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抬头看了眼浴室, 提着菜走进厨房关上玻璃门，在手机的拨号盘里按下一串号码, 贴在了耳边。
电话很快被接通，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把附近的人都撤了。”
挂断电话，他神情复杂地放下手机, 把玻璃门打开，看着浴室紧闭的门, 心里的某种东西在不断壮大。
斯文败类说的不错,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想起开始的趁人之危，到后来的林玉，他的路从最开始就已经向不可控制的方向走了。
靳宣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秦让正在洗菜，她悄悄走过去，恶作剧般把手伸向了他的后颈。
摸过凉水的手冰凉，贴在温热的皮肤上刺激性不小。
秦让冲了一下手, 紧张地抬手抓住靳宣宁的手转过身来, 哈了一口气, 用手紧紧握住：“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我好的很。”靳宣宁笑了笑, 突然严肃起来。
秦让眉心一跳，预感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直接松开靳宣宁的手, 抱着她的腰狠狠地吻了上去, 让她把将要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靳宣宁刚刚洗完澡，沐浴露的味道覆盖了她身上原有的幽香。
虽不比平常，可还是很好闻。
这个吻绵长而粗暴，靳宣宁被吻到有些不清醒，在秦让松开她之后不自觉低喃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对秦让来说就是毒药，沿着耳朵跑进去，席卷进他的五脏六腑，缠死了他一颗心。
他爱她，不论以后要担负什么他都爱她，哪怕是有一天她说要他的命，只要她说她爱他，他都会把自己的命双手奉上。
他知道自己是病了，可他不想去控制，也不想去医治，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她的药效更好。
他只要她，只要她属于自己，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宣宁，我爱你，别离开我好吗？”秦让的声音低迷，带了几分不了察觉的乞求。
“嗯，”靳宣宁吻过去，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也爱你。”
她刚才未说出口的话，一年多以前未说出口的话，这次说出来，她整个人都轻松了。
秦让第一次听见她说她爱自己——
他分不清这句话有多少的失控在其中，可他听了还是高兴，横抱起她往卧室走。
最后的最后，秦让还是把人拐去了浴室。
两个人吃上饭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事情了。
太阳晒过了最暖和的时候，靳宣宁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在下午的时候和秦让先后进了书店。
下午的人不是很多，靳宣宁也打不起精神，靠在秦让的肩上迷迷糊糊的。
她身体不好是现实，劳累过度后发困最正常不过。
“你要不要去后面的小床躺一会儿？”秦让侧过脸轻声问她。
床是秦让特地给靳宣宁准备的，为的就是让她有空闲能休息，头两天正经营业的时候用过两次，都是秦让哄着她去休息。
靳宣宁是不大愿意去后面睡觉的，靠在秦让的身上微微摇了摇头，悄悄用手扯住他的衣服：“我哪也不想去。”
秦让笑了一下，想她一会儿睡着了抱着她走也不迟。
没过几分钟，身旁人的呼吸匀了。
秦让手微微动了一下，想要拖住她起身抱她去床上睡，哪知靳宣宁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在他动作的时候半睁开眼睛，伸手轻轻地打了他一下：“我不困，就坐一会儿。”
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说不困。
秦让无奈又好笑，任她靠着没动。
靳宣宁到底还是睡着了。
秦让摸了摸她的脸，见她是真的睡着了，心里就打算抱她起来，结果却听见门口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
花姨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让。
她刚才明明只看了靳宣宁一个人过来，怎么秦让也在。
她之前给靳宣宁打过电话，发过短信微信联系过她让她小心秦让，可每次都会联系不上，她怕靳宣宁吃亏，一直都盯着书店的动向，一看靳宣宁一个人进了书店，收拾了一下手里没包完的花跑了过来。
秦让抬起头看见她，对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就像老朋友久别重逢那般。
花姨见了，直感觉背后冒凉风，吓得直接转身跑了，连想好的说辞都忘的一干二净。
秦让的手抚过靳宣宁的发丝，缓缓地垂下眼，声音淡到不可闻：“太碍眼了。”
靳宣宁睡眠不长，一个多小时就醒了过来。
秦让还是把她抱到了小床上，她也没察觉。
秦让喜欢守着她睡觉，这会正坐在她边上的靠椅上，手上拿着一本书，看的入神。
画面美到靳宣宁不忍心去打破，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她本来是要去抓他的衣服，结果被他抓了个正着。
“醒了？”秦让笑着把书扣在了腿上，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捏了几下，软的和没骨头似的。
“嗯，”靳宣宁笑了笑，顺口一说，“我们这么不务正业，书店再弄下去就该黄了。”
秦让抓着靳宣宁的手，像摸不够似的：“不会，我从S市调的人过来了，是个销售好手。”
“从S市调？”靳宣宁迟疑一下，“四舍五入也算把人发配边疆了，这样会惹起不满的吧？”
书店哪能和宣天比得了。
哪个好哪个坏一看便知。
秦让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很平静地说：“我给他定了任务，只要他能完成，就能得到比宣天翻一倍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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