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安静的坐在窗前,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
窗外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与一年前却已是物是人非,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没有了师傅,也没有了可然,只有可依和一个照顾的丫鬟。
“姑娘,风大,我们还是回房休息吧?”身旁的丫鬟日日都对可依说着同样的话,四个月了,可依每日就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可依的身子越发的瘦,肚子的孩子七个多月了,却看起来只有五个月的大小,如果不是有大夫日日的诊疗和阿水日日的照顾,这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
“依姑娘,小水求求你了,你好些对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吧?孩子无辜?”说这话时叫阿水的小丫鬟终于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依姑娘,你这样,姑娘回来看到会伤心的,姑娘那样的喜爱这个孩子,快进去吧?”阿水仍然带着哭腔。
可依听到,终于有了反应,转头望了望阿水,站了起来,往屋内走去。
四个月前
前面是一片不见边境的沙漠,马车已经换成了骆驼,可然第一次坐在骆驼上,很是开心,脸上一直挂着笑容饿。
领路的是当地的一个百姓,对这片的沙漠很熟悉,是朱友离特意派人找来的。
过了这片沙漠,可然的毒就有希望了。
几个人坐上骆驼,开始赶路。
塞外的阳光不似中原,毒的很,几人都包上了头巾遮住了脸。
莲儿在可然一再的请求下,一边走一边唱着塞外的歌谣。
在沙漠中走了两三天,却还是没有走出去,可然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脸便的越发的青。
朱友离的脸色也越发的不好,莲儿每日为可依喂药施针的次数越来越多,王义也变得郁郁寡欢。
可然每日都笑着打趣众人,终于,有一日,在行驶的路上,可然从骆驼上直接摔在沙漠上。
朱友离跳下骆驼,一把紧抱住了可然,可然对着所有人都笑了笑,虚弱的她声音极其的低,“朱友离,不要告诉姐姐我死了,姐姐有了孩子,待到孩子出生后再说。”可然缓缓从腰间扯下玉璜,递给朱友离“朱友离,这个给你。”
朱友离接过玉璜,忍泪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轻身说道“然儿,我不准你离开我。”
“朱友离,将我与师傅葬在一起让我永远的陪着她”
“莲儿,王义,谢谢你们,人生得几知己死而无憾。你们都要好好的。”
莲儿早已泣不成声,她清楚的知道,可然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
王义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看着可然。
”朱友离,你要好好的。“说完后,可然闭上双眼就此没有醒来过。
朱友离坚持着抱着可然冰冷的尸体还是找到了那个神医,只是人以亡,药石无灵。
朱友离按着可然的意思,没有将她逝世的事情告诉可依,与王义莲儿一起,将骨灰带了回去。
六月,出了太多事,皇帝朱温逝世,郢王朱友圭上位,听闻博王朱友文为夺取皇位不成被杀害,王妃王氏自刎博王身边,均王不知所踪。
宫中梦蝶居突发大火,住在里面的柳昭仪和长房宫女如烟不幸身亡。
又一个月后
“姑娘,小公子来了。”阿水从门外进来,轻轻的说道。
可依仍然坐着,一动不动。
最近一鸣常常来,只是可依每次都不待见她,一鸣每次来了,坐在一旁,对可依说了很多,但每次可依都一句话不说,一鸣看着,待到黄昏前就下了山,每次来都是如此。
一鸣走到可依面前,两只眼睛红彤彤的,看似应该是刚刚哭过。
可依却看也不看一鸣一眼的静坐着。
“依姐姐。”一鸣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跪在地上,脸紧紧的贴在可依的腿上。
可依不理。
“依姐姐,一鸣现在只有姐姐了。姐姐不要我,一鸣就只能去做乞丐了。”一鸣哭的更伤心,可依能感觉到一鸣的泪水渗透了自己的衣裙。
“姑娘,我们就收下小公子吧,他只有十岁,还那样的小。”阿水也哭得像个泥人。
可依的心突地一软,可依知道一鸣的性子,不会这样轻易的哭,但是现在,哭得这样的伤心,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可依抬手起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一鸣的头。一鸣待他如亲姐姐,而可依又何尝不是将一鸣当做了亲弟弟呢?
“姐姐?”一鸣感觉到了可依的抚摸,抬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可依。
“告诉姐姐怎么了。”可依太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嘶哑。
“姐姐。“一鸣只觉得心头一暖,哭得更凶了。
”姑娘,大公子遭人陷害与晋王私通,今天就····“还没说完,阿水就哽咽的说不出话。
“什么····’可依只觉的心被人用剑重重的一刺,一股锥心的痛之上心头。
”薛家在洛阳的宅子现在已经被抄了家,小公子要不是早早的来了这,现在也····”
怎么会,怎么会。可依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来不及多想,可依立马起身,想也不想打朝着屋外走。
”姑娘····“
”姐姐···“
只听见阿水和一鸣紧张而又惊讶的声音。
肚子一阵阵的疼痛,可依刚刚走出大门,肚子便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可依紧紧捂住肚子,看见□□有不知名的液体流出,一阵眩晕,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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