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怀疑我?”巫贺走进酒馆坐下, 舒服地眯起眼, “有什么证据吗?厉害了,赫捕头办案就凭一张嘴。”
“在护送车队的护卫死去的地方, 有马车的车辙往繁星城的方向延伸。我查过,当天有一个商队经过那个地方, 而他们的目的地——是繁星城。从那里到繁星城, 需要七天。而你刚好是在歹徒劫持贵妃事件七天之后到的这里。”赫邬看着他, “只要人来过, 就会留下痕迹。只要有痕迹, 就能被我查到。”
“这就是个巧合,这段时间繁星城开烟火大会,不少人慕名而来, 我只是其中一个。只是时间有点凑巧而已。”巫贺耸耸肩。
“商队确认,就是你在那个地方上的他们的马车。”赫邬注视着他,这是他这些天从京城的刑部得到的消息。
“谁确认?不如出来和我当场对峙?”巫贺仍然一脸坦荡。
赫邬沉默。如果有人证, 他会直接调动军队, 将巫贺抓捕归案。但是没有,时间来不及。他刚刚只是希望能诈一诈, 可是结果与他希望的相反。
巫贺笑了, “我要休息了, 请吧,赫捕头。”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赫邬一走他就收拾行李走人!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
“我刚刚搭上性命为你争取了时间。”赫邬固执地上前, 沉着眼看着他, “给我看看。”
“赫邬,这样不行的。”裴陆笑着走上前,“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最后一个字被他吃回了嘴里,因为巫贺张开了手。
巫贺张开右手,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横亘在手心,染红了他整个手掌。开玩笑,他会留下这样一个明显的破绽?
“揭下□□。”赫邬一双鹰眼盯着他的脸。
“不好意思,”巫贺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你的恩情已经用光了。”挟恩图报就是这点好,他就喜欢这样一棒子的交易。
赫邬皱起眉。
“或者,你自己来揭。”巫贺看着他,笑着说道。
“走。”赫邬看了他一会儿,想起自己身不由己地飞到一边的事情,眼神微动,转身离开。
裴陆似笑非笑地看了巫贺一眼,他知道赫邬的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巫贵妃,有点厉害啊。
“我听说,”裴陆慢悠悠地往外走,边走边说,“将军府已经被陛下悄悄软禁了起来,巫将军的夫人还在府内。”走到门外,他停下,“巫贵妃,还请多多思量。”
巫将军的夫人?巫蕴的夫人?他那个便宜老爹的夫人?巫贺皱起眉头,这下可麻烦了。如果是巫云河,他大可不必理会。但是巫蕴,那个让自己过了这许多天自由日子的人,还真不能不管。
话说,明煌这样没有任何证据就将人软禁起来的行为,真的完全不顾忌巫蕴和巫云河手上的几十万军队啊。
尽管这几天已经对明煌的霸道作风有所了解,但现在亲身面对,还是不忍长叹。他最讨厌这样的人了,因为他们——不!讲!礼!
“奴家还从没见过贺老板这么烦心的样子呢。”柔媚的声音传来,听声音,是邬莲心去而复返。
“有事?”巫贺头也不回。
邬莲心笑着将右手提着的沈威往巫贺面前一扔,“家师为了表示对公子的谢意,特意让奴家将这负心人送回,顺道来讨一碗符酒。”
巫贺看着被红绫绑得像个粽子,还满头带花沈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你绑的?”
邬莲心幽幽地叹口气,“奴家实在是气不过。”
“绑得好。”巫贺将符酒递给她,笑着夸奖到。
沈威面露无奈。
“多谢公子夸奖,”邬莲心将符酒一饮而尽,弯着眼轻轻走到沈威面前,赤着的脚踏在红色的木板上,格外吸引人的目光。“负心人,奴家要走了。”
“再也不见了。”邬莲心轻声说,说完人已经不在了。
巫贺看向沈威,他眼中流露出些许复杂。“怎么回事?”
沈威将眼中的复杂压下去,露出无奈地笑容,“前辈,您能不能把我先解开。”
巫贺瞥了他一眼,“挺好看的。”这个祸害,还想让自己救他?
沈威眼中无奈之色更甚,“我往繁星城外逃去,没想到被裴陆和忆红月堵个正着,就被抓了。”
“东西被夺走了?”
沈威苦笑,“东西不在我的身上。”
“你把东西藏哪儿了?”巫贺脸色一沉,感情在沈威身上没有找到东西,忆红月他们以为在自己身上?这是又背锅了?
沈威摇摇头,“东西一开始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在我身上了。”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像绕口令,不过巫贺还是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开始在他身上,现在却不在他身上。这是被人偷了?说到偷,他想起了一个人,云浮白。那个身为天下第一高手沈仙的弟子却做出偷盗之事的人。
“沈仙?”巫贺笑了,他可记得自己和沈仙还有一笔账要算。忆红月是付出代价了,沈仙可没有。再加上这一档子事,就是两笔账了。反正徒弟做的,师父背锅。找一个四处飘荡的偷儿不好找,那天下第一庄可是不会动的。
“我云浮白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可别迁怒到我师父头上。”云浮白从窗外翻了进来,将一把钥匙扔给巫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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