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来者不拒,陆决最后就喝晕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想起这是她跟他的新婚之夜,陆决起身。
洗了把脸,脚下像踩着棉花,他轻飘飘地飘去找程溪。
新娘不在主卧,也不在客厅。
头一回后悔把城堡设计得这么大,陆决跌跌撞撞转了一大圈,终于发现一楼的书房亮着灯。
门虚掩着,透着暖黄的光。
放轻脚步,他想要吓她一跳。
却从门缝里看见了别的东西。
“你还留着吶?”酒瞬间醒了一半,没了逗人的心思,陆决直接推开门。
“睡醒啦?”程溪回头。
手里是个小巧精致的玻璃盒。
盒内的天鹅绒上,静静并排躺着两枚狗尾草戒指。
是当年他和她交换的那两枚。
保存得好,草籽还泛着绿意。
“你以前自己说的,让我拿这个跟你换个真的呀。”小心翼翼把玻璃盒放进书柜,程溪过来扶陆决,“怎么又喝这么多。”
语气里带着几分亲昵的嗔怪。
结婚戒指上的钻石是陆决从拍卖会上拍的,不肯告诉她究竟花了多少钱,也不让费海说。
凭她对他的了解,恐怕又是一个吓人的数字。
不太在意这些东西,她倒是想起来当年他在清亭山就地取材编的狗尾草戒指。
少年的真心滚烫,这么多年过去,也分毫未改。
“还是你编的那个好看。”摇摇晃晃走到书柜前,盯着玻璃盒看了一会儿,陆决凑过去亲程溪,“我手笨,没你编得漂亮。”
然而他就用这么一个简单粗陋的戒指把她绑在了身边,光是这么想着,就让人激动得不行。
等这一天等得太久,陆决现在很兴奋。
最近忙,他都没时间好好和她在一起。
褪去白日设计繁复的婚纱,她只穿一条白裙,纤细小腿莹白。他心痒难耐,伸手勾住细细的肩带。
以往都由着他胡闹,今天程溪却捉了他的手。
“不行。”她仰脸看他,眸间水盈盈的。
语气却坚定。
残余的酒精作祟,陆决一愣:“为什么不行?”
今天是新婚之夜,当然得做新婚之夜该做的事儿。
被小娇妻一口拒绝,在外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陆总有些委屈,也不敢顶嘴,搂住她的肩膀缠她:“求你了。”
他低声下气地哄,去亲她柔软的发顶。
“别求我。”被亲得有些痒,程溪笑着抓住陆决作乱的手。
轻轻放在平坦的小腹上:“你和它商量。”
几秒安静。
陆决剩下那半酒也醒了。
和程溪想象中一样,听到这个消息,男人只是哦了一声。
语气冷静,表情也平淡的不行。
她笑盈盈看他。
然后陆决就疯了。
宾客留宿在城堡侧翼的客房,正在削苹果,沈杭的动作顿了顿。
“刚才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大喊?”他有些迟疑地看向崔天星。
得到一个高深莫测的了然眼神。
“什么时候?几个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冲到露台上吼完,陆决嗓子直接哑了。
兴奋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他伸手想抱程溪,又觉得眼前的小娇妻是脆弱易碎的瓷娃娃。
教人碰也不敢碰。
最终还是程溪先牵起他的手。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在清亭山上说了什么?”她问他。
这个宝贝儿估计是公司成功上市那天来的,那晚他太兴奋,不肯做保护措施,硬生生缠了她一整晚。
却也来的正是时候。
整个人都发懵,陆决握紧程溪的手。
他记得当年他说,如果有了孩子,就多带孩子出来玩。
那是他第一次有组建家庭,承担起养育一个小生命责任的念头。
他想跟她在一起,做一对很好很好的爸爸妈妈。
“陆决。”程溪喊他的名字。
“你准备好当父亲了吗?”
她温柔看向他。
陆决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这个在S城商圈以果断凌厉闻名的男人红了眼眶。
这是他从小的梦想。
那个不被父母喜欢,孤零零站在离人群最远处的小孩,在每个睡不着的夜晚都偷偷许愿。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二十年过去,愿望终于成真。
颤抖着手,他将她拥入怀中:“嗯,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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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来了嗷=w=
再更一个包子视角的番外,这篇文就要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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