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去书店了, 需要我陪你吗？”靳宣宁回过头给秦让塞了一颗樱桃。
秦让张嘴去接, 满足于这种安安稳稳的感觉。
靳宣宁问秦让需不需要陪，秦让肯定说需要陪, 恨不得直接把她别在腰带上走到哪都带着。
晚上，秦让又折腾了好几回, 一直折腾到靳宣宁喊累, 才悻悻地放过她。
早上六点多, 靳宣宁感觉肚子疼, 起来去了一趟卫生间——大姨妈造访。
大概是最近神经有点紧张，日期都错了。
她冲了澡套上衣服，准备下楼去买点止痛药。
以前她的日期特别准, 她一般都会提前一天备上红糖姜水还有泡脚药，效果还不错，让她脱离了药物。
今天是措手不及。
秦让看她好一会儿没回来, 起来去看，就见她面色苍白地向门口蹭。
秦让跑过去, 关切到发慌：“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靳宣宁抓着他的手腕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痛经, 想去买点止痛药。”
她以前吃的都是强效止痛药，药店卖的那些未必能管用，可没办法, ‘死马当活马医’。
“我去, 你在床上躺一会儿。”秦让拦腰抱起她, 把她放到床上, 手摸到额头，摸到了一层虚汗。
“秦让，你快去吧，我快不行了。”靳宣宁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可怜到不行。
床上眼泪汪汪的她也可怜，可完全和这个可怜是两码事。
秦让心都碎了。
“你躺好，我先给你揉揉。”他抱着靳宣宁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搓热了手掌给她揉了一会儿。
靳宣宁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一点。
秦让把她扶到枕头上，安抚道：“你躺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靳宣宁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风风火火地出去，风风火火地回来。
秦让把意识模糊的靳宣宁从床上扶起来，用酒精棉塞住她的耳朵，又给她套上袜子贴了暖宝宝，最后继续用手给她揉肚子。
“宣宁，医生说你这种情况普通的止痛药可能不行，我让楼下的餐厅给你煮了红糖姜水，等一会儿就来了。”他安抚她，手上的动作没停。
“秦让，我没事了，你别担心。”靳宣宁去抓秦让的手，怕他手酸。
秦让哪能容她：“宣宁，别闹了，这次是我没有准备，下次不会让你这么疼了。”
靳宣宁长出了一口气，眼里多了一丝愁意：“我何德何能啊。”
“你不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了。”秦让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目光柔得像一汪清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靳宣宁抬眼看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哪一样起了作用，靳宣宁的表情已经舒缓开来，脸上也渐渐有了一点血色。
她睡着了。
秦让听见敲门声响，没敢动地方。
手机铃声又响起了来，是他拜托的那家餐厅。
他接起来，压低了声音让他把东西放在门口，挂了电话继续给靳宣宁揉肚子。
靳宣宁睡了有半个小时，再睁开眼时肚子已经没那么疼了，但还是有气无力：“别揉了，我好多了。”
秦让说：“我给你去煮点东西。”
靳宣宁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秦让把靳宣宁扶到枕头上给她盖好被子，听见那边手机铃声响了。
是靳宣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季医生。
他看一眼，伸手拿过来，直接按下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季医生关切的声音：“宁宁，我昨天去书店看关门了，今天也没开，你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秦让目光暗淡下去，沉默着听完，淡淡地说了一句：“劳烦季医生挂心，她很好。”
季医生停顿几秒，狐疑地问：“你是那天受伤的那个？”
秦让笑了：“季医生的记忆里不错。”
“你把手机给宁宁。”季医生的语气强硬又担忧，觉得是靳宣宁被秦让绑架了。
“秦让，把手机给我吧。”靳宣宁睁开眼睛，伸手去接秦让手上的手机。
眼里闪过一丝怒色，秦让松开手，目光紧紧地盯着靳宣宁。
“喂，”靳宣宁下意识地去抓秦让的手，“我在家呢，没什么事。”
秦让握着她的手，听不见电话那头在说什么，只能从靳宣宁的表情来分辨那头到底说了什么话。
季医生说：“你家在哪？我过去看看你。”
靳宣宁婉拒：“不用了，我和我男朋友在家，他能照顾好我。”
“他是你男朋友？”季医生的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急切，“那天不还是陌生人，怎么就成了男朋友了？”
“我们以前就认识，只不过中间闹了点不愉快。”
季医生加重了语气：“闹了点不愉快他就可以把你扔在这里？你可要知道，我从你开书店就去你那买书，我从来没见过他，也没听你提过他，你觉得他爱你吗！？”
“不是他的错，是我先负了他，是他一直没有放弃我。”靳宣宁笑了一下，声音愧疚而伤感。
秦让见不得她那个表情，伸手把手机从她手里捞出来：“她状态不是很好，如果你还有想说的可以和我说。”
季医生憋了好久，艰难地吐出一句：“照顾好她。”
秦让“嗯”了一声，挂掉电话下床，低头吻了一下靳宣宁的额头：“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靳宣宁不自觉地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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