, 比落荒漂亮多了。”土匪连忙说道。
“这条是很漂亮, 但跟落荒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 落荒永远是最好的!对我而言,落荒不只是一条狗,还是朋友,是伙伴!”蔣晓奇回应, 虽然眼里闪着泪光, 却还是笑了笑。
“我明白, 你对落荒的感情很深。”土匪不禁百感交集地说。
“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在菜市场遇见它的情形, 它被人踢伤了,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蹲下去想看看它是不是死了, 想不到它竟然把它受伤前爪放进了我的手心里,弄了我一手的血,我想我跟它的缘分应该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就是染上它鲜血的那一刻。后来,我不顾老妈的强烈反对,坚持要收养它,结果遭到老妈暴打。我躲避暴打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椅子上,额角被磕破了,当时就晕了过去。你看,额角现在还有疤呢!”蔣晓奇一边说一边掀起刘海让土匪看她额角的疤。想不到她这一掀刘海,却把土匪带到另外一幕往事中去了。
土匪不禁想起当年和蔣晓奇一起出演《白雪公主》时发生的一些事,当时饰演白马王子的他因为侦探从中作梗没能亲到蔣晓奇的额头,便忍不住怄起气来,演出结束后的好几天都闷闷不乐。他记得蔣晓奇得知他闷闷不乐的原因后也是像这样用一只手掀起刘海,并用另一只手拍着光溜溜的脑门慷慨地说:“你别再为这个怄气了!诺,脑门儿不是还在这里?我给你亲一下,把那一下给你补上,这样总行了吧?”而他却红着脸拒绝了,他怕万一被人看到蔣晓奇会被人说闲话,他不希望别人像说粉丝那样说蔣晓奇,因为他觉得女孩儿家的名声很重要。想不到蔣晓奇竟然说脑门儿给他留着,只给他留着。
想到这里,土匪只觉得心上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竟然发出嗡嗡的响声。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变了,那个曾经为了保护一个小小少女的名声而拼命忍着不去亲她的那个男生哪儿去了,他什么时候变得对女孩子那么随便了呢?随便交往,之后又随便抛弃,心里竟然不觉得内疚!望着掀着刘海的蔣晓奇,他忽然找回了当年的一些感觉,那种非常珍惜一些人和一些事的感觉,这使得他的心跳情不自禁地快了起来,意识也开始变得混乱,他恍惚着……
“你到底看见了没有啊?在这里,就在这里!”蔣晓奇见土匪不说话,忍不住一边追问一边在自己的脑门上比比划划的。她这一比划,土匪的心跳越发快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看到了,看到了!”土匪连忙回答,然后迅速低下头拿起饮料杯拼命用吸管吸饮料,不敢再看蔣晓奇。
“对了,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蔣晓奇忽然问道。
“你说第一次见面吗?”土匪反问,只觉得脸红耳热。
“对,就是第一次见面,我说的是单独见面,不是跟大家一起。”
“我记得好像是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我原本好好的在走路,想不到你一头撞过来。”土匪回忆道。
“本来那天放学后我是想回家的,可看时间还早,就想着不如回教室看会儿漫画书,我当时心思都在漫画书上,结果一转身撞到了你。”蔣晓奇咯咯咯地笑着回应。
“你的漫画书掉在了地上,我捡起漫画书,一眼就看见张着大嘴的路飞。我怎么都没想到做插班生的第一天就遇到一个跟我一样喜欢海贼漫画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生。”
“你知道吗?我原本对你印象很不好,甚至有点讨厌你,倒不是因为有很多关于你不好的传言,而是因为杏花春雨在课堂上提问你的时候你都不说话,我甚至一度怀疑你是个哑巴,还偷偷想说你的阔爸爸应该把你送到聋哑学校去。”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撞到你的时候我问你你也喜欢海贼漫画吗?结果你竟然质问我说‘原来你会说话,那杏花春雨问你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你又不是哑巴!’”土匪忍不住说道。
“你回答说‘我不高兴回答就不回答,我又没求他把我叫起来,是他自讨没趣!’我当时差点没被你气死,觉得你恐怕是史上最差劲的插班生了!”蔣晓奇接着土匪的话说道。
“你又好到哪去了?你竟然梗着脖子对我嚷嚷‘那你就继续当哑巴好了,谁稀罕你回答,有本事就永远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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