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呀！”程希赶忙上前阻止。
万一到时候警察真来了怎么办？他可不想在欧洲留下案底。
哦，好像他现在的身份也是伪造的，那没事了。
“骗你的。”艾贝尔白了他一眼，将手机递了过来。
程希接过手机，发现上面已经接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看了眼艾贝尔，大致能猜出电话另一头是谁了。
“喂？晚上好啊。”
“好你个头啊！不是说好了中午就要联系我的吗？”特斯拉那熟悉的声音传来，让程希不禁将手机挪远了一小段距离。
“这个……我这不也是有急事嘛。你知道的，计划有时候总是赶不上变化。”程希很不要脸的将“陪女孩在小镇里逛街”这种事归类到了“急事”的范畴里。
特斯拉哼了一声，显然没相信他的鬼话，但也没继续追究下去，转而询问道：“你现在已经到任务地点了，感觉怎么样？”
“怎么说呢……一个挺平和的小镇吧。”程希根据自己一下午的见闻做出了判断，想了想后又补充一句：“就是这里的商家有点黑心，看到外国人上门就坐地起价……我能申请增加经费预算吗？”
“驳回！”特斯拉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切，小气……”程希故意用对方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道。
特斯拉假装没有听到，转移话题道：“好了，该说正事了。你应该没忘了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吧？”
“当然。”程希回答：“不然我大老远的跑这地方干什么。”
三天前，逆熵的卫星忽然在这座小镇检测到了律者核心的能量反应。
这个时间点天命手中拥有的律者核心只有两颗，其中空之律者的核心这时候应该已经被植入K423体内，那剩下的就只有掌控死亡权能的静谧宝石了。
而程希的目标就是这颗静谧宝石。
说起这件事他就来气，当初他拼死拼活的给逆熵抢来了全部的四颗宝石，到头来还是被天命又是谈判又是技术交换，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的给“抢”回去了一颗。
“果然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程希叹气着想道。
奥托那家伙从头到尾的目的就不是抗击崩坏，他一心只想复活卡莲，其他宝石怎么样他都无所谓，唯有掌控死之律者能力的静谧宝石他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手的。
“所以说，我那时候算是帮天命打工了吗？”程希小声抱怨道。
“你以为我想吗？那时候要是不同意交换宝石，天命的女武神部队怕是都要打到家门口了。”特斯拉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逆熵创立的最终目的毕竟是对抗崩坏，而不是内耗。再说了，我们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如果不是你一直强烈要求，盟主才不会冒着和天命撕破脸皮的风险同意你之前的那些行动，别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程希的认错态度显得毫无诚意。
“知道就好。”熟悉他性格的特斯拉并不在意，接着说道：“今天早上，我们的卫星侦测到你所在的这座小镇又出现了一次能量反应。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认了，天命的确在这个小镇内进行着静谧宝石的实验。”
“但是卫星上搭载的设备毕竟精度有限，没办法定位天命实验室的具体位置，所以需要你……”
“行了，不用再跟我重复一边任务内容了。”程希出声打断道：“别忘了，这个任务还是我自己主动提出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了特斯拉略带担忧的声音：“欧洲是天命的大本营，我们没办法给你提供有效的支援……总之一切小心。”
“放心吧，我这个人你还不清楚吗？字典里就没有‘意外’这两个字！”程希自信满满的说道。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不放心啊。特斯拉在心里吐槽道。
“对了，我这里有件事情要和你确认一下。”程希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我看到报纸上说北美那边的科学家在火星的岩石样本里发现了生命活动痕迹……”
特斯拉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你说这个啊，是我们资助的一家科研机构发现的，样本也是我们的人从火星带回来的。前段时间鸡窝头不是提出了个‘深空探索’计划吗……说起来这还是你建议的，难道你忘了？”
“呃，是嘛？”程希感觉自己最近可能有些健忘，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有句话叫贵人多忘事嘛。
“也就是说那篇报道是真的了？”
“当然是真的了。”特斯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仅如此，实际上我们已经在样本里发现了活的细胞，只不过没有报道出来而已。”
“……我知道了。”程希叹了口气，和特斯拉说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你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太好？”见这边结束了，站在远处避嫌的艾贝尔走上前来问道。
“没什么。”程希将手机交还给他：“只是确认了一件早就应该想通的事情罢了。”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艾贝尔接过手机，出于职业习惯顺口问了一句。
程希想了想，看向他好奇的问道：“贵教有圣女吗？”
艾贝尔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
当比安卡看到程希几乎是被赶出教堂大门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差不多应该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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